張滄城一向自認聰明的,這下子被馮素一說,頓時像是被冷水澆了的熱水爐子,怏怏的跟在馮素後麵。
後麵兩家酒樓要比雲樓規模小,馮素先去了喜興樓,裡麵的掌櫃倒是認得張滄城,立馬放下賬本跑上來道:“張公子,你可算來了。”
張滄城這才提起精神道:“今日我們夫人來,想和你們主子談一些生意。”
“這…”掌櫃一臉為難。
“怎麼了?”馮素問道。
“我們主子說了,如今栗子酒沒人喝了,漲不了價錢,一直低價賣我們得虧本,所以…”
“你們也想解約?!”張滄城怒道。
馮素抿唇,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然後隔著麵紗笑道:“你們主子可在,我這次來就是給你個法子,能不虧本。”
掌櫃一聽,忙道:“那請夫人先暫坐,待小的先上樓去詢問一聲。”
馮素點點頭,繼而走到一邊的桌前坐下來。
張滄城捂著傷口隻抽氣:“你在家也是這麼桶薑澤的?!”
“那自然不是。”馮素又倒了杯茶,然後遞給張滄城道:“待會兒我來說,你彆開口。”
張滄城喝了一口:“你又要做什麼?!”
馮素笑了下:“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於是那掌櫃又從樓上下來,請了馮素和張滄城上樓去。
樓上有間裡麵的包廂,門開了個縫,掌櫃推開門道:“主子,人來了。”
“嗯。”裡麵是一個老者的聲音。
“夫人請進。”掌櫃拱了拱手,隨後繞過馮素他們退下了。
關了門,裡麵確實是個老者,他手裡拿著一個精致的瓷瓶子,正細細看著紋路。
“老先生,栗子酒的事,不知您是什麼樣的看法?”
老者哼了口氣:“之前火熱的東西,現在跌了價格
,百姓便不肯花之前紅火時候的價格買了。”
“不過,那酒,我嘗著倒是不錯。”老者看著馮素笑了下。
馮素輕輕勾唇:“既然老先生覺得不錯,是否考慮留下來?”
“不是說你來獻策的麼,要是好辦法,能留我就留了。”
馮素點了點頭:“我手下的栗子酒,在京城有三家酒樓售賣,京城外是隔了一條河的臨縣售賣,京城裡三家酒樓,雲樓算是規模最大的,我方才已經跟雲樓的掌櫃商量好了,之後三日,我派人供酒,他每至日中時候,限兩個時辰,在這個時辰內進雲樓吃酒的人,都可以免銀子得一壺栗子酒。”
“這關我們喜興樓什麼事?”老者不屑的笑了笑。
“隻需要喜興樓停賣三日便可,三日後,原價販賣。”馮素道。
老者拿著瓷瓶的手一頓,想了想將瓷瓶放下了:“你的意思是利用三日時間將栗子酒的名聲再打出去,然後借著這陣風,把我們也帶起來。”
“栗子酒降價售賣是不得已,現在有機會回到原價上,就看您肯不肯試一試了。”馮素看著老者說道。
老者靜立了會兒:“雖說是為了挽回生意,但你們大可以按照跌了的價格繼續賣,反正,栗子酒的加工確實簡單,不是什麼複雜的技術活兒,為何一定要在我們這兒賣,甚至找上門獻計獻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