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四歲和後來愛吃的味道會不會不一樣啊？
明明都住北邊，哥哥自己去一趟也是一樣的呀！
上輩子她想送他個院子，也沒見他這麼客氣呢！
“沒什麼，隻是不想吃罷了。”秦菀口吻生硬。
“哦。”唐榆了然，低眉想了想，先提起右手的那些點心交給她，“這是我晌午無事時出去買的，你拿去吃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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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唐怡愣了一下，如實道，“她已經回去啦！”
她心裡煩，強定著氣寫了足足兩頁才平複下來了些。花晨偏在這時進了屋，滿臉驚喜地笑道：“唐公子可真會買，這點心奴婢瞧著都合姑娘的口呢，姑娘還是嘗嘗吧？”
花晨問她：“奴婢取個碟子盛出來，姑娘一會兒就著茶吃？”
她送幾道菜，他就要“回禮”了，他們之間的情分，竟隻是這樣客套的“禮尚往來”麼？
秦菀沒精打采地搖頭：“你們拿去分了吧，我今日不想吃這些甜的。”
千福閣，秦菀回屋就讓蘭薰鋪紙研墨，靜心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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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唐怡也皺起眉，不解地望著他提醒道，“阿菀姐姐比我大兩歲呢，怎會一道上課？”
有那麼一瞬，她把自己氣得幾乎要哭出來，心底咬牙切齒地想：怎麼就這樣了呢！
於是一下午的課唐怡上得熱熱鬨鬨，下課後她在學塾門口等了一會兒，等到了自家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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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唐怡沒多想，一時隻覺回北邊的住處本就要路過秦家內宅，去一趟也不費事。等走到半路，她才忽而回過味兒，一下子定住腳，心裡古怪道：哥哥怎的不自己送？！
“謝謝哥！”唐怡眉開眼笑，唐榆又一提左手的：“這是給秦小姐的，你得空幫我捎過去。就說……多謝她送來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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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唐怡喚了聲，快走了幾步，將點心遞給她，“這是我哥哥晌午時出去買的，他說，謝謝姐姐晌午時送他的菜。”
她頓時蹙眉，狠狠瞪向花晨：“不吃！”
“他這麼客氣做什麼？”秦菀淡笑，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心裡的彆扭她沒法跟花晨說，隻得自己生閒氣。可生閒氣的結果，往往就是憋得自己越來越氣。
花晨一愣，在她書案前滯了半晌，覺出了不對來：“姑娘怎麼了？”
但是這會兒，她想問唐榆也遲了。早在半刻以前，兄妹二人就在一個岔路處分來開來，現下想找都不好找。
秦菀擰眉看著那個墨疙瘩，愈發不快，索性將這頁紙團了扔了，一壁自己重新鋪上一張，一壁冷冷道：“你們以後都少理唐家公子，聽見沒有？”
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
唐怡於是隻得乖乖地繼續往千福閣走，她走到院門口的時候，正碰上秦菀坐在院中秋千上想事。餘光掃見有人過來，她一抬眼，就笑道：“怡妹妹！”
還有，宮外買的東西，大抵也比不上秦府的廚子和宮中的禦廚，她會不會看不上眼？
這念頭一起，便讓秦菀越想越彆扭。她心下委屈，又不好同旁人說，等客客氣氣地送走了唐怡，她就將那一提點心交給了花晨。
就這麼一句話，將秦菀剛平複下來的心神全給攪了。
如今換了個身份相見，到底還是生分了。
“再也不管他吃什麼了。”她呢喃著抱怨，憤恨間手上一重，一個字就寫毀了。
他本是清楚她的口味的，但又怕她如今換了個活法，連口味也會有所改變。
唐榆將要用的書交給同院的人幫他捎回去，左右手都提著些用油紙包好的點心。見唐怡出來，他往院中望了一眼，若無其事地問：“秦家小姐呢？”
北邊的院子裡，唐榆卻沒往秦菀那處想。他專心寫完了先生布置的功課，仰麵躺到床上，便禁不住地琢磨：也不知那點心她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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