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榆坐在一旁讀著書道:“送去秦府了,我托你哥嫂幫忙照料一陣子。”
“……好是好。”秦菀梗著脖子,怔怔道,“可你這麼扔下她,等回去的時候,她大概就不隻是吃糖芋苗了,恐怕都要自己下廚做了!”
日子再晃過一年,唐糕滿了兩歲,多少懂事了一些,唐榆就興衝衝地帶她蕩起了秋千。
秦菀本打算就在家待著,不料第二天天不亮,他就興衝衝地要叫她起床。她正困得厲害,眼睛都睜不開,他索性不叫她了,直接被子一裹整個抱到馬車上。
然後她認真道:“那我要多放糖的。”
糕糕每次都很生氣,總會皺著小眉頭不可置信地盯他半天。
唐宏和夫人也很高興。唐家不是人丁多新旺的人家,夫妻兩個為秦菀平安生產祈禱許久了。當日晚上,唐夫人就登了門,來照顧秦菀坐月子。
她平安生產的消息傳到秦府,闔府都一片歡騰。尤其秦老丞相,簡直感動得老淚縱橫,主要是因為他的一眾孫輩近兩年陸陸續續也有孩子了,結果無一例外又都生的男孩。比如秦菀的親兄長秦恪,去年就一口氣得了對雙胞胎兒子,弄得秦老丞相心情很是複雜。
她對此也無所謂,心下一邊好奇他到底要乾什麼,一邊就又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馬車剛出京城,她揉著眼睛從亂糟糟地被褥裡坐起來才發現:“嗯?糕糕呢?!”
後來,糕糕再大一點,他又有了新的氣人手段,會故意在唐糕麵前吃糖糕。
“嘖。”唐榆將書放下,伸臂攬過她,“我難得有個假,正好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陪你好好過個生辰,不讓她搗亂,不好嗎?”
上輩子她怎麼不知道他會這樣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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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加上糕糕,秋千就更實用了。他們其實原本留了一個單獨的秋千給她,但她更願意跟父母一起玩,便輪流坐在他們腿上。
秦菀對此深感無語,一般便也不偏幫哪一邊,隻在回娘家時悄悄跟長輩們感歎:“還好爹娘給我起了個好名字,不然我肯定也要倒黴!”
兩家一起備下的補品如流水般往秦菀跟前送,秦菀便是在錦衣玉食中長大的,也還是被震撼了:“這麼吃會不會太補了啊?”
唐榆是個很好的父親,他完全不像齊軒那樣對孩子不上心,最後死時孩子們都不大為他難過。他隻消無事在家的時候,一半時間是用來陪秦菀的,另一半就都是糕糕的,糕糕自然而然地變得很黏他,“爹”“娘”幾乎是同時會叫的,都叫得特彆甜。
於是府裡就出現了一些“唐榆在唐糕麵前吃糖糕,唐糕在唐榆麵前吃糖芋”的奇景。
唐榆嗤笑出聲,繼而大手一揮:“我怕她?我也會做糖糕啊,等一會兒到了地方就做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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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孩子,時間似乎過得快了些。府裡本就有乳母和下人們照料,再加上唐榆在帶孩子這件事上頗有些經驗和耐心,秦菀隻覺孩子從天天睡覺到會爬再到會走也就一晃神的工夫,再入夏的時候,她才猛然驚覺糕糕竟然已經快一歲了。
糕糕剛開始會生氣,氣得大哭,氣得找秦菀告狀,或者氣得打他,可很快就學會反擊了——因為她發現有種小吃叫桂花糖芋苗。
再至初秋,唐榆升了官,離開翰林院入了兵部,還罕見地得了個假,可以歇上月餘。
這樣的時候,秦菀喜歡好好攏著她當秋千,唐榆則更愛逗她,板著臉跟她說:“來找爹乾什麼?去幫你娘推秋千去。”
“啊?!”秦菀愕然,“為什麼?咱去哪兒?為什麼不帶她?”
那個秋千本就很實用,兩個人有興致時會一起玩,疲憊時也會一起“掛”在上麵放空。春時在蕩著賞花,秋時晃著賞月,顯有長時間閒置的時候。
唐夫人一臉的笑:“無妨無妨,你想吃便吃,不想吃就放著,怎麼舒服怎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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