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五章(1 / 2)

就在討厭鬼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蘇雪示意鷹雕回去休息,躍下屋簷。

【有時候,動物比人類更敏銳, 】

討厭鬼滿頭問號:【是它發現了什麼嗎?】

【剛剛屋簷上有人, 小雕沒有任何發出警示,代表它對來人的氣息不作防備。】

討厭鬼對此感到詫異,不過因為注意力都用來觀察目標了,所以並沒有察覺什麼, 撓著頭:【那會是什麼人,話說正經人誰會三更半夜待在彆人的屋頂,難道是什麼特殊癖好?】

說完, 討厭鬼猛地咳了咳:【當然,正經人為了工作也會待在彆人屋簷, 畢竟是值得尊重的打工人。】

並不在乎討厭鬼話語中的意思, 蘇雪腦海浮現一個人的身影,聯想到某些事情, 斂眸下:【還需要再看看。】

看了一眼縮在床角, 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聖女,蘇雪把瓦罐放在桌上, 打開乘溫。

氤氳的熱氣冒騰,藥味在屋內四散。

沉溺在各種情緒當中, 根本沒有發現想著的人已經去而複返的聖女, 聞到濃鬱的苦味, 恍然回神,可算注意到了房內的變化。

她猛地抬頭,直直望向那邊站著的人,咬唇的貝齒深陷了幾分,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受驚,水潤眸子躲躲閃閃的。

仿佛弱小動物對於大型肉食動物感到的天然恐懼。

以至於蘇雪端著溫度適中的藥過去的時候,那邊的漂亮女孩顫著睫毛想要後退。

但可惜的是,她本就縮在床角,退無可退。

聖女指尖焦躁不安地蹂.躪著薄紗,眼看人越來越靠近,心尖一顫,鼓著氣厲聲叫停人,“喂,你、你等等,不要靠近我!”

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二把手步履不停,徑直向她走來。

襲來的冷香,置若罔聞一意孤行的態度,簡直跟糾纏困擾她的夢境中,抓著她執意要作畫的二把手一模一樣。

一時間讓聖女分不清眼前的是虛幻的夢還是真實。

最終,二把手站在床邊。

倆人相隔的距離四尺不到,一股刺麻感陡然竄上後頸,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再次麵對這人,聖女總感覺弱氣了幾分。

她微咽口水,脫口而出:“你是誰,你想乾什麼?”

隻有她自己知道說出的話所含的意思是什麼,在旁人看來,就是她病糊塗了。

蘇雪視線落在女孩布滿紅霜的臉上,伸出手,在她湧現各種情緒的目光下,平淡道:“聖女,該喝藥了。”

瓷碗中褐色的液體蕩起圈圈漣漪,苦澀難聞的味道占據了這片空間。

“什麼藥。”一股藥味讓聖女直皺眉,她警惕地盯著,研究著這東西是對方的什麼新花樣。

難不成是什麼能夠讓她難堪的藥?

腦中合時宜地冒出她無力抓撓著桌麵的畫麵,聖女咬著唇,盯著藥碗的眸子愈發警惕。

隻是被濕漉漉的水光覆蓋,看起來不像是抗拒,反倒像是在怯生生地發出邀請。

“治風寒。”

見人久久未動,蘇雪俯身,在漂亮女孩緊繃著身軀,往後縮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捧住碗壁。

“溫度正好,聖女不必擔心。”

聖女睫毛一顫一顫,粘染著點點水光,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手背上的溫涼上,被人帶著喝了好幾口之後還無知無覺。

直到碗快見底了,唇齒溢滿了苦澀,聖女才後知後覺地回神,短暫地忘卻了各種理不清的情緒,怒瞪了眼前人一眼,“我為什麼要喝風寒藥,我又沒染病!”

蘇雪:“那為何聖女滿臉通紅,全身發熱,汗流不止。”

這句話可問到痛處了,聖女噎了噎,真相如何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在眼前人古井無波,卻莫名透著一股有病就要喝藥的視線下,她咬著牙,眼眸冒著火,一股氣把剩下的藥喝完了。

“你說的對,我的確染了風寒。”

把空碗攥的緊緊的,可謂咬牙切齒。

蘇雪點了點頭,取回空碗,轉身離開。

聖女鬆了一口氣,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不到一會,人去而複返,不僅如此,原本空去的藥碗重新盛滿了褐色的液體。

“聖女情況嚴重,還需多喝些藥。”

蘇雪把帶過來的瓦罐放在床邊。

視線從藥碗移到那圓潤潤,冒著苦氣的瓦罐上,聖女僵了僵,身上的溫度如願褪去了。

她現在格外希望眼前的一切是夢。

驅寒藥的效果極好,聖女蒙頭睡了一晚之後,精神出奇的好,表現於,在院園散步的時候,還時不時瞪著某個獻上良藥的人。

蘇雪對此無動於衷,倒是迎麵走來的冬箐多看了幾眼,以為是小姑娘家家鬨了什麼彆扭,不過她向來不會管對方的私事。

“大人,今個兒有事嗎?”見蘇雪搖頭,冬箐挑眼輕笑,“那不如陪孩子們玩玩,自從大人回來,她們一個個眼巴巴跟什麼似的。”

眼下本就無事,蘇雪頷首,轉眸看向身邊的女孩,還沒說什麼,冬箐再次開口:“這位姑娘也一起吧,人多熱鬨。”

聖女撇過頭,神情有些不自然,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到了西園,還未靠近,一群孩童清脆的玩鬨聲就隨風傳來。

“高點,再高點!”

“小蓧姐姐,我也要玩…”

“那來追我,追到就給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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