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孩暗自咬唇, 感覺到肩膀上若即若離的涼意,加上處在這種前所未有被全然壓製的位置。
那種感覺,就像是眼前人在把她剛剛所做的一切, 不動聲色, 又實實在在地, 全部還給了她一樣。
“小姐, 我隻能幫你到這, 至於…”
年輕的調酒師話語頓了頓,垂下眼睫,眸中如幽幽深潭, 等人要進一步探尋時,卻發現那是錯覺,明明隻有一泓皎月傾入的清泉。
“你所說的…遊戲,抱歉, 我無能為力。”
“這樣的事情…”她似乎抿了下唇, “我想, 我隻會對我以後的伴侶做。”
隨著微低的嗓音傳來, 漂亮女孩從那種莫名情緒中脫離, 掙紮的動作都不由停了停。
她因為某種原因泛著淡淡水霧的眸子直視眼前人,透著股冷。
“你什麼意思?”
這不就是,這不就是在說她隨便嗎?
漂亮女孩眉頭蹙起, 剛想說什麼,手上禁錮的力道消失,想說的話就這麼止於唇齒間。
這時候她才發現腳下軟的出奇,差點因為不屬於她的力收回而狼狽地從門板滑落。
在她撐著門把手穩住身體下滑趨勢,對方已經後退了幾步,“如果小姐沒有其他事情的話, 我先離開了。”
年輕的調酒師似不想在這多待,又或者是本來就有其他的事情等著她,在這裡,她已經耽擱了許久。
所以,漂亮女孩覺得隻是一個晃神,再去看時,就是在走廊消失的身影。
手下的門把手突然小小的動了動。
仿佛裡麵有人正在小心翼翼,屏息悄然想要打開,看看發出一聲沉悶聲,關閉的門後,此刻正在進行什麼。
漂亮女孩瞥了一眼,手沒有半分挪開,任由著裡麵反複試探。
保持著這個姿勢站了一會,她突然抬手,落在肩膀上。
鬆開的細帶被打上了一個難看的結。
周邊的肌膚上像是還殘留著某種不屬於她的體溫,涼涼的…
又想到了剛剛發生的種種,她表情明顯難看了一點,低低說了句什麼。
在房間裡的人再一次試探的時候,直接先一步打開,抬著下頜冷眼看著一群堵在門口,各異神情還來不及掩飾的人。
“你們在乾什麼?”
被逮了個正著,少年少女有點微妙的尷尬,“我們就在想金小姐出去這麼久,有沒有哪裡需要幫忙的…”
至於幫忙什麼…
他們視線不動聲色地打量過四周。
要知道眾人剛剛聚精會神觀察門外的變化,沒想到門突然連最後一道縫都沒有了。
明顯有人從外麵關上了。
這讓他們心裡一個激靈。
就怕哪個不長眼的把人給玷汙了。
不過讓眾人錯愕的是,外麵並沒有他們想象當中那種糟糕的場景。
甚至除了大小姐,沒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有幾個人卻覺得沒這麼簡單,注意力挪到了大小姐身上,齊齊暗自吸了口氣。
總算知道心裡升騰起的微妙感來自哪裡了。
如果沒有發生什麼,如果沒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的話。
大小姐怎麼可能這樣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啊!?
顏若桃色,眼漾春水。
幾人咽了咽口水,不是饞的,是怕的…
存在感極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大小姐不可能感覺不到。
她對著這些人可不用搞什麼特殊對待。
處在拔尖的家族中,生來就是被人仰望的存在,從來不必為了任何人遷就委屈。
想到今晚的遭遇,金昭音涼涼地看過他們,沒有半點剛剛找人玩遊戲的嬌媚,甚至有種遷怒感。
她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對待和指責,都是…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本就受了不小驚嚇的貴族少爺小姐現在真的有種鵪鶉模樣了。
隻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發出邀請,做出來嗨皮的決定。
金昭音發現他們的變化,還沒有回頭,淡淡清冽的男音從頭頂響起,“跟我回去。”
“彆讓他們擔心。”
看著這個深夜來酒吧的妹妹,金凜神情沒什麼變化,垂眸時,腦中浮現不久之前,錯身遇到的人。
…
【討厭值+500】
討厭鬼差點笑出聲,這個世界的目標簡直就是在人設的雷點上蹦躂。
不僅僅是身份,性格和態度無不觸雷。
它還真不信了,都這樣了,還會有什麼深入的交情。
處理好領班吩咐的事情,蘇雪下樓,迎麵與一個冷淡矜貴的男人錯身,沒有絲毫停頓,徑直走到櫃台內。
剛剛坐在這點酒的男人已經不在,領班衝她努了努嘴,打趣道:“我們的調酒師可真是受歡迎,這是第幾個了?”
蘇雪抿唇,“我去忙了。”
領班見她這樣,也不再多說什麼,畢竟爛桃花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繼續聊下去的話題。
到了下班點,結了當晚的工資,蘇雪換下製服從依舊氣氛不減的酒吧後門離開,騎著自行車剛到路邊,就被一輛低調奢華的車攔下。
車窗緩緩落下,不是點酒的男人還是誰,“調酒師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討厭鬼吐槽:【那是當然,你在這堵人能不遇見嗎?】
對於這種事件,它簡直駕輕就熟。
它也明白了,一朵亭亭玉立,高潔清冷的高嶺之花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尤其是某種人,想折,想采。
想到宿主的經曆,它認清了一個事實,果然外貌出眾,能力不凡的人就是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些數值又不是討厭值。
麵對套近乎的男人,蘇雪點了點頭,沒有什麼想要交流的想法,調轉輪頭繞開他。
不過能在外麵做出堵她舉動的人顯然沒那麼容易放過她。
再一次被堵住,蘇雪斂下的眸子有些晦暗,“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男人盯著她,燈光下看美人,有種朦朧感,讓人心癢癢,他手撐著車窗,不拐彎抹角,打明裡說:“我想,調酒師小姐能夠感覺到,我對你有意思。”
“原來是這樣。”
蘇雪掀眸,看了他一會,像是在思考什麼。
投來的視線沒什麼太大變化,男人卻感覺到了某種危險信號,眉心微跳,剛要細究,那種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把這種感覺歸結為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