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短了，敷麵膜都方便點，不過江小凡還是喜歡看南嶼長頭發的樣子。
貼好後，江小凡拿出一件衣服替南嶼蓋了一下，自己起身推門出去了。
直播艙內，著重關注二區和九區的玩家情況。
當看到九區的江小凡和南嶼兩人如此悠閒，還有心思貼麵膜時，霍少校指著南嶼問：“這人叫什麼？把他的直播間調出來。”
副導演親自操作，不一會兒南嶼的直播間切了出來，屏幕上左上角是玩家信息情況，隻是所有信息全部都被隱藏了起來。
就連名字都看不見，更彆說其他信息了。
“怎麼回事？他的玩家信息呢？”霍少校微微擰眉問。
副導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也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南嶼的玩家信息竟然會被隱藏。
他對這個人印象很深，之前五地遊戲的時候，這人連個直播間都沒有，他們一直弄不清楚這人到底是怎麼進入遊戲的，又是什麼身份。
五地遊戲結束後，他們也沒見過這個人，也就忘了這人，哪知這一次複賽這人又冒了出來，這一次這人有自己的直播間也有個人信息，但信息卻是隱藏起來的。
偏偏霍少校在這，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他說：“霍少校，這個人我也不清楚他是什麼來頭，這個人從五地遊戲就出現了，我們也調查過，根本調查不出這人的情況。”
“竟然還有這種事？他在五地遊戲的情況如何？”霍少校聽到副導演這話，對這個長相異常俊美的男子多了些關注。
一個個人信息被隱藏起來的玩家，怎麼可能不引起他們的注意。
副導演簡單說了一下南嶼在五地遊戲的情況，霍少校卻被副導演那句‘和江小凡一直在一個副本’這句話給吸引了，“你說他們從貧瘠之地就一直在同一個遊戲區？他們組隊了？”
要知道五地遊戲的遊戲區達到上百個甚至更多，第一個遊戲在同一個遊戲區，餘下四個遊戲地還能在同一個遊戲區的，除非他們組隊了，不然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副導演回想了一下，“有可能，不然無法解釋他們每次都出現在同一個副本裡。”
霍少校沉吟片刻，眼睛盯著屏幕上正閉著眼睛貼麵膜的南嶼，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他點開他的光腦聯係了一個人，讓對方好好查一查直播間上南嶼的個人情況。
副導演聽到霍少校插手調查，眼睛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南嶼，心說霍少校出手，這人底褲都得查得乾乾淨淨。
或許很快他就會知道這個人的情況了，要知道五地遊戲期間，他就一直對這個叫大虎的人特彆的好奇。
墓之城——
江小凡出門後，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裡走著，現在已經來到上午八點鐘了，馬路上已經不再安靜了，變得吵雜了起來，來來往往的車子和行人，讓整個城市都醒了過來。
紅綠燈閃爍，車子喇叭聲交織，行人打電話的聲音，路上交談的聲音。
看起來這就是個很正常的城市。
他來到了一家咖啡廳，摸了摸口袋裡，竟然摸到了紙幣，應該是進入這個遊戲時，遊戲規則下給他們每個人都支助了一筆零花錢。
他走近了這家咖啡廳，外麵的喧囂一下子就被隔絕了，耳邊安靜了下來。
服務員熱情地請他進去，來到一張空桌旁坐下，點了一杯咖啡後，服務員離開了。
江小凡則是側頭看著玻璃外的街道，不知道在看什麼。
片刻後他收回視線，看著桌旁邊，兩個人走了過來，不經過他的同意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麵。
“江小凡，好久不見。”是洛辰和那個叫鳳乾的年輕人。
兩人坐下後，也不等江小凡說什麼，直接抬手叫來了服務員，讓服務員過來給他們兩人也點了兩杯咖啡。
“江小凡，沒想到我們又在同一個副本裡相遇，以前我們是一個隊的，現在卻是敵對陣營，真不敢相信。”洛辰靠在沙發上看著江小凡說道。
江小凡端起他麵前的白開水喝了一口，“沒有什麼不敢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江小凡，我很好奇你在五地遊戲裡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什麼有這麼大變化。”洛辰問。
江小凡抬眼看向他，“你不是一直都在看我在五地遊戲的情況？我有沒有遭遇什麼你應該看得清清楚楚，又何必來問？我還記得是你讓我被觀眾拉黑了兩千多次吧。”
“看來是真失憶了，我就奇怪，彆人失憶隻是忘記過往，你失憶就直接來個大變活人？連自身能力也能發生大變化。”洛辰說道：“還是說你以前其實一直都在藏拙？一直在裝傻充愣？”
這是他們想到的最有可能的解釋了。
他們不相信一個人參加完遊戲，什麼都變得跟一起不一樣了，除了那張臉。
至於換人，他們也不是沒想過，隻是覺得不太可能，江小凡是他們送進五地遊戲的，如果真的換人了，那原來的江小凡哪來那麼大本事脫離五地遊戲，把一個比他還厲害的人坑進去？
坑的還是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是一樣的人？
真要是被坑進去的，眼前這個江小凡能不找之前那個江小凡算賬？
“你覺得怎樣就怎樣。”江小凡並沒有過多解釋，他的咖啡送上來了，他端起咖啡一點一點喝著。
這是一杯苦咖啡，沒有放糖，他也不喜歡放糖，就喜歡喝這種原汁原味的。
這是他第一次在咖啡廳喝咖啡，原世界裡他喝的咖啡是買的那種速溶的，一瓶六十幾，可以泡很多杯，比咖啡廳一杯要便宜多了。
有意思的是，那還是他因為他不知道那是咖啡，以為是黑糖之類的東西，等到買回家打開一看才知道那是咖啡而不是黑糖，為此還被師父罵了一頓，說他買個東西都不會。
“江小凡，我看你每次都是最後一個通關離開，那你知不知道在你最後一個離開後，副本裡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情況？”坐在洛辰身邊的鳳乾開口問道。
鳳乾的聲音把江小凡的思緒拉了回來，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對方，問：“特殊情況？”
“比如，副本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人出現，你應該知道你參加的五地遊戲，有三個遊戲區都崩塌了。”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問我，我怎麼知道？”江小凡說道，而後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你們不會以為遊戲區崩塌跟我有關吧？我要那麼厲害還進副本賣命做什麼？直接把遊戲區搞崩就行。”
“你可真看得起自己。”洛辰諷刺道，“我們隻是想問問你離開之前你所在的遊戲區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看樣子是問不出什麼來，你自己也不知道。”
洛辰還真不會認為遊戲區坍塌會跟江小凡有關，這人就算變得再怎麼不一樣，還不至於厲害到把副本給搞塌了。
他看了一眼鳳乾，讓鳳乾彆白費力氣了。
鳳乾笑眯眯道：“你彆緊張，隻是隨便問問，畢竟崩塌的都是你進去過的遊戲區，你又每次都是最後一個離開，就想問問你離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你看錯了，我沒緊張。”江小凡收回視線，繼續喝著咖啡，這咖啡的口感很不錯，想著要不要給南嶼帶回去，他抬手讓服務員過來，又點了一杯打包：“這杯要加糖加牛奶。”
十五分鐘後，江小凡提著剛剛服務員打包好的咖啡正要離開，洛辰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江小凡，你可要小心點，這個副本不簡單，聽說這個副本每個人都會受到死亡預告，上麵還會告訴受到死亡預告那個人，要如何避開這一次死亡，避開的方式就是找個墊背的，如果我收到了死亡預告，我肯定會找你做這個墊背的。”
江小凡停頓了一下，他看向了洛辰，又看了看鳳乾，鳳乾見他看過來，臉上笑意依舊，還朝他擺了擺手。
收回視線時，江小凡隨意地瞥了一眼鳳乾頭頂上的數據。
在他眼裡，鳳乾頭頂上的數據是一堆代碼，但其他玩家眼裡，鳳乾頭頂上的數值很正常。
南嶼說得沒錯，這人在這個副本裡是個bug，就是不知道這個bug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江小凡一邊想著一邊離開了咖啡廳。
咖啡廳裡，洛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他確實變的不一樣了。”
鳳乾笑道：“怎麼？擔心報不了仇？”
洛辰抬手摸了摸臉上的麵具，“說實話，我覺得我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你也看到了他的個人積分比我不知道高多少，那是能力的代表，數據肯定是不會騙人的，他比我強太多了，報仇？或許真的報不了。”
鳳乾一手放在桌上，輕輕敲著，“你說得沒錯，這個江小凡的確不簡單，短短半個月漲了五百多萬的積分，你說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清楚。”洛辰又喝了一口咖啡，苦澀在他口中彌漫，“其實，我以前跟他關係挺好，因為他在江家地位的關係，我一直很討厭欺負他的江家一家人，那些人……”
“這個副本是公開的，很多人看得到。”鳳乾打斷了洛辰的話。
在這裡說江家人不好，江家人肯定能聽見，等從這裡出去了，江家人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洛辰。
洛辰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原本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他把咖啡杯裡最後一點咖啡喝掉，“走吧。”
兩人付了咖啡錢，也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