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麵上望就是一個雙肩削薄的纖細小郎君,可拖久了,她身上裹著的浴巾搖搖欲墜,若是鬆脫了,那就完蛋了。
尖尖雖小,那也是胸啊,還有顏色......
太子沉默不語,目不轉睛地看著沈蕪,黑沉沉的瞳仁,仿佛蘊藏著深不可測的力量,一旦迸發,不可想象。
“殿下,阿蕪已經洗好了,不如您鬆了我,我安安靜靜離開,絕不擾了您的興致。”
這種時候必須講點什麼轉移男人注意力,不然一直默不作聲地盯著她,不露陷才怪。
“殿下,您放---”
“這臉,怎麼還掉色!”
溫熱的指腹在沈蕪臉上輕輕掠過,到她眼前停了一下,指腹上那團淡黃的痕跡,熟悉得讓沈蕪小心臟瞬間停跳了半拍。
“可,可能是來之前吃的果子,沾了點濃汁在臉上,忘了擦!”
沈蕪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點都不顫抖。
然而,太子恍若未聞,手指沿著沈蕪白裡透粉的臉頰,紅潤的嘴唇,一路往下,有如細弱的電流,流竄到她脖頸處。
“這麼細白的脖子,若是不小心掐斷了,該有多遺憾!”
太子狀似惋惜地輕吟了一聲。
那認真研究從哪一段掐比較省力的表情看得沈蕪心跳一時秒停,一時狂跳,都快梗塞了。
“殿,殿下真會開玩笑,說得這麼嚴肅,阿蕪差點就當真了。”
沈蕪嘴唇在抖,克服內心的恐懼努力把話說得輕鬆愉悅。
太子看著她,一字一字道:“孤從不開玩笑。”
沈蕪肩膀也開始抖了:“阿蕪以前是冒犯過殿下,可上次在五皇子偏殿內,阿蕪已經鄭重跟殿下道了歉,殿下也沒有追究阿蕪的意思,可如今為何又想要阿蕪的性命,除了荷花池那樁,阿蕪自問沒有再得罪過殿下,若是有忘記的地方,還望殿下明示。”
眼瞅著太子的手指越移越下,都快碰到浴巾的邊緣了,沈蕪不得不再次拉起話題讓男人分心。
“你確實沒有再得罪孤,不過,”
話不說完來個轉折,還故意停下,這種人最可恨。
要是換做壯子,沈蕪肯定拿果子砸他腦袋了。
“你確實引起了孤的好奇!”
沈蕪第一次從太子空靈無波的聲音裡聽出了人間煙火的味道,但她並不覺得榮幸,反而渾身發冷。
“沈蕪一個小小質子,又沒什麼才能,實在不值得讓殿下好奇。”
“你的才能,確實不值得孤好奇。”
一句話,簡直將沈蕪鄙視到了塵埃裡。
沈蕪內心抓狂,但不敢表現出來,因為,後麵九成九會有更勁爆的話等著她。
“讓孤好奇的是,”
又是一個要命的停頓,跟好奇心重的人這樣講話,簡直是犯罪。
沈蕪卻沒有心情暴走,因為太子的手已經來到了她的浴巾周邊,一點點的往下挪到她胸口。
“殿下,請自重!”
沈蕪腦子一下子炸了,什麼也顧不上了,捉住那隻作亂的大手,紅著臉大喊。
太子淡漠的目光落在那隻捉緊自己的白玉小手上,麵無表情道:“你和戎衡是什麼關係?為何喊他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