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確實嫩(修)(1 / 2)

沈蕪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也低估了這酒的烈勁,捏著鼻子拖拖拉拉好半天才飲下了小半杯,嘴裡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就連鼻腔也似帶了火拚命往外冒著熱氣。

臉頰更是紅豔豔,雙眸泛著瀲灩水光,好似那開得正盛的海棠花。

沈蕪手腳綿軟,杯盞從手中滑落,發出砰地聲響,她搖搖晃晃跌坐石凳上,大半身子趴著桌麵,儼然一副不勝酒力的醉態。

她身旁高高站著的男人始終一言不發注視她,看她半醉半嗔顯露出的女兒嬌態,眼中的幽諳漸漸加深。

他俯身,伸出手指擦過她的臉。

確實——

嫩!

容姑姑帶著兩名宮婢趕到,垂眸屈膝,主子不發話,她們不敢動,也不敢亂看。

“把小殿下送回去。”

這麼小,就是剝光了也沒看頭,再讓她長長吧。

沈蕪很少沾酒,這麼烈的酒更是第一次碰,後勁兒特彆足,被人搗騰來搗騰去也沒反應,一接觸到軟綿綿的床鋪,往裡滾了滾,雛鳥似的抱住厚實被子,埋頭蹭了蹭,睡得可踏實了。

容姑姑和小翠站在床頭看著,小翠眉頭打成了大大的結,趕緊扯過被子將沈蕪密密實實蓋住,以防她不小心露出了不該露的部位被人瞧見。

容姑姑見小翠這多此一舉的動作,不由暗笑,她真要看,送過來之前早就看透了,何必等到現在。

“小殿下醉得不輕,你們備些醒酒湯,等她起來了喂給她喝,這時候就不要叫醒她了,你拿濕熱的帕子給她擦擦臉和手腳,讓她睡得舒服點。”

小翠拚命點頭:“我知道的,勞煩容姑姑了,這麼晚送我家主子回來。”

“無妨,小殿下是有個有福氣的主子,好好照顧,虧不了你。”

容姑姑話裡有話,小翠似懂非懂,有點蒙,送走了人,再回到內室,看到把被子踢開睡得四仰八叉的主子,小翠捂額頭歎息。

主子總說她粗枝大葉,被人賣了還笑嗬嗬給人數銀子,在她看來,主子比她還粗心大意。

那可是太子啊!

在太子麵前喝得這般不省人事,怕不是不想活了吧。

嘀咕歸嘀咕,小翠依舊任勞任怨,打了熱水,給主

子擦身活絡,讓她能夠睡得舒坦點。

而繼續坐在亭子裡吹涼風的太子殿下,興致似乎更高了,對月獨酌的他抿了一口又一口,依然穩坐如山,臉上不見絲毫醉態。

趙雅茹輕步慢挪走過來,一身素白長裙,聘聘婷婷仿佛二八少女,任誰也看不出她已經是一個十幾歲孩子的娘親。

“太子外甥好酒量,這一杯杯的喝,也不見醉,仍舊穩穩當當,不愧是國之儲君,風範頤然呢!”

太子久久不語,直到趙雅茹走進亭子裡,他才不疾不徐道:“不及金陵國前世子妃,成了國內通緝的逃犯,依然活得如此安然自在,”

話語微頓,太子扭頭看向和那小東西有幾分相似的清麗女子,似笑非笑道:“或者,孤該叫你明珠郡主更為合適。”

無論在哪裡都能混得如魚得水,太子倒有些佩服這位養母的妹妹。

僅憑當年自請和親遠赴烏孫的魄力,莫說女子,就是男子又有幾人能及。

可惜又慶幸的是,她的女兒在性子上不像她,準確的說是恰好相反,膽小怕事,還愛耍些小心機,不過關鍵時刻嘴皮子倒是利索,有點急智。

“孤那小表妹應該更像她父親,男人若這麼個性子,也難怪世子之位坐不穩。”

丈夫和女兒雙雙被貶低,趙雅茹不樂意了。

“他們是純良,品行難得,太子這種一句話要揣摩出十層意思的人,又怎麼可能懂得他們簡單純粹的美好呢。”

“你懂了又如何?可有善待他們?”

丟下夫婿,對孩子不聞不問,若他攤上這麼一個能折騰的母親,立馬割發斷義,從此再不往來。

被晚輩奚落,趙雅茹眼底一暗:“我隻是想給孩子最好的一切,當時太衝動,想岔了,可是那種昏君,不配做阿蕪的祖父。”

趙雅茹無時無刻不在咒昏君早死。

當初要不是昏君心血來潮,找了個破爛道士給她看脈象,恭祝弄璋之喜,說得信誓旦旦,還傳得金陵王族人儘皆知,連她和世子都相信了,等到孩子生下,夫妻倆傻了眼,不得已才做出那樣的決定。

但總歸是糊塗了。

夫君身陷囹圄,她也焦急,可若隨著夫君一同困在宮中,連自救都不能夠,她必須出來,找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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