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王權富貴(1 / 2)

被皇兄和表妹腹誹的周琛在金陵濕冷寒風中澀澀發抖地打了個噴嚏,他的外公安樂王將這位從大乾遠道而來的寶貴外孫奉若上賓,大擺筵席請遍皇族中人,被擁立出冷宮的王世子沈崇和風頭正盛的二王子沈恪也在其中。

能得大乾的扶持,何愁登不上金陵王座。

二王子雄心勃勃,對周琛百般討好,周琛卻視而不見,徑自跑到沈崇身邊坐下,眼眶含淚:“叔父節哀,表弟雖然不在了,但在我心裡,永遠都活著。”

不,阿蕪活著,活得很好,她隻是恢複了女兒身。

沈崇有話不能說,也是憋悶,隻能不停喝酒,怕自己繃不住,說漏了嘴。

父王乾的就不是人事,好好一個姑娘家,送到遍布豺狼虎豹的危險國度做質子,這不是將阿蕪往火坑扔,好在遇到貴不可言的太子,逢凶化吉,還要當大乾皇後了。

他這個老父親,驕傲啊!

周琛杯子伸過來,沈崇跟他碰了碰:“往事不可追,說多了都是淚,日子還長,雍王得朝前看。”

聞言,周琛更悲了。

阿蕪表弟屍骨未寒,他們就已經快要忘記他了。

宮裡新來的那個貴太妃的外甥女,也不知是美是醜,什麼秉性,寄住在宮裡,錦衣玉食,好不快活,可阿蕪在世時又過了幾天好日子。

周琛隻覺一股酸澀的情緒溢滿了胸口,讓他又無端生出一絲憤怒出來,握緊了杯盞,仰頭將剩下的酒水一飲而儘,再將空杯重重放到桌上,大喝一聲:“斟滿。”

二王子正要湊過來,聽得周琛一聲吼,抖了一下,趕緊提起酒壺給嬌貴的客人斟滿。

“雍王請---”

“請個屁啊,自從來你們金陵以後,本王就沒過上一天清靜日子,我和你們很熟嗎?我臉上有金子嗎?我看起來很厲害嗎?你們金陵國選誰當王關我屁事,我為什麼要幫你們?就算要幫,也是幫我親親的叔父,我和阿蕪那是跪了天地的至交兄弟,他走得那麼早,他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我這當兒子自然擁護老父親當王!”

酒喝上頭了,年輕斯文的雍王像解了禁似的,什麼話都往外麵吐,也不管周遭人臉色有多難看,特彆是

二王子,那拉垮下來的臉都堪比鞋拔子了。

唯有沈崇一臉欣慰的老父親笑容。

阿蕪這個表哥沒白交,身世顯赫,家大業大,難得仁義啊!

“賢侄啊,你有這番心意就夠了,我們金陵的國事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沈崇不像沈恪急功近利,為人處事頗講情意,你待他真,他待你也誠,若不是沈恪太過陰狠,他做了國君,彆說自己要完,整個金陵國也會民不聊生,沈崇是寧可當個閒散詩人,也不想肩上壓著沉重弟弟擔子不得安生。

還有就是,茗玉回來了,還成了大乾的明珠郡主,他總得有個配得上她的身份。

種種心事,壓在沈崇險些不堪負荷的單薄肩頭,沒有彆的路可走,隻能咬牙承受了。

“叔啊,今晚小王就去您那住了,阿蕪不在了,我得代他承歡膝下,孝敬您老人家。”

“小王爺言重了,您這份心意,沈崇受了,隻是我這才從冷宮搬到新府邸,寒舍簡陋,怕慢待小王爺,何況安樂王叔與小王爺祖孫倆難得一見,小王爺更該在王叔身邊承歡膝下。”

把他帶回去,和明珠郡主碰上,露餡了怎麼辦。

不過一個鰥夫一個寡婦,兩相看對眼,**,好像也說得過去。

沈崇還在想著帶癡情小王爺回府的可能,沈恪陰沉著臉讓人將癱倒桌邊嘴裡還在喋喋不休的周琛扶了起來,送往他在安樂王府的住處。

要不是周琛身嬌肉貴,大乾王爺和安樂王外孫雙重身份護體,換個人,早被沈恪滅口了。

偏幫對手的所有人都該死。

沈崇和沈恪兩兄弟已經撕破臉,見麵沒什麼好說的,送了彼此一個冷眼,酒過三巡,各自散場。

回到府裡,趙雅茹等在中廳,沈崇一出現,她鼻頭吸了吸,隨即皺了眉。

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年紀了,一股子的酒味,就不怕喝倒在彆人家裡,讓沈恪鑽了空子。

眼見著沈崇一步兩晃,腳底不穩地向她飄過來,趙雅茹沒有一帕子丟過去已經是好修養了。

“阿玉,你聽我說,那個傻兮兮的小王爺抱著我非要跟我回家,我幾句話就讓他打消了念頭,還把二弟氣得吹胡子瞪眼,你男人我就算老了也照樣中用。”

老什

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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