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瞼略略下垂,禪院甚爾將下巴抵在伏黑千鶴頭頂,仗著現在伏黑千鶴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就衝著藥研藤四郎露出了一個他之前常掛
在臉上的,散漫地、不將人放在眼裡頗有些傲慢的表情。
“真是可惜,但這就是事實。”
而聽到禪院甚爾的話,藥研藤四郎眸色有一瞬間的暗沉,插在衣兜內的手捏緊:這個家夥……
黑瞳與紅瞳對視,兩個人紛紛冷笑,腦子裡湧現同一個想法——真是不討人喜歡的小鬼/男人。
察覺到了氣氛有些奇怪,伏黑千鶴安撫性的伸出手拍了拍禪院甚爾的胳膊,笑眯眯的看著藥研藤四郎:“在此之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就是這麼的不講道理呀。”
“遇見了他,我才發現我所有不喜歡的點都可以改變,我定下的標準都可以推翻重來。”
彎腰摸了摸藥研藤四郎的腦袋,伏黑千鶴輕笑一聲,聲音很溫和:“當然,藥研現在還小,對於大人的感情不懂是很正常的事情。”
欲言又止的藥研藤四郎:……
不,其實我幾百歲了,你在我眼裡才是個小孩子啊!
見自家失智審神者儼然一副墜入愛河滿腦子戀愛的模樣,清楚知曉時之政府都對自家審神者做了什麼的藥研藤四郎沉默,心裡滿是無力感。
尤其是當他看見禪院甚爾望著自家審神者的眼神,藥研藤四郎更是感覺有些胃疼。
自家審神者一旦傷勢養好,絕對要回道時之政府的。至於在這裡修養的記憶,大概率也會因為身體機能的自我保護而消失。
‘大將,等到以後你回歸了,你就要成為一個騙人感情的渣女了啊!’
閉了閉眼,藥研藤四郎隻能在心裡安慰自己“沒關係,隻要在他們結婚前讓大將回歸就行”。
到時候頂多隻是把人撩了就跑,而不是騙婚。
思想工作做好,藥研藤四郎對禪院甚爾的敵視態度中又微妙的摻加了一點點同情。
“既然這樣……”
話還未說完,藥研藤四郎注意到禪院甚爾在垂眸放鬆時眉宇之間有著絲絲疲倦和勞累之色。
曾經深居後院知曉各種秘聞的藥研藤四郎:?!
“……你似乎很累?”
心裡麵不好的預感突突往外冒,藥研藤四郎鼓足了勇氣再次試探性開口:“我學過一點醫學知識,或許我能幫你?”
“不用了。”
看了看明顯被榨
乾到現在還神情恍惚沒緩過神的禪院甚爾,伏黑千鶴開始懷疑自己讓一個殺手去寫萬字書是不是真的有些過分,於是就有些心虛和歉意。
“咳,甚爾隻是有些累。”
摸了摸禪院甚爾的腦袋,伏黑千鶴為了給他留一些麵子說出口的話儘力委婉:“休息休息就好了。”
秒懂的藥研藤四郎:……大將,你……可以稍微收斂一點的。
作為跟隨伏黑千鶴時間最久的護身刀,藥研藤四郎自然深知自家審神者的戰鬥力和本性,所以現在對禪院甚爾的同情指數蹭蹭上漲。
‘不愧是大將,即便失憶,但是這份……還是不變’
‘突然感覺這個人類好慘,被人騙心就算了,而且還要被家暴什麼的,嘶——’
僅剩的良心讓藥研藤四郎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走上前幾步,然後掏出來了一些他自己調配的藥膏遞了過去,說道:“這些藥對於跌打損傷和骨折擦傷什麼的很管用的,你可以收下。”
就算是他們為自家審神者提前支付的醫藥費了。
滿臉莫名其妙的禪院甚爾:?
不知道藥研藤四郎快要為自己操碎了心的伏黑千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