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六十二隻甚爾喵(1 / 2)

自從失去了靈力之後,伏黑千鶴本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隻是以一種坦然的態度接受了這個事實,每日依然笑眯眯的逗弄自己的學生們。

而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活擊審神者與一眾學生們。

儘管活擊審神者、禪院真希、狗卷棘、伏黑惠等人儘力遮掩起了自己的擔憂,但是伏黑千鶴依然從他們小心翼翼的態度和麵對她偶爾的捉弄時和過去不同的反應中看穿了他們的心思。

略有些苦惱的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在送走了被自己揉亂了頭發的狗卷棘後伏黑千鶴抬頭看著一旁的伏黑甚爾,略有些遲疑的問道:“甚爾,我看上去像是一個病患嗎?”

她的心裡承受能力似乎不算很差吧?

聽到伏黑千鶴的問話,伏黑甚爾拿著筆在小本子上記錄著什麼的動作一頓,隨後掀眸打量了一下她。

伏黑千鶴本人並不知道現在她看上去有多糟糕。

儘管被救了回來,但是靈力作為與她共生的依伴突然被剝離,導致伏黑千鶴現在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任何血色,原本就略顯纖細的身軀似乎更加的消瘦,看上去就是病弱的樣子。

平日裡溫婉的笑現在也隻會將她襯托得更加的讓人心疼。

以上種種念頭在伏黑甚爾腦內迅速的劃過,但是本人卻慢吞吞的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像。”

頓了頓,伏黑甚爾又說道:“那群小崽子自己腦補過了頭,你現在很好,是他們自己有問題。”

“彆想那麼多。”

怎麼可能再讓你出事,這種不吉利的事情也不能說。至於那群不讓人省心的小崽子……

想到這裡,伏黑甚爾在心裡麵不耐煩的咋舌,思索著該給他們找點事情乾了,以免一個個整日閒的跑到這裡來打擾人休息。

在決定給人找事後,伏黑甚爾輕輕拍了拍伏黑千鶴的腦袋,就像是在安撫小動物一樣。

但是可能是第一次做這個動作,伏黑甚爾下手十分的生疏,給伏黑千鶴的感覺更像是輕輕蹭了蹭她的頭發。

“好吧。”

聽伏黑甚爾這麼說,伏黑千鶴也就信了,隨即點了點頭道:“甚爾,最近外麵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在這裡躺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橫濱的恢複情況,也不清楚那些個咒靈與食人鬼的下落,就像是斷網了一樣得不到任何情報。

聽到這裡伏黑甚爾沉默片刻,隨後堅定道:“沒有。”

“好好休息,咒術界的咒術師、那些個鬼殺隊和橫濱的異能者還沒有無能到這種地步。”

目送著伏黑甚爾離開,伏黑千鶴幽幽歎氣。

‘果然,這件事情是不能指望從甚爾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自從她醒過來之後就發現自家大貓開始搞小動作了,有意無意的試圖將她隔絕在這裡,並且給她下套。

雖然這種事情伏黑千鶴本人沒什麼異議,甚至是還很樂意看著自家大貓偷偷摸摸搞小動作的樣子,但是……還是很在意。

死而複生的友人,時間溯行軍,特級咒靈與食人鬼。

“嘖。”

捏了捏眉心,就在伏黑千鶴沉思這幾者之間的關係時,一旁的窗戶突然被人敲響。

扭過頭,伏黑千鶴就看到自家兒子正蹲在鵺的背上,身體前傾扒著窗戶一臉認真的屈起食指保持著敲窗的動作。

而伏黑惠在看到伏黑千鶴的反應後眼睛微微一亮,然後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她開一下窗戶。

伏黑千鶴:?

兒子,為什麼有門你不走偏偏要走窗戶?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雖然很疑惑,但是伏黑千鶴最終還是給伏黑惠開了窗。

而在伏黑千鶴不知道的是,伏黑惠之所以選擇翻窗戶不走正門完全是被那個爹給逼得。

自從她醒了之後,伏黑甚爾在她麵前一副正常的不得了的模樣,但是隻要走出這扇門離開她的視線範圍立刻翻臉,盯著誰都臭著臉活像是跟人有仇一樣,警覺任何靠近的人。

‘簡直了,老男人你敢不敢當著我媽的麵這麼做?’

被自家爹給擋在門外的伏黑惠與伏黑甚爾對視半晌,最終在自家老爹天逆鉾警告下捏著鼻子放棄走正門——你竟然有臉說我們會打擾到媽媽休息!明明你這個家夥才是最不讓人省心的一個!

打也打不過,伏黑惠最終隻能選擇尋找外援,讓自家小夥伴們去拖住伏黑甚爾。

而此刻,幫他轉移伏黑甚爾注意力的一眾小夥伴正頂著來自他爹的壓力尷尬的抓著頭發東扯西扯找話題。

看著伏黑甚爾臉色越來越黑察覺到殺氣的一眾小夥伴冷汗唰唰的滑落,忍不住在內心咆哮道:伏黑惠你到底行不行啊?

快點,我們快擋不住了!你爹太凶了!

“謔,你們既然這麼好奇又熱情,不如直接動手聊一聊?”

察覺到這群小崽子想乾什麼的伏黑甚爾懶得和他們演戲,直接揪住距離自己最近的虎杖悠仁和狗卷棘,一手一個提著他們的後衣領就朝著操場走:“來吧,剛好檢查檢查你們的功課。”

瞥了眼身後想溜的幾小隻,伏黑甚爾扯出一抹笑:“誰敢跑,下節課就等著跟我搭檔練習吧。”

剛邁出一隻腳的釘崎野薔薇、熊貓和禪院真希:……

乙骨憂太你為什麼還不回來!國內的我們需要你!

有你當擋箭牌的日子真的太舒服了!

並不知曉小夥伴們已經再次撲街趴在操場上挺屍的伏黑惠正難得乖巧的坐在一旁,盯著伏黑千鶴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唔,惠?”

疑惑的看著他,伏黑千鶴略略思索片刻後伸出手,笑眯眯的提議道:“自從你長大後好久沒有抱過你了……要來一個愛的抱抱嗎?”

“……媽媽,我不是小孩子了。”

彆扭的轉過頭,伏黑惠盯著窗外小聲的抱怨著,卻在確認了周圍無人後起身走到了伏黑千鶴床側,俯下身去乖順的被抱住。

“哈哈,沒關係哦。”

伏黑千鶴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伏黑惠鴕鳥一樣將臉埋在自己母親的懷裡,閉著眼,在黑暗裡感受著最信任最親愛人的安撫,終於忍不住打開被封閉壓抑著的內心。

“如果我再強一點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五條老師曾經說過,十種影法術是與六眼無下限同級彆的存在,那麼如果他在達到了五條悟的高度後,這樣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吧?

“我想要變強,我選擇成為咒術師的初衷就隻是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

但是為什麼他還是沒能做到這一點?

不僅僅隻有伏黑甚爾痛苦,對於伏黑惠而言,黃昏下的遊樂園,坍塌的廢墟與母親的噩耗同樣是他不敢去碰觸的傷疤。

相較於伏黑甚爾,伏黑惠更加的不願意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情緒。

但是現在,擠壓許久的情緒徹底衝垮了伏黑惠構築出來的冷靜,讓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聲音已經顫抖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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