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六十七隻甚爾喵(1 / 2)

當一個人決意拋棄所有的防禦,隻為了擊殺目標時,他的爆發力與威脅性有多高?

童磨看著擦著自己脖頸皮膚而過的天逆鉾,在同伏黑甚爾對視的一瞬間,饒是有著“冰之惡鬼”稱呼的他也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那並非是源自於寒冰或者冷空氣等外部製冷源帶來的感受,而是真真正正讓人自心底發寒的死寂和瘋狂。

……就像是一隻不顧一切代價隻想要複仇的野獸一樣。

“鏘——”

蓮華扇與天逆鉾相互碰撞,特質的兩柄武器迸濺出了零星火光,刺耳的聲音傳入了耳內,一人一鬼卻連眼都不曾眨一下。

稍微的分神或許就會造成一方的死亡。不敢分神。

看著麵前的食人鬼,伏黑甚爾隻覺得腦海之中緊繃的弦在斷裂之後自己就陷入了趨近於暴走的狀態。本能叫囂著殺了對方,叫囂著渴望將對方分屍碎屍萬段。

和天逆鉾同等級的咒具被毫不在意的當做一次性用品消耗,在找到了一個機會之後伏黑甚爾甚至是不顧一切的直接拉近了和童磨的距離,然後揮刀。

“哢嚓——”

皮膚上攀爬者蒼藍色的寒冰,冰霜凝聚成為了護甲,但是在與刀刃接觸的哪個部位正發出悲鳴,然後一寸寸開裂破碎,化作冰屑散落。

絲絲縷縷的血液順著破損的皮膚流出,然後浸濕了童磨的衣襟。

“真是可怕。”

隨意地伸出手點了點自己的脖頸,察覺到了痛意後童磨仍然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隻是看著對麵的伏黑甚爾略有些驚歎。

“人類在強烈情緒的驅使之下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著實是讓我有些吃驚。”

在此之前童磨對於麵前伏黑甚爾的變化並不在意——或許是因為幼時的經曆,又或許是天性淡漠,童磨對於人情緒的變化一直存在著某種隔閡。

所以他可以毫不在意的隨意提及之前的事情,甚至是以一種惡劣的態度和語氣故意的去揭開對方的傷疤。

甚至是在察覺到伏黑千鶴有意隱瞞下了事情真相後,微笑著撕開所有的偽裝,赤.裸.裸的提示對麵的男人——那不是一場意外哦?

都是因為你的無能,都是因為你的廢物,所以你根本無法保護你的愛人。

你瞧,甚至是一直到現在你都不知道你愛人曾經遭遇過什麼苦難,你甚至是都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策劃了這一切,故意殺死了她。

傻乎乎的真的以為那是一場意外,嘖,真是……蠢。

而且,你的愛人在回來之後仍然不想要告訴你事實的真相,你可真是可悲。

但是現在,在親自品嘗到了來自於伏黑甚爾的報複後,童磨開始發覺並驚歎於對方能夠給自己帶來壓力。

略略垂眸看著指尖沾染的血漬,童磨平靜道:“原本以為隻有鬼殺隊的人會比較棘手一點,現在看來……”

看了看對麵一副不死不休架勢的伏黑甚爾,童磨無所謂道:“還是有比較麻煩、讓人稍微有些頭疼的家夥存在啊。”

“不過,你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打開了自己的蓮華扇,童磨半遮住了小半張臉,略略眯起眼眸,好心的提醒道:“雖然我的血鬼術是有關於冰的,但是那隻是一部分呀。”

“更重要的是,有毒哦?現在的你,恐怕已經感覺到了呼吸困難吧?”

聽到童磨的話,煉獄杏壽郎、富岡義勇和剛剛趕到的時透無一郎、不死川實彌第一反應是看向伏黑甚爾,在發覺對方的呼吸確實是發生了些許變化後微微蹙眉,準備讓對方退下。

“哈?”

在靠近的一瞬間確實是吸入了大量毒素的伏黑甚爾似乎對這件事並不在意,隻是隨意的將刀刃上的血漬甩掉,然後扯了扯唇角。

“隻是一點點的障礙。”

刀尖對準了童磨,伏黑甚爾唇邊的笑越來越盛,直至變得趨近於瘋狂為止,眸底猩紅之色如同野草一般蔓延開來。

“我隻要你死。”

肺部的脹痛可以忽略不計,比這種更加可怕的痛苦他早早的就品嘗過了。

施加於肉.體上的疼痛算什麼?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那種隻是讓他回想起來就深切的感覺到了死寂的悲愴與害怕,那個蔓延著血色的噩夢,才是真正能夠殺死他的毒。

不過區區下作的血鬼術的毒,算得了什麼?!

速度在這一刻仿佛更上了一個台階,散落在空氣之中的夾雜著毒的冰屑無法阻止伏黑甚爾的動作。

冰蓮一朵朵破碎,屬於冰之惡鬼的血液散落的越來越多。

“咳——”

絲絲縷縷血液順著唇角滑落,伏黑甚爾粗糙的隨意抹去,緊緊盯著對方,眼底的癲狂之色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變得更加高漲。

“喂,你……”

不死川實彌的話尚未說完就被粗暴的打斷。

“這家夥是我的獵物。”

扭過頭,已經幾乎喪失了所有理智的伏黑甚爾一字一句道,周身濃鬱的殺意和瘋狂的神色讓煉獄杏壽郎等人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你們隻需要解決那個家夥就好……這個家夥,這個雜碎,我要親手殺了他!”

伏黑甚爾的話音剛剛落下,突然被另外一道聲音打斷。

“你的?不,也是我的獵物。”

之前強行延續了領域的伏黑惠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在將釘崎野薔薇放到了一旁之後注視著麵前的戰局。

“……這個家夥,我要親手送他下地獄。”

因為極致的憤怒雙手微微顫抖,伏黑惠微微壓下上半身,趨近於墨色的深藍色眼瞳之中陰暗晦澀的情緒在蔓延,理智蒸發,殺戮的信號暴走並幾乎要支配了他的大腦。

曾經幼時的噩夢,無數個夜晚糾纏著他的恐懼源泉。

伏黑惠曾經在小時候無數次的質問自己,為什麼要在那一天提出去遊樂園的請求?為什麼一定要去那裡?

如果當初他換一天要求出去,如果他就安安靜靜的待在家,如果他……

所有的質問與懊悔都如同淤泥與黑色的潮水一般將他淹沒,呆呆的蜷縮在角落裡,伏黑惠甚至是一直以為自己是害死媽媽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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