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霸總找到苗苗了!(1 / 2)

梁喜識在此?刻,通過江堰閃避的眼神?,得知了他動蕩不安的心。

原來這就是小江總說的“自有方?法”嗎,果然,舍不得江總套不著狼,這一招啊,這一招叫做殺敵零個自損八千八。

科學研究表示,當一個人很恐懼的時候,發現有彆人比他更恐懼,那麼這個人的恐懼感就會有效減少;梁喜識看著江堰被拎著後頸皮依舊負隅頑抗的樣?子,感到自己的勇氣回來了一些?:“小江總,我建議您彆買褲子了。”

江堰差點?被拎到癡呆:“那、那買什麼?”

“攢點?錢,”梁喜識肅然道:“給自己買副好棺材。”

看大少爺這眼神?,想必小江總身子已經埋進土半截了,他以?自己的下屬情誼,保證會在明年的今天給小少爺的墳獻上三朵菊花。

江裴涼見江堰仍不回頭,麵色的神?情更加冷了些?,手上的力度和臉上的溫度呈一個微妙的正比:“江堰。”

江堰哆哆嗦嗦的:“哥,紮的有點?緊。”

江裴涼:“回頭。”

“小梁,”江堰被拎的就差翻白眼了,“記得給我選個滑蓋的,以?後我好方?便看看你。”

梁喜識:“……”

踏馬的,這時候還不忘整個爛活,小江總你死得不怨。

顧宴站在一旁,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地被排斥在外,登時擰起了眉。

方?才他們準備前往公司,都坐上車了,江裴涼的目光掃到這裡,頓時臉臭的沒法看,一路過來逮人,結果逮到了這隻偷吃燒烤的小蘑菇。

怎麼又是江堰?為?什麼他會跟來?

江裴涼視線在桌上掃了一圈,聲音像浸了冰水:“你還敢吃魷魚?”

“冤枉啊——”江堰手舞足蹈,“我就是來吃年糕的,其他的全是梁經理要點?的,跟我沒關係。”

江裴涼不聽他胡扯,把他後頸皮捏緊了,一路提溜到車上去。

臨走時,他冷冷看了眼梁喜識,丟下一句話:“你們老板我帶走了,費用之後自行報銷。”

江堰毫無反抗之力,像隻小雞崽子般撲騰了兩下,悲愴道:“左護法,你彆光看著啊,你救駕啊!!”

蕭瑟的夜風中,梁喜識微笑?著捧起一

杯啤酒,遙遙碰了碰杯,悲天憫人道:

“小江總,一路走好。”

“砰”一聲,車門關閉了,顧宴坐在副駕上,跟司機說了個地點?,車很快開動起來,把那家大排檔甩在身後。

黑暗的車內,江堰擠在座位邊緣,連屁股都不敢挨著太多?,恨不得習得育碧的物理穿模之術,直接遁地逃生。

“怎麼?”江裴涼的聲音涼涼的,諷道:“在車裡紮馬步?”

江堰習慣性?接話:“沒呢,就是飯後也不能忘記鍛煉,這樣?肌肉才會緊實。”

江裴涼掃他一眼,道:“不再來段健美操?”

江堰驀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比如《酒醉的蝴蝶》,”江裴涼冷冷道:“或者?《瘦身健美操:情火》?”

江堰像被當眾念了網名一般羞恥地尖叫起來:“大哥你不要再說了——”

有畫麵了,腦子裡有畫麵了!

江裴涼在隱約的光線中,看出江堰的腳趾在瘋狂做掘地運動,這才作罷。

顧宴坐在前排,卻插不進話,這在他交際小王子的社交生涯中還是頭一回,頓時臉色一綠,很有些?咬牙切齒。

他和江裴涼同學這麼些?年,說句不好聽的,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江裴涼對?他一向不假辭色沉默寡言也就罷了,還能用天性?如此?來解釋,可和對?江堰的態度一比較,就能看出來差異之大了。

冷漠如江裴涼,也會跟著這麼不著調的人插科打諢?

“小少爺,”他柔和一笑?,在前頭不陰不陽道:“這麼巧,你也來H省出差?什麼時候您的公司也和外省有合作了?”

江堰一邊努力忽視江裴涼的死亡凝視,一邊道:“隻要我想,就可以?有。”

畢竟H省雖說目前還算半開發地區,不是特彆都市化,但?不知是自然環境好,山水養人的緣故,這兒的居民含美量很高。

他怎麼就不能來這兒挖掘新人了?

顧宴依舊不陰不陽道:“我記得就算是找新人,那也是星探的工作吧。”

“如你所?見。”江堰攤開手。

顧宴蹙眉:“什麼?”

江堰:“公司很窮,我很摳。”

顧宴:“……”

和這位綠茶你來我往地鬥了幾個回合,江堰縮了縮脖子,偷摸

往左邊瞧了眼,竟然發現他大哥依舊在死亡凝視。

暗暗的光線中,江裴涼的瞳孔反射著些?許光芒,但?看起來依舊黑沉沉的,心情不太愉快的樣?子。

江堰深吸一口氣。

早死晚死都得死,反正白給就完事兒!說走就走!

“大哥,”他像泥鰍擺尾一般把屁股挪過去,小聲道:“彆生氣嘛。”

江裴涼不冷不熱道:“我記得之前讓你不要跟來,你答應了。”

江堰支支吾吾道:“那這個工作安排也是之後才有的……”

“不許說謊。”江裴涼轉過臉,皺眉道:“現在可以?瞞著全家人溜出來,下次你還想跑到哪裡去?”

就連以?前再荒唐的江堰,去哪兒都會跟家裡報備一聲,免得家裡人擔心。

這種?完全陌生且偏遠的城市,他四處晃,如果出了什麼事,聯係不上怎麼辦?

江堰也不知道懂了沒有,隻是垂著頭可憐兮兮道:“大哥,我錯了。”

他說完這話,才發覺,自己好像很久沒跟大哥說“我錯了”。

此?前這招百試百靈,但?貌似這次不大管用。

江裴涼仍是直視前方?,麵色冷淡,沒說話。

江堰頓時垮下個臉。

……完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他想了半天該用什麼法子,急的抓耳撓腮,是路過的人看了都以?為?在cos美猴王的程度,又使勁拿眼睛斜著瞟大哥。

顧宴在車前鏡看著,即使再不喜歡,也得客觀地說。

看上去真的很像一隻咬了拖鞋之後被生氣主人放置py的狗勾。

江堰痛定思痛半天,終於打算放下麵子撒個嬌,就聽到身旁傳來他大哥涼涼的聲音:“過來。”

江堰頓時湊過去了:“什麼事大哥?”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耳垂上一陣冰涼。

江裴涼骨節修長的手指按上了他的左耳,先一停頓,略略懲戒似的加重力道扯著耳垂,帶來絲絲痛感,又很快鬆開來,揪住了上頭的軟骨,十足具有警告性?質地捏了捏。

江堰壓根沒意料到,嚇得渾身一抖,差點?從座椅上蹦起來。

……為?什麼捏耳朵,他皺起了臉,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快往那隻可憐的左耳上湧了。

“聽好了。”江裴涼摩挲著他的耳朵,

冷沉道:“下次再不聽話……我就不把你當弟弟了。”

江堰連忙小雞啄米般點?頭,終於在江裴涼冷冷的眼神?中把自己的紅耳朵救了回來,縮在另一邊瑟瑟發抖。

……為?什麼感覺,他大哥剛才的話聽起來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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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喜識一人獨自在酒店大廳,等到整個人都快風乾成望江石的時候,江堰終於和江裴涼一起回來了。

他站起身,很有禮貌道:“江總,您還好吧?”

“尚可。”江堰蔫巴巴的,說:“我竟然和大哥訂的同一家酒店……”

早知道就不用那個優惠券了,血虧。

梁喜識頂著江裴涼的冰冷視線,非常具有求生欲:“那還真是很有緣分,兄弟血脈相連就是不一樣?。”

江裴涼的視線頓時更冰冷了。

梁喜識:“?”

他委屈,自己又說錯了什麼嗎?

江裴涼把人提溜過來問:“你住哪裡。”

“203。”江堰說,“梁喜識住我隔壁,大哥你呢?”

一直在後頭麵色不佳的顧宴插嘴道:“我們在十五樓。”

這次不關是江堰,梁喜識也被茶味熏到了。

報樓層就報樓層,乾嘛還在“我們”兩個字上加個重音,故意忽略房號不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江裴涼住一個房呢。

就這棒讀的朗誦手法,普通話都考不了三甲。

江堰更蔫了:“喔……”

“上麵是夜景房,價錢也沒高多?少,住起來也舒服點?,”顧宴笑?道:“小江總,想和裴涼住近點?的話,可以?再訂旁邊的房的。”

江堰還沒來得及說不用,江裴涼就幫他說了,“不用。”

江堰有些?懵。

“我換下去。”江裴涼說完,就往前台去了。

梁喜識和江堰呆站在原地,非自願欣賞顧宴的精彩川劇變臉演出。

在此?溫馨時刻,江堰仍忍不住吟詩作對?:“赤橙黃綠青藍紫。”

梁喜識飛速接下句:“誰持彩練當空舞。”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賤笑?起來,這一波下來,顧宴的麵上頓時有了更多?繽紛的顏色。

第?二天一大清晨,江堰就帶著梁喜識出門去了。

梁喜識尚睡眼惺忪:“小江總,你為?什麼要這麼早出門?”

“早起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