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霸總打跑反派!(1 / 2)

由於昨晚的事件實在太過?於烏龍(江父單方麵認為),他感?到大為丟人;所以次日晚,全家人一起準備去參加宴會的時候,他竟沒有看這倆人一眼。

江堰第三次發現江父從他身邊歪著脖子走開時,十分困惑不解。

“大哥,”江堰問:“咱爸這是怎麼了?”

江裴涼聞言,轉頭去看,發現江父十分怪異地在對上眼的瞬間轉開了臉,看上去恨不得自己當場化身貓頭鷹,能把脖子轉個二?百七十度。

“……”江裴涼麵無表情地道:“可能是落枕了吧。”

江堰倒是覺得,能落枕落到看上去像是個奇行種的程度,他爸昨晚怕不是一邊在夢裡跳藝術體操一邊入睡的。

奇怪的是,除了江淼依舊活蹦亂跳,一家人看上去都不怎麼精神的樣子;江一朝估計又在煩心孫晨的事兒,臉都快青了;但江母也很消沉,眼下泛起了青黑。

江父當奇行種之餘不忘鐵漢柔情?:“到底是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江母垂著頭擺擺手,道:“沒什麼,可能就是有點不舒服。”

“到底哪兒不舒服?”江父關切地問道:“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晚上你彆去了吧,留下來看看醫生,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就是太辛苦了。”

江淼:“……”

她是不明白,她媽從早到晚打一整天麻將到底有何辛苦而言。

江母仍是沒說話,婉拒了丈夫的好意,隨後目光轉瞬即逝地在一旁坐在一起的江堰和江裴涼身上掃過。

隨後,幽幽地歎了口氣。

由於是一家人一起前去,所以江父非常有儀式感?地選擇了那輛大型車,內裡的空間寬敞到甚至可以就地拍一張全家福;江堰和江裴涼坐在後排,挨在一起,等人等到快要睡著。

不知是不是江家祖傳磨磨唧唧,這邊江父的襪子沒穿好,那邊江淼的紐扣找不到,都好了又輪到江一朝摔了個屁股墩,三個醫生圍著他猛瞧他遭受重創的尾骨,看上去一時半會兒,這趟車是沒法出發了。

江堰昏昏沉沉的,直接把自己的腦袋擱在江裴涼的肩上,還不忘問:“大哥,今天肩膀有沒有舒服一點?”

江裴涼放低身子,輕輕揉了揉他

的頭發:“嗯。”

“唉。”過?了一會兒,江堰又問:“昨天爸那麼進來,絕對是又懷疑什麼了吧,我們這幾天……”

“沒事。”江裴涼截了他的話,隻道:“不用擔心?那麼多?。”

他說話一向聽不出什麼外露的感?情?,語氣也是冷冷淡淡,卻莫名給人一種能夠信賴的安心?感?。

江堰把腦袋又往大哥頸窩裡拱了拱,然後仰起頭,自下而上瞧他。

像是感覺到了江堰的視線,江裴涼微微低下頭,沉靜地看著他,問:“怎麼了。”

“沒事,”江堰莫名覺得有些想笑,他彎了彎眼睛,學大哥說話:“來親親不嘛。”

他的要求,江裴涼是從來不曾拒絕的;於是他垂下臉,神態平淡地緩緩含住了江堰的嘴唇。

先是耳鬢廝磨,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這段時間他們已十分嫻熟,江堰閉著眼,突然亮出小虎牙,輕輕地咬住了江裴涼形狀優美的唇角,不放。

他故意的。

江裴涼眉心?一皺,手掌下意識扼上了江堰的顎角,隨後微微用力。

唇齒水到渠成般碰觸到了一起,二?人都隨之一頓,生澀地磕磕絆絆片刻,才找到了些許竅門似的,順利地交錯起來。

這觸覺太過新奇,兩人專注地閉著眼,沒能察覺到遠遠的腳步聲傳來。

江一朝的屁股確認沒事,但也遭受到了一些精神上的打擊,於是蔫了吧唧地走在最後頭;江淼則跟在他身邊,以便於近水樓台先得月地嘲笑他;江父站在江淼前頭,讓她少說兩句;江母最先登上了車門,隨後就瞧見了後排被座椅遮了大半麵的倆個黑壓壓腦袋。

江母:“……”

“咋了?”江父看見她堵在車門口,很是納悶:“咋不走了?出啥事了?我看看……”

他話音未落,“砰”的一聲悶響,平日裡嬌弱不堪的江母就以千鈞之力撐住了車門,眼神凶狠,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堵的嚴嚴實實、密絲合縫,頗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江父:“?”

這是在乾什麼!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江母麵色凝重道:“我們家水燒開忘記關了,趕緊要回去看看。”

“怎麼會。”江父隻是笑,笑她真是個小

傻瓜:“水壺是自動斷電的。”

江母寸步不讓,英勇無畏道:“電源被我拔掉了,所以它現在是不會自動斷電的。”

“……”這樣完美的閉環邏輯使江父的臉色也緩緩凝重起來。

電源都拔掉了,那水還怎麼燒的起來?!不會吧,不會他媳婦這麼英年就罹患阿爾茨海默症了吧,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老婆。”江父沉默了一會兒,才安慰道:“我們去宴會之前,還是先去醫院體檢一下吧,早發現早治療,沒事,我們都在你身後。”

江母:“?”

謝謝,她現在身後的那兩個人就是罪魁禍首。

……唉,她為了這個家真是付出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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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堰回來才知道,自己昨天被帶去參加的那個宴會,雖然說它表麵很普通,會場裡的冷碟也依舊那麼難吃,但它意義重大。

“你再說一遍,”江堰有些納悶:“這代表著什麼?”

“簡單來說,”梁喜識努力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就是以後上流的商圈會帶你一起玩的意思。”

畢竟世?家子弟歸世?家子弟,就算同樣是身世?顯赫,也是要分個三六九等的。如果像以前原主那樣能力弱的,大家就默認他隻是個啃啃老的米蟲;而像大哥這樣能力出眾的,就會單獨隔離出一個小圈子,互相交換利益,締結合作關係。

“哇。”江堰非常實誠地張大了嘴:“沒想到我爸那麼看重我哦。”

“倒也不是。”梁喜識高情?商道:“在此之前,您家裡隻有您一個沒有參加過?了。”

江堰:“……”

嗚嗚,原來隻是從不及格上漲到及格線嗎。

江堰裝作沒聽到這句話,挺著肚肚又到底下去巡視了。

秦玓雖然天分不足,但勤能補拙,現在正在練習室內揮灑汗水;江堰麵帶欣賞地觀看了他的整場唱跳,然後給出了一個精確的結論:“我們公司真的要完蛋了。”

梁喜識:“?”

“不是,小江總,”梁喜識身為男媽媽,還是對自己的崽十分護短的,“秦玓學習的時間才幾個月,他非常有潛力的。”

“確實。”江堰認同了他這個說法,“如果能夠重金去閒魚上購買一個小腦就更好了。”

梁喜識:“……

二?人說話的片刻,秦玓就以踩著風火輪般的速度跌了四跤。

梁喜識本來想說什麼的來著,看到這慘絕人寰的場景,千言萬語噎在嘴邊無法出口,最後還是化為了兩個字:“牛逼!”

“不如這樣吧。”江堰說:“咱們就彆為難孩子了,給他上點彆的課吧,你瞧孩子摔的,屁股都腫了。”

原本那一馬平川般的弧度險險摔出來倆尖尖,看著感?覺好可憐。

“其實當時《粉情?書》還沒殺青時,我打算問您要不要讓秦玓去客串一下的。”梁喜識道:“但是導演貌似不太喜歡這樣,所以就作罷了。”

江堰頓了頓,又開始問:“說起《粉情?書》……”

“去問了。”梁喜識遲疑一下,“但是暫時還沒有結果。”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二?人又觀賞了片刻帥哥摔跤後,梁喜識的手機就響起了提示音;他接起來一看,半分鐘內就把眉毛皺成了一個純天然蒼蠅拍。

江堰問他:“怎麼了?”

“審核平台那邊的意思是,”梁喜識語氣有些困惑:“有人壓下來了。”

江堰:“……”

他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不是憤怒,也不是疑惑,而是滿腦子的“這是在乾什麼”。

有人壓下來的大致意思就是,有人動用自己的關係迫使這部劇無法上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二?逼行為,再加上能辦到這種事的人屈指可數,所以作案的人幾乎一眼就明了了。

但是江堰和梁喜識一樣困惑的地方在於——

在A省,你和江家耍關係,那不就是相當於關公門前耍大刀,實在是太過?不自量力了;但也就是這樣自信的行為,讓他們不由得心?生疑竇。

難道顧宴有什麼打算,能讓江家不為他出頭?

兩人正疑惑著呢,顧宴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不知這小兔崽子受了什麼刺激,在那頭氣喘籲籲的,沉默半晌,才咬牙切齒道:“江堰,我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是你……”

江堰不計前嫌,十分友善地提醒道:“一顆牙冠兩千塊錢呢,再咬碎了咋整。”

顧宴:“?”

你才裝牙冠!!

他醞釀了許久的激憤情緒被江堰輕而易舉地打碎了一瞬,但又

很快的恢複了回來,他又陰惻惻道:“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我已經沒有害怕的事情?了……就算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江堰的眉心?逐漸蹙緊了:“你怎麼了?確診什麼絕症了嗎?”

“那不至於。”顧宴頓了一下,又很快入戲,在那頭一捶桌子:“今晚我會來你家,你給我等著!”

“啪”一聲,電話掛斷了。

江堰拿著手機,和梁喜識麵麵相覷。

“事情?好像很嚴重啊。”梁喜識說。

“是啊。”江堰感歎道。

“那您,是打算怎麼辦呢?”梁喜識又問。

顧宴這人吧,臉皮臉皮厚的要命,纏上就不放手,時不時跳出來膈應你幾下,還專挑最關鍵的地方。《粉情?書》是向景娛樂接下來一切後續活動的鏈條,如果這部成品劇卡住了,那麼《青蔥歲月》所帶來的後續流量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簡單來說,就會賠錢。

賠錢的話,小江總會很生氣的。

“我已經想好了。”江堰自信一笑,微微閉眼道:“其實非常簡單,一力降十會,足以破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