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熙笑了一下：“都是我的學員，他們出事了，我當然會安慰。()”
道歉是什麼意思？
“阮老師，無論怎麼說，他都是被你弄哭的，你總得表示一下。”
顧淮舟不依不饒。
“我覺得……”一個學員突然舉手，“阮老師沒必要道歉。”
顧淮舟皺起眉：“你是？我叫你說話了嗎？”
氣勢倒是與和阮熙說話時不同，拿腔拿調的。
那個學員指指自己的名字，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叫李澄。”
“你……”顧淮舟鼻子差點氣歪。
其他學員偷笑起來。
“節目組一直對學員們的精神與身體狀況很關注。”阮熙欠了欠身，神情多少帶了嚴肅，“也應當聽取他們的建議，不是嗎？”
顧淮舟也有點氣惱，趾高氣昂地問學員們：“那行，你們說，怎麼解決吧？”
這群人膽子還挺大的，不怕惹了他，以後更沒鏡頭？
“我們覺得導師教得挺好的。練習本來就不是一下能成功的事，中間會走很多彎路，還是要靠自己。”
“我以前壓腿的時候也疼哭過，還是要靠自己調整心態。”
“導師一點也不嚴厲，對我們很好。”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羅幸有點小題大做。
安慰可以，道歉真沒必要。
大家都長眼睛。本來就覺得羅幸實力不行，對他不滿，現在看他故意賣慘，更是不想幫他。
守護最好的阮導師。
“其實羅幸本身就淚腺比較發達，和我一樣。”有人傻笑，“我們這種人，就是忍不住哭，但其實沒什麼事，放著就行。”
羅幸忍不住剜他一眼。
顧淮舟眯起眼。這群人還真是什麼都不怕。
他本來也想大事化小，但現在突然不服氣了，非要出這口氣。
但是他一看阮熙，就想起他哥的臉。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羅幸臉更白了，身子搖搖欲墜。
“讓他先休息一下吧。”阮熙用眼神示意顧淮舟。
顧淮舟眼珠子轉了轉，笑嗬嗬地說：“好。”
訓練結束，阮熙準備收拾一下，去找顧衍行。
一個學員攔住阮熙他：“導師，我是有哪個地方做得有問題嗎？”
是許言。
他其實也算在要拍小短片的那群人裡，但是好像不招貓喜歡，所以回來得比較早。
阮熙還以為，他會和顧衍行的貓好好培養感情。畢竟在原文裡，貓特彆凶，但很親他。
不過那隻貓也不叫溪溪。他也不知道劇情怎麼歪成這個樣子。
“沒有。”阮熙刻意地和他拉開距離，“你做得很好，所以不用我教什麼。”
許言卻像沒看出他的回避，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腕：“可是你上次，教了我很多。我答應你好好練的動作，還沒有給你看。”
阮熙條件反射地把他甩開。
許言愣了一瞬，如夢初醒，苦笑著說：“我是不是給你帶去了什麼困擾？我……對不起。”
“沒有，你很優秀，依我現在的能力，沒什麼好教你的。僅此而已。”阮熙禮貌地做了個手勢，走進衛生間。
沒想到許言跟到廁所來了。
“我不知道你今天問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冷淡，是我做錯什麼了嗎？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阮熙覺得，他稍微有點纏人。
“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