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情人也不是沒有懷孕的,都被阮夫人暗算掉了。但這個女演員運氣很好,被阮父發現懷孕的時候,阮夫人還沒成功打掉她的孩子。
為了這個孩子,阮父對女演員關懷備至,不給阮夫人下手的機會。
阮夫人又急又氣,利用家人的力量把女演員封殺了——但沒有用,阮父會護著他們。
即使再也演不了戲,阮父也能養他們母子兩個一輩子。運氣好的話,還能分割一部分財產。
女演員甚至挺著肚子直接走進阮家,想和阮夫人共侍一夫,還大度表示她願意當小。
阮夫人還不能罵她,罵她就是對胎兒不好,阮父能直接把她折騰得跟女演員一樣慘。
阮夫人走投無路,瀕臨崩潰。
好在,她也懷孕了。
她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成功地把丈夫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這根稻草就是阮熙。
他從一開始,就是作為母親吸引父親注意力的工具而存在的。
他從小就長得好看,阮父也確實很喜歡他,但新鮮感一過,他還是會失去吸引力。
所以阮夫人的精神狀況越來越差,變得瘋瘋癲癲,總會抱著孩子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偶爾還想帶著孩子一起去死。
阮熙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雖然看起來陽光開朗,但其實性格陰鬱。
他和阮暄的分歧也因為阮夫人而爆發。
請了一段時間醫生以後,阮夫人的病情依舊不見好轉,阮父準備把她送到療養院。畢竟家裡總待著個病人,日子都過不舒服。
阮熙強烈反對,阮暄卻默許了。這讓他覺得,哥哥是個不念親情的、冷酷的人。
和父親一樣。
所以他很早就離家去學舞蹈和音樂,並一直拒絕哥哥的幫助。
阮熙歎了口氣。不好說誰對誰錯,隻是阮暄也不容易。
正是這段劇情,讓他能很容易地代入到書裡的阮熙的角色裡。
他的童年和原身有些像。
他父親是導演,而且是一個很開放的導演。
他認為性隻是自己尋找靈感的途徑,所以繆斯女神遍地。
他的母親曾經也是父親的完美女神,隻可惜,一個人所能提供的靈感是有限的,為了藝術,他父親必須不斷尋找新的藝術刺激——
雖然他也沒弄懂,他父親那些電影的劇情和那些情人也沒什麼關係,為什麼還要把她們叫做靈感來源。
可能這就是他隻能當演員的原因吧。
不過他母親的處理方式和阮夫人不一樣。在最初的失落之後,她很快學會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及和他父親各玩各的。
他父母都有很多情人,也沒什麼時間管他。
但有意思的是,父親知道母親另有情人的時候,居然憤怒到想終結掉她的生命。
被榨乾了價值的她突然魅力無限。
阮熙小的時候,還擔心迷茫過,原來這是長大後一定要做的事嗎?
可能是母親的某幾位情人實在不太英俊,給他造成了強烈的心理陰影。
和父母的描述恰恰相反,他不覺得性能提供多少靈感和快樂,反而覺得這件事——很惡心。
像野獸一樣,失去控製,野蠻而粗魯。
一旦想到,就想作嘔。
他長籲一口氣。大概他真的不可能談戀愛。
原身的狀況比他好一點,起碼是渴求愛的。
他的話……日常交往沒問題,一旦要和某個人談戀愛,就會想到幼年時從門縫偷看母親和陌生男人在床上的情景。
然後他就不行了。
他把原身的東西整理好,塞回原位,拿起一袋棉花糖觀察。
這袋棉花糖已經過期了,是一年前買的。
原身不怎麼嗜甜,喜歡甜食的是阮暄。
所以這袋可能是買給阮暄的。
雖然嘴上說著勢不兩立,其實原身還是對哥哥有感情。
但吸引阮熙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棉花糖的包裝。
這種棉花糖他見過,從小時候遇到的那個哥哥手裡。
當時他為了找跑丟的貓,淋了一陣雨,當晚就發燒住院。
他在醫院裡遇到一個被貓抓了,來打狂犬疫苗的小哥哥。
小哥哥和父母走散了,卻一點都不慌,還眉飛色舞地和他講家裡新撿的小貓。
他一想到自己剛丟了貓,彆人家卻剛撿到隻貓,哇地一聲就哭了。
彆人都有貓貓,就他沒有。
小哥哥當時就被嚇懵了,好不容易從兜裡掏出顆貓爪形狀的棉花糖塞他手裡,騙他說這就是貓。
他看著變成一小塊棉花糖的貓,哭得更凶了。
不過他還是把棉花糖緊緊攥在手裡,舍不得吃。
那個小哥哥離開以後,他曾經嘗試著尋找同樣牌子的棉花糖,卻失敗了。
沒想到這種棉花糖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能彌補之前的遺憾了?
***
阮熙再去錄節目的時候,羅幸不在,許言一邊躲著他,一邊總偷看他。
其他學員都一副更加崇拜的樣子,明顯為他一個人製服猛貓的實力所折服。
他上完課,叫住許言:“我有話要和你說。”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