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分組很快完成,阮熙心情沉重地來到自己的組員麵前。
要是讓他哥知道又要咆哮,讓顧衍行知道……許言的那幾個大勢cp又要發糖了。
許言悶悶不樂的表情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煙消雲散,亮晶晶的仿佛搖尾巴的小狗。
真的挺像柴犬的。
其他組員也欣喜若狂:“導師,是你帶我們?”
阮熙平靜地在每個人臉上掃視過,不讓任何人察覺出自己內心的絕望:“是我,失望了嗎?”
“不不不臥槽臥槽我這是什麼好運氣。”
“我希望你們是因為喜歡或者適合這首歌,才做出這個選擇,而不是因為我。這首歌我也是第一次演繹,對我來說也是一場挑戰,希望我們能共同進步。”
組員們沉浸於喜悅中,完全沒思考其他的可能。
導師不愧是導師,這麼忙的情況下也在挑戰自我。
原本因為滿員沒選到心儀歌曲的組員們也給自己鼓勁,要向導師學習,不斷進步,嘗試自己不熟悉的領域。
阮熙這些天的準備沒有白費,一開始排練,歌詞和舞蹈就自然流出。
他結束錄製,收拾東西準備走前,許言意料之中地攔住了他。
“導師,我沒想到,你和路前輩會換歌。我還以為,我沒機會和你合作了。”
我不是為了和你合作換歌的,你冷靜一點。
“那你好好努力。”
“我一定會。”許言完全沒在意他語氣裡的冷淡,眼裡的笑意快溢了出來,“我會成為你的驕傲。”
阮熙沒頭沒尾地說:“我比較喜歡貓。”
許言笑容收斂,疑惑問:“喜歡貓?”
“我現在有貓了,過得很開心。”
許言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是那隻很凶的貓?”
“不僅那隻,還有很多隻。而且,在我麵前它不凶。”
許言臉色慘白:“你已經放棄掙紮了嗎?就因為打一頓之後給了一顆糖,就把之前的苦都忘了。”
這個孩子想象力真豐富。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來的這個結論,但是沒有人逼我,我也沒受過什麼苦。”
許言焦躁不安:“你之前不是這麼和我說的。你之前說你過得很痛苦,就像待在泥潭裡,沒有人能把你拉出來……”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就是之前,在酒吧裡……”
“我不喝酒。”
許言訥訥地看著他,忘記該怎麼說話。
“我從來都不喝酒,也沒去過酒吧。你認錯人了。”
正好陳曉晨來催他,阮熙比了個手勢,乾淨利落地轉身離開:“我先走了。”
許言失魂落魄地看著他的背影,攥緊的手指指節發白。
“不可能,我不可能認錯。”
他又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我真的認錯了?”
阮熙其實沒有底氣。
他也不知道原身是不是去過酒吧,和許言有沒有前塵往事。
但是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就是不承認,好讓許言斷了念想。
他出門的時候,阮暄已經等在外麵了。
阮熙臉上的寒意融解:“哥,你還親自來接我?”
阮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驕傲地說:“接我弟,當然要親自來。”
阮熙扣安全帶,就發現阮暄銳利地看著他:“你怎麼出來這麼遲?節目組有彆的安排?”
阮熙故作輕鬆:“我拖了下堂。”
“彆又被某個不懷好意的小子纏上就行。”阮暄冷哼一聲。
阮熙心虛地看著他。
好在阮暄隻是習慣性地看不過許言,很快就把話題轉到了彆的地方。
阮熙也逐漸放鬆下來。
阮暄帶他去的地方是一間療養院。
準確說來,是一家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