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下,我打了抑製劑還是無法抗拒發情期的Omega,無時無刻都能感覺到他的信息素緊緊地纏繞著我,引誘我,讓我無法拒絕他的所有訴求。”
“什麼啊齊嶼,你遇到了與你匹配度很高的Omega?”
是了。
齊嶼想起,班級聚會那一晚,他送陸在霖去醫院,在離開之前醫生曾說要對他的信息素進行檢測。
他當時心亂如麻,醫生說要對他抽取信息素,他就答應了,根本沒仔細問清楚為什麼受傷的是陸在霖,反而是他需要做信息素檢測。
難道說陸在霖是那時候分化的嗎?
是受到什麼影響所導致的分化,會不會與他有關,所以才需要他去檢測信息素。
那麼,結果呢?
齊嶼匆忙來到醫院找到當時的醫生。
“我有權利知道我當時為什麼需要做這份檢測,還有檢測報告的結果。”
“好吧,你跟我來。”
接過醫生的報告,看到那上麵顯示的匹配度99%,齊嶼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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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十月國慶放假回家,陸在霖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
他家在B市,距離A市不遠。
吃飯的時候陸在霖提起他的發情期,陸母心驚肉跳,一顆心緊緊揪著,聽到他說平安無事才放下心來。
對那個幫助了他的Alpha有幾分好奇,“那位男同學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陸在霖:“他叫齊嶼。”
陸母頓了頓,看向陸在霖的目光有幾分複雜。
她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居然是當初那個送在霖來醫院的Alpha。
沒想到兩人之間的緣分這麼深。
陸母裝作不在意地問了句:“那這個叫齊嶼的Alpha長得帥不帥,是不是我兒子喜歡的類型?”
陸在霖無奈道:“媽你說什麼呢,我有喜歡的人了。”
陸母這下是真的有些驚訝了,迫不及待地問:“什麼時候的事啊?是Alpha還是Beta?”
陸在霖:“媽,你就彆問了,等確定下來,我會告訴你和爸爸的。”
陸在霖快速地溜回了房間,他發現,每次隻要把“男朋友”搬出來都很好使。
隻是,兩個月了。
“男朋友”還是沒有聯係他。
陸在霖有些失望,他們是不是真的分手了,所以才沒有任何聯係。
次日。
陸在霖這次回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腺體,順便問一下薑醫生,他為什麼能聞到齊嶼的信息素,還有就是抑製劑對他到底有沒有用。
薑醫生給陸在霖檢查了一下腺體,有些意外地說著:“腺體發育得很好。”
陸在霖:“薑醫生,如果一個Alpha將信息素收得很好,周圍的人都聞不到他的信息素,但我卻能聞到,這是為什麼?”
薑醫生:“因為你遇到了和你匹配度很高的Alpha,又俗稱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
陸在霖有些沉默,想起那日看見齊嶼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問道:“那,他會不會同樣受到我的影響?”
薑醫生:“當然會了,就像你剛才說的,上一次發情期你遇到了一個Alpha的幫助,不是因為抑製劑對你有多大的作用,而是因為這個Alpha用信息素安撫了你。”
跟薑醫生告彆的時候,薑醫生忽然語重心長地說了幾句:“小陸啊,如果那位Alpha還不錯,又是單身的話,可以考慮多接觸一下呢,這對你的腺體發育來有很大的幫助,而且你的發情期有那位Alpha的安撫也會好受一些。”
離開醫院之後,陸在霖有些魂不守舍。
原來不止他可以聞到齊嶼的信息素,齊嶼也可以聞到他的信息素。
所以齊嶼也知道他的信息素是鈴蘭花的香味。
陸在霖忽然想起那日在迎新晚會上,他在胸口彆的那朵鈴蘭花……
食堂那一次,他說的那句“離我遠點”之後,齊嶼受傷的表情。
在洗手間他嗆到水之後,及時遞過來的紙巾。
還有他發情期時,齊嶼守在他的身邊。
擁有高匹配度的Omega在Alpha麵前發情,這世界上真的能有抵抗住這種誘惑的Alpha嗎?
那天,他和齊嶼都在克製著,沒有撲向對方。
不止是他,齊嶼也是。
齊嶼對他,到底是怎麼樣的感情呢?
如果說齊嶼在食堂那一次就聞到了他的信息素,知道他的信息素是鈴蘭,那為什麼還要在胸前彆那朵鈴蘭花。
還有他彈奏的那首《告白之夜》到底是彈奏給誰聽的呢?
陸在霖苦惱地抓了抓頭發,也許隻是他多心了,自作多情也不一定。
他趴在床上,摸了摸後頸的腺體,喃喃自語道:“你要是再不主動聯係我,我可能就要移情彆戀喜歡彆人了。”
國慶假期結束,要回學校了。
陸在霖坐在行李箱上在高鐵站台上看著人來人往發呆,有位匆忙趕時間的遊客不小心撞到了他,陸在霖隨著行李箱滑動著。
陸在霖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及時扶住了他的肩膀。
是熟悉的冷杉味道。
“你還好吧?”
陸在霖回頭,對上了齊嶼的眼睛,有些驚訝地說:“你怎麼在這?”
話說出口,陸在霖覺得自己是不是犯傻了。
齊嶼為什麼在這,當然是回學校啊。
他為什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
看著陸在霖有些懊惱的神色,齊嶼微微一笑,說:“回學校。”
陸在霖:“……”
彆以為他看不見齊嶼臉上那抹笑容。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陸在霖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原本是想向對方道謝的,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他們的幾次見麵,除了發情期那次,對彼此留下的印象好像都不太好。
一人坐在行李箱上,一人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