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窗外的雪花片片飄落,陸在霖看著路上的行人漸漸地陷入了沉思,他的腦海裡閃過幾個片段,那是在瑞士,在格林德瓦,他和幾位友人在滑雪。
片段模模糊糊,刺痛著他的神經。
陸在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微微皺眉。
齊嶼蹲下-身來,不敢伸手觸碰他,隻能擔憂地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陸在霖:“隻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齊嶼忽然變得有些僵硬,擔憂的目光夾雜著絲絲驚懼之意。
如果陸在霖恢複了記憶,還會容許他這樣靠近他的身邊嗎?
齊嶼不敢細想,努力平複著心緒,輕聲道:“那要去醫院看看嗎?”
“不用。”陸在霖察覺到齊嶼一瞬間的僵硬,他很好奇,齊嶼在擔心什麼,又或者說在害怕什麼。
就好像,不希望他恢複記憶。
其實,陸在霖想要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麼或者是他和齊嶼之間發生的事情,他隻要問問簡陽,又或者找人做個調查他就能知道一切了。
但是,他內心在抗拒這件事情,他心裡有聲音告訴他,不要好奇,不要調查,順其自然就好,時間會告訴他答案。
他喜歡齊嶼。
如果知道真相,會影響他的決定的話,他可以放棄以前的記憶。
同時他也能感覺到齊嶼很喜歡他,這件事並不假,甚至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喜歡。
薑醫生曾經告訴過他,車禍的後遺症隻是暫時性失憶,一年半載就會想起來。
那麼,他希望在恢複記憶之前,不管以前他和齊嶼是什麼關係,他現在想和齊嶼重新認識一次。
給齊嶼一個機會,給他一個機會,給他們一個機會。
陸在霖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雪景,齊嶼心跳漏了一拍,他握著陸在霖坐著的椅子扶手,緊張到手指發白。
“如果你喜歡,我們一起去瑞士滑雪好不好?”
陸在霖搖搖頭:“不好。”
齊嶼麵色緊繃,剛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陸在霖看向他笑了笑:“你忘了嗎,我出了車禍,醫生說過這半年不適宜做一些劇烈運動,滑雪自然也是包含在裡麵的。”
聽到陸在霖的這句話,齊嶼像是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陸在霖想起了什麼。
陸在霖看著他額頭上冒出來的小水珠,眉心微蹙,“這麼冷的天你還會出汗,暖氣要不要開低一點?”
齊嶼低聲道:“不用,我沒關係,你彆感冒。”
陸在霖在他要站起身的時候,握住了他的手,忽然驚覺齊嶼的手背好涼,手心卻黏黏的甚至出了汗。
他是在擔心什麼?
陸在霖一邊好奇,一邊又在抗拒知道這個答案。
齊嶼反握住了他的手,攥得很緊,甚至捏疼了他。
陸在霖:“你……”
叮鈴鈴——手機傳來鈴聲。
齊嶼鬆開了他的手,微笑道:“你先接電話吧。”
陸在霖抿唇看著他。
好苦。
他的信息素好苦,充斥著難過和不安。
可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來,像是要打到他通電話為止,陸在霖隻好接起了電話。
陸在霖:“喂,什麼事?”
簡陽:“小陸,你快看看大眼仔,你上熱搜了,有很多網友都在散布一些謠言,你趕緊處理一下吧。”
陸在霖:“好,我知道了。”
陸在霖打開了大眼仔,好幾個話題都帶了“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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