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格外粘人,沒有安全感的齊嶼更甚。
在這幾天裡,陸在霖每次都是在齊嶼懷裡醒來的。
外麵的天色還暗著,陸在霖稍微動了一下,齊嶼把他抱得更緊了,習慣性地輕拍他的肩膀,溫柔地呢喃著:“睡吧。”
陸在霖不敢亂動,隻能摸索著放在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現在是淩晨三點。
齊嶼炙熱的鼻息灑落在他的頸側,淺淺的呼吸聲傳入耳。
陸在霖再次闔上了雙眼,萬千思緒湧上心頭。
他和齊嶼分開了一個月的時間,回來之後什麼都沒來得及解釋清楚,他就被易感期的齊嶼抓住,將他帶回了公寓,一連幾天他和齊嶼都在公寓度過,他的發情期和齊嶼的易感期,他們兩人就像彼此之間的藥,沉淪了好幾天。
整個房子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他們纏綿的信息素。
易感期的齊嶼比往日還要凶狠幾分。
房間裡的信息素帶著躁動和不安,箍住他腰的手臂很緊,似乎沒有鬆開的打算。
陸在霖蜷縮在齊嶼的懷裡,有些睡不著,過了好一會,齊嶼也醒了。
不知道齊嶼是不是察覺到他沒有睡,易感期的Alpha無休止地向他的Omega索要信息素的愛撫,想要從他身上得到安撫和愛意,渴望得到Omega的救贖。
鋪天蓋地的信息素向他席卷而來,帶著占有和強勢的冷杉味道覆蓋了他全身,把他原本平靜下去的發情期又一點一點地帶動起來,陸在霖止不住發出甜膩的哼聲,濕潤的吻落在他的頸側。
齊嶼在吻他腺體上的傷口,陸在霖微微顫抖,雙手無力地向後推了下,反而被握住了小手臂。
還未消腫的傷口處又添了新的,酥酥癢癢的,反而讓陸在霖有幾分沉醉。
他在適應另一個人的體溫。
易感期的齊嶼難得留有一絲理智,沒有給他終身標記。
隻是他每每都會路過那裡,想要告訴陸在霖,他渴望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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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醫生,您慢走。”
“這幾天讓他好好休息吧,彆再折騰了。大病初愈,還是靜養為主。”
齊嶼將醫生送走了,再次回到床邊坐下,他的易感期終於結束了。
他是被懷裡滾燙的熱度給驚醒的,他打開了房間裡的燈光,才發現陸在霖渾身通紅,像是發起了高燒,齊嶼連忙給私人醫生打電話讓他過來。
看著陷入昏睡的陸在霖,齊嶼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
陸在霖恢複記憶這件事,在那天畫室他衝出去抱陸在霖起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那時陸在霖看著他的眼神,是齊嶼在他失憶前看到過的陌生和震驚。
當時他的心跳就像忽然驟停,屏住了呼吸,在看到他微紅的眼眶時,齊嶼明白,他想起來了。
在那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裡,他感覺到了什麼叫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
他曾無數次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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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怎麼樣的想法。
可是當時的情況很糟糕,陸在霖的腺體還在流血,齊嶼還是忍住心痛將他抱起來送去了醫院。
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不久後,陸夫人出現在醫院將陸在霖帶走了。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跟陸在霖說上幾句話。
陸在霖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就這麼離開了他的身邊。
齊嶼當時想的是,一切都結束了。
他還是會每天堅持給陸在霖打電話,每天給他發信息。
想知道他是否一切安好,傷勢怎麼樣,傷口疼不疼。
陸在霖回複信息的次數很少,最後一次回複他的時候說了句:給我一點時間。
齊嶼知道,陸在霖不要他了。
易感期的這幾天,也許是他擁有陸在霖最後的一段幸福的時光。
他沿著床邊坐下,用溫水給他擦著身體降溫。
然後就這麼一直靜靜地看著他。
陸在霖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都黑了,房間裡隻剩一盞昏暗的小夜燈。
“齊嶼……”
“我在。”齊嶼立刻就應了聲,陸在霖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才看見了坐在床邊的他。
喉嚨沙啞乾痛,陸在霖小聲地說了句:“我想喝水。”
齊嶼給他倒了杯溫水,扶他坐了起來,看著他喝完後,問他要不要再來一杯。
陸在霖搖了搖頭,水裡麵加了點蜂蜜,甜滋滋的,他的嗓子都感覺好了很多。
隻是他現在感覺渾身酸痛就像是被卡車碾壓過,有著不少破皮的傷口,摩擦到皮膚感覺很疼。
他看著不說話的齊嶼,委屈道:“你是屬狗的嗎?”
齊嶼聳拉著腦袋,沒有說話,還真就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陸在霖無奈地說:“吃完想不認賬啊?”
在齊嶼還沒來得及說話前又說了句:“還是說,你想跟我分手了?”
“我怎麼可能會想要分手。”齊嶼急促的聲音響起,想要握他的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