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第一世家的名頭,兩個修士第一次聽到這麼霸氣的逐客令,你看我我看你,想要確認是不是聽錯了。
還沒確認呢,衛梧已經數完:“一二三,你們沒機會了。”
兩個修士回過神,冷笑:“小姑娘……”
話沒說完,麵前的“小姑娘”搖身就變成了白雲賦。
衛梧本來隻是幻術用得順手,習慣性地使出來,誰知兩個修士見到那化身,竟同時麵色大變,當場腿軟跪了:“雲公子……”
效果比預期更好,衛梧抓住機會,屈指發出兩道氣勁封掉他們的大穴,隨即拿出絕招——斷臂。
“你!你敢冒犯……”兩修士惡狠狠地罵。
沒等他們說完,衛梧就拎過最囂張的那個:“來,小白,放放血。”
小白已經看愣了,不解地道:“他們的血沒用。”
這孩子傻了,報仇都不懂。衛梧痛心地掃她一眼,陰著臉“嘿嘿”笑,教導:“廢物利用懂不懂,澆澆花養養草都可以……要不做成血豆腐嘗嘗?”說完想起人血豆腐的樣子,衛梧扭頭吐了。
沒見過把自己說吐的,兩個修士都看傻了,還是小白反應得快,摸出個瓶子放到衛梧鼻子前,衛梧嗅了口,立刻感覺神清氣爽,恢複精神。
隻怪想象力太豐富,衛梧抹抹嘴巴:“這藥不錯,有效!”然後轉向兩個修士,“看個屁,放血!”
……
“我們白家不會放過你的!”兩個修士被放了小半桶血,隻好丟句狠話,臉色蒼白地逃走了。
衛梧對這句威脅毫不在意。白雲賦都承認了白家有求於桐山,兩個家夥敢在這時候對桐山放大話,顯然是不知內情,可知兩人並非白家核心人物,打一打也沒什麼要緊。
衛梧拎過小白,恨鐵不成鋼地教訓:“我說妹妹,你不會劍術也會煉毒啊,為什麼不用毒修理他們?”
小白看著她,眼神是懵逼的,語氣是無辜的:“我會煉毒,為什麼要用這個修理他們?”
我靠,這孩子成天鑽研學術鑽研傻了,隻會生產不會使用!衛梧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歎了口氣,拿出那瓶血心丹:“我讓你嘗試煉毒,用不著割肉放血,你這是做什麼?”
小白低頭:“缺材料。”
衛梧明白過來,自己找她要藥,卻忘記給她材料,她天生無法力,材料從哪裡來?幸虧長了個好身體,直接就地取材了。衛梧沉默半晌,拍拍她的肩:“算了,那個毒要不要都無所謂,以後彆這樣了。”
小白又看她一眼:“幾個月就能長好,我體質特殊,不會死的。”
“那也不用,我的人彆混那麼慘,”衛梧低哼,豪氣地道,“以後缺材料就找我。”
小白眼睛又放光:“真的?”
“廢話,”衛梧想起一事,“對了,那個白雲賦到底是誰?”
兩個修士麵對化身的反應未免有些過度,雖然衛梧早猜到白雲賦在白家地位應該挺高,否則也不會代表來桐山談判,但那樣溫和的一塊玉,沒道理讓族人這麼害怕啊,因此衛梧也警惕起來。
小白不解:“白雲賦是誰?”
看來他的本名很少有人直接喚,衛梧想起兩個修士的稱呼:“就是雲公子。”
“雲公子?”小白一臉懵逼地想了想,“聽說過。”
“他在白家是不是很有勢力?”
“我不知道,他好像是白家家主唯一的嫡子吧。”
擦!衛梧絕倒。
白家家主唯一的嫡子,那十有**就是未來的白家家主,你特麼跟我說不知道!
衛梧沉默許久,儘量和氣地問:“小白啊,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小白搖頭:“我不知道。”
衛梧挫敗地揮手:“算了,你還是回去鑽研醫學吧。”
小白“哦”了聲,真的走了。
衛梧萬萬沒料到白雲賦竟有這等身份,白家派他來桐山談判,還偷偷摸摸地來,顯然此事對他們極為重要,而且他們並不想讓外人知曉,桐山派到底有什麼好東西?衛梧忍不住好奇了,邊走邊尋思。
遊廊上,沈湘雲仍亭亭玉立地站在原地,高高地抬著頭,雙手上下合於胸前,端著世家女的高貴架勢。
很明顯,她一直都在這裡等。
衛梧愣了片刻,頓時感到一萬頭草泥馬從心頭狂奔而過
臥槽,那貨根本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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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外的高階前,白雲賦正與張掌門道彆,單元與江西、南宮屏等人也在。張掌門臉上掛著慈祥謙和的笑,脊背卻挺得直直的。
衛梧對此現象表示理解,師父終於有機會在第一世家的繼承人麵前裝逼,內心一定很爽。
清楚白雲賦的真實身份,張掌門畢竟不敢過於托大,朝他拱手:“恕我有事不能遠送,賢侄切莫見怪,請代我問候令尊吧。”
白雲賦含笑道:“張世叔太見外了,小侄來日還要再上桐山拜訪。”
張掌門便吩咐南宮屏:“代我送送白賢侄。”
趁著說話的功夫,衛梧大步走到白雲賦身旁,豎起拇指低聲道:“這麼快就認了叔叔,本事不錯,估計再多來幾次就能搞定了,大哥,我看好你!”
白雲賦看她。
衛梧麵不改色地拿手肘撞他:“故意讓我得罪沈湘雲,不厚道吧?你們兩人拿吃醋當情趣,卻讓我背小三的黑鍋,你好意思就這麼走?”
“你做了什麼?”白雲賦皺眉。
“白兄料事如神,”衛梧如實道來,“我剛失手打了你們家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