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啊！這是衛梧的第一感受。
這話題還真不好接，怎麼接怎麼吃虧。
衛梧還沒想出應對辦法，晉升主動讓步了：“罷了，我也怕生下來像你，未免可惜。”
衛梧想了想，豎起大拇指給了個讚：“老人家自信是好事。”
“嗯？”晉升扣住她的手腕。
“□□是吧？有本事你強我啊！”
……
臥槽！無意中冒出這麼霸氣的話，衛梧立刻給自己點了個一萬個讚。
晉升果然被震住，愣了半晌，放開她：“你這模樣……這事，還真為難我了。”
確定不會被強，衛梧精神起來，一腳朝他的椅子踢過去。
晉升抬腿架住她的腿，右手閃電般去扯她的腰帶。
衛梧哪肯讓他吃豆腐，回手扣他脈門，動作又快又準。
“反應不錯。”他讚了聲。
“嘿嘿。”衛梧滿心舒爽，狠狠地抓住那手腕，卻不料按下去全無實體感，抓了滿把空氣，那隻手連同動作竟然都是虛影。
“哧啦”一聲，前胸衣襟被撕開。
衛梧怔住。
他挑了挑她的藍布抹胸，皺眉：“實在沒什麼興致。”
“這是……幻術？”衛梧還處於混亂之中。
“幻術製造視覺障礙，原本就不是用於防守，”晉升道，“你忘記了，它類屬於輔助攻擊術，你仔細想想我的話。”
“輔助……攻擊術？”猶如一道閃電劃過腦海，衛梧若有所思，“虛中藏實？實，可以是實物，當然也可以是實招……人是這個人，隻是用幻術掩蓋招式，招中藏招，對方根本難以判斷，判斷了也來不及反應，是這個意思？”
眼中光芒閃爍，衛梧越想越覺得可行，扳住晉升的肩膀：“大修，你這麼聰明，我簡直崇拜你了！原來我們都錯了，輔助攻擊，所有人都隻注意輔助兩個字，其實重點應該是攻擊！它就是一門攻擊術！”
因為輔助攻擊術的定位，人們都忽略了它是攻擊術的事實，虛實結合，完全是攻擊術的特點啊！
“不對，”衛梧忽然又搖頭，“你這也有問題，一邊用劍術一邊用幻術，雜亂無章，多少影響劍術發揮，我沒那一心二用的本事，到頭來怕是兩邊都用不好。”
晉升“哦”了聲：“那你有什麼辦法？”
“創意是不錯的，”衛梧突發奇想，“乾脆這樣！創一套配合幻術的劍術，每個劍招都有固定的幻招配合，把幻術融進劍術裡，然後練熟，哈哈哈誰能防備！哈哈哈……”
晉升讚道：“有道理。”
屁個道理！衛梧這才回神，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跨坐到他腿上，胸前衣襟大開，光溜溜的肩膀都露出來了，那隻手還在認真剝自己的衣裳。
衛梧立刻拉緊衣裳：“大修，神仙哥哥！交流學術問題多高尚，搞成潛規則就不好了。”
神仙哥哥繼續扯：“都是交流。”
衛梧拉得緊：“你說過不讓我生。”
“勉強試一下。”
“我很忙的，下次吧，下次。”衛梧飛快地拉上衣裳，跳起來就閃出門。
晉升沒有阻止。
很快，衛梧閃回來，拿起那盒凝血膏，又閃了
.
看到她狼狽地下船，守衛弟子像受了驚嚇，站得規規矩矩的，什麼也不敢問。
衛梧當然知道晉升是逗自己，他會留意自己絕不可能是巧合，衛梧也懶得去深究，受人好處自然有代價，隻要不超過底限，替他做點事也沒什麼。當然最好是他看自己骨骼清奇資質不凡所以心血來潮指點兩招，畢竟，沒人希望被利用。
走出不遠，衛梧又被孟家那些女弟子圍住，她們左一聲“無恥”，右一聲“卑鄙”，總之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衛梧直接拍碎一塊石頭，凶神惡煞地道：“不服的上來！”
嘰嘰歪歪的基本都是修為淺薄的弟子，真正的高手哪會跑來乾這種事。女弟子們被她吼得後退，嘴裡小聲罵著，總算讓開了一條路。
衛梧剛昂首闊步地走過，身後就傳來吵鬨聲。
“你們懂什麼，幻術本來就有名，當初幻姑她老人家多厲害，誰敢說不好！”
“孟少主都煉氣三轉了，難道要威武師姐跟他硬拚？你們羞不羞！”
“巧用幻術，以弱勝強，這才叫機智！”
……
幾個女弟子以弱勝強，嘰嘰喳喳的，居然將孟家那群人說得啞口無言。
戰鬥力爆表啊，姐喜歡戰鬥機！衛梧回頭尋找腦殘粉，發現不對：“你們是那個……”
“平湖宮，”領頭的正是當初那小女弟子，她像模像樣地朝衛梧抱拳，正色道，“在下齊芳，威武師姐將幻術使得出神入化，甚有昔日幻姑的風采，我等佩服之至！”
“哦，說晉升偷學劍法的那個。”衛梧明白過來，難怪她們會幫忙，原來是因為老妖，她們把自己當同盟了。
提到晉升，齊芳鄙夷地道：“晉升偷學我們平湖宮的清秋劍，如此可恥行徑，簡直人神共憤！”
“抄襲是不對的，不可助長這種歪風邪氣，”衛梧馬上發揚腦殘網民特色，表態，“雖然我不清楚內情，不過我會來湊熱鬨的，支持你們維權！”
齊芳感慨：“像師姐這麼正義的人不多了。”
“人人都知道，晉升大修那是霜月劍，跟你們清秋劍沒關係！”一名女弟子忍不住站出來，“你彆汙蔑人，雙手劍起源混元劍術，又不隻你們一家，聽說你們清秋劍還借了無常門的劍法呢！”
“誰說的，我們平湖宮會借彆人的劍法？清秋劍名滿天下，你們是嫉妒吧！”
“哎喲，全天下都嫉妒你們……”
……
聽到如此精彩的爭吵，衛梧仿佛回到了某個網絡時代，用手肘碰碰旁邊的女弟子：“喂，板凳有沒有？”
那女弟子膽小，大概是之前被她嚇到，居然真的跑去弄了個凳子過來。
衛梧拎著凳子跳上高處，坐下，左右問：“有沒有瓜子？”
這次沒人理她。
衛梧正惋惜，忽有一物無聲地飛來，那是隻銀盤，盤內裝著些靈果乾，還有一杯酒。衛梧伸手接住，朝盤子來源處望去，隻見晉升坐在窗前，正遙遙地對她舉杯，衛梧立即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酒聞起來香，入喉無半分酒味，像是清水，丹田的真氣卻仿佛得到滋潤，躁動起來。
衛梧立即猜到這是好東西，連忙朝晉升拱了拱手，飛奔回營地。
她剛進結界，甄衛竹就迎上來：“姐，孟小少主等你很久了。”
孟省？衛梧意外。
“威武姐姐。”孟省走過來。
衛梧瞅他：“孟少主找我有何貴乾，難道你不服？”
“輸就是輸，有什麼不服？我難道是輸不起的人？”孟省一臉驕傲地揚頭，又歎氣，“想不到幻術還能這麼用，委實令人大開眼界。”他很爽快地朝衛梧作禮，“外麵或許有些不好的話，我怕姐姐聽了生氣，所以特來賠罪。”
這孩子多實誠。衛梧也說實話：“我太想要那把翌陽劍，所以暗算你了。”
孟省笑道：“表哥也說是這緣故，原來姐姐竟是火格命，命劫已過，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差不多吧，”衛梧謙虛地拉讚助，“要不要考慮投資讚助？”
“這……”孟省畢竟是生意世家的少主，聽懂投資的意思，頓時尷尬起來，大概是想在後麵加一句“臉皮無量”。
甄衛竹低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