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梧走出結界門,白雲賦正好迎麵進來。《
看到她,白雲賦停下腳步打招呼:“威武?”
他今日穿了件黑色直領長袍,袍邊繡有暗色水紋,裡麵套著玄色長衫,束著帶紫金扣的腰帶,足踏繡金短靴,頭上還戴了墨玉板鑲金發冠,這身正式的裝束將溫潤之氣抹去了幾分,世家公子範十足,表現出來的親切便透著幾分紆尊降貴的味道。
衛梧第一次見他穿正裝,有點意外。
這渣渣越來越衣冠禽獸了。
白雲賦定力不是一般的好,負手站得風度翩翩,任她上下打量。
衛梧挑了半邊眉毛瞅他:“穿這麼風騷,要乾什麼壞事?”
白雲賦失笑:“這是什麼話,我正要尋你。”
“彆——”衛梧手一推,後退,“你找我準沒好事,等我做好心理建設先。”
白雲賦聽懂了大概意思,微微抿嘴,似乎是想起什麼,真的捉住她的手,意味深長地道:“確實不算好事。”
衛梧沒將這話放心上,眼睛盯著他的手。
白雲賦將她拉近些:“此事或許還與你有關,猜一猜?”
衛梧眯眼。
白雲賦問:“你不想知道?”
“想,”衛梧懶洋洋地開口,拿下巴指他的手,“想知道,感覺怎麼樣?”
白雲賦捏了捏,不緊不慢地評價:“尚可。”
**呢?衛梧臉不紅心不跳:“站著多累,要不咱進去坐著摸?”
白雲賦嘴角抽抽,放開她就走。
“彆啊,”衛梧拉住他,“摸完就跑多不好,該輪到我了吧?”
沒想到還有後續,白雲賦愣了下,似乎是想笑。
“來而不往非禮也,”衛梧慢吞吞地道,“非禮,非禮懂不懂?你是世家公子,有文化的。”
白雲賦看看她的手,不置可否。
“這才叫覺悟。”衛梧伸手。
白雲賦沒有製止。
觸手硬實,胸肌練得不錯,難怪這麼自信。衛梧莫名地想起了某人半裸的樣子,那種希臘神像雕塑般的視覺效果……不知道手感怎麼樣?衛梧猥瑣地想著。
白雲賦淡定地挑眉,君子如玉。
這逼裝的,就差來一句“對你摸到的還滿意嗎”。衛梧也淡定地回了他一個笑容。
很快,白雲賦就淡定不下去了,俊臉尷尬地泛紅,表情有些微地扭曲,顯然是低估了此女的猥瑣程度。
臥槽當老子空氣是吧!旁邊中二弟子親眼目睹那鹹豬手的動作,憋得臉皮發紫,額頭青筋直跳,連聲咳嗽,簡直不忍直視。
顧及自身形象與影響,白雲賦迅速扣住那隻摸到腰間還在繼續往下摸的手,低聲斥責:“你做什麼!”
“摸摸而已,”衛梧若無其事地抽回手,瞪那個中二弟子,語氣不善,“他摸我沒見你吭氣,我摸他你就這麼大反應,他是你老公還是你老婆?你特麼故意跟我作對是吧?”
“威武姐!姐,我什麼都沒做成不?”那弟子嚇一跳,苦著臉衝她拱手哈腰,溜走了。
衛梧笑嗬嗬地問白雲賦:“現在感覺怎麼樣?”
白雲賦看著她,眼神極度複雜,估計內心也是相當複雜。
“我不想知道什麼,可你得知道,娶我當小妾是要付出代價的,”得知此人會大開後宮,衛梧再沒有調戲有婦之夫的罪惡感,順手摸了一把他的胸,“嗯嗯,感覺還不錯。”
白雲賦到底是見過場麵的世家嫡子,搖搖頭,舉步進去了
.
沒多久,晉升也出來了,衛梧瞟他一眼,保持站崗的姿勢。
晉升果然在她身旁停下:“威武。”
衛梧不作聲。
晉升抬起左手拍拍她的頭,將她拍得矮了幾寸:“前輩喚你卻不應,很失禮。”
雙足陷入土裡,衛梧咬牙承受壓力:“我現在改名叫‘不威武’了!”
晉升笑道:“不錯,適合你。”
衛梧掙開那隻手,認輸:“大神,你想要我做什麼就直說,何必這麼費心呢,隻要不是送命的事,我都幫你辦,成不?”
晉升看了她半晌,搖頭:“我何曾讓你做什麼,我隻是想提攜提攜後輩,畢竟火格命很特殊。”
衛梧假笑兩聲。
“你不信?”晉升道,“也是,我卑鄙無恥,而且最愛記仇,你當著呂長笑說了我一堆壞話,是不是想死?”
衛梧不緊不慢地道:“誤會,那怎麼能叫壞話,對待敵人就要比他更卑鄙更無恥,我一直認為,記仇是個好習慣。”
晉升道:“那一夜七次……”
“前輩,”衛梧打斷他,語重心長地道,“實驗嘛,自己動手是正道。”
“要不要摸一下?”晉升拿下巴指指自己的胸膛,“我保證感覺不會差。”
修真界的**保護問題比較麻煩,這種結界擋不住丹神境大修的感知,方才的事,他應該都看到了。
老司機惹不起。衛梧嚴詞拒絕:“我感覺,這樣不好。”
“你怕我?”
衛梧瞟他:“主要是我打不過你。”
“我不還手。”
信你是豬。衛梧道:“你自我封印試試?”
晉升果然沒繼續這話題,施施然地走了。
他前腳剛走,甄衛竹後腳就提著個草藥籃子快步走過來,孟省跟在她身旁邊說邊笑,討好的味道明顯:“聽說桐花要開了,我也跟表哥去你們桐山派吧,我讓他們取了百花露直接送到桐山……”
“這事不用急的,”甄衛竹笑道,“若是貴的話,我還要湊錢呢。”
孟省忙道:“不值多少錢,送你。”
“你已經幫了不少,我不能再要你的東西,”甄衛竹搖頭,“孟公子,我要進去了,你快回去吧。”
她說完就走進結界,留下孟省失落不已。
衛梧跳到石頭上蹲下,拖長聲音念叨:“收費谘詢,收費谘詢,一次一千羽幣。”
孟省眼睛一亮,連忙過來打招呼:“威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