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淩宗主又來了皇宮, 陛下看到人直接就站了起來,“本皇最近什麼都沒有做!倒是淩樞你,堂堂一代宗師居然上門搶東西!你、你要乾什麼?”
苟裕當時在旁邊看著, 他發誓,陛下真的是色厲內苒、擺出了撒丫子跑的架勢的。
陛下是真的不以為恥的!打不過就跑,這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 如果淩宗主真的是上門來搶生命之泉,那肯定不能給他啊!
就鶴老那大道都差點斷絕的傷勢,現有的生命之泉怕是都給他也不知夠不夠痊愈的。
淩樞當時看著眼前的獸皇、獸相道:“老鶴隻要能在壽元將儘前晉入化神, 本座絕不會親自出手搶你們的生命之泉。”
那玩意兒小顧吸納了應該也很有用, 混沌靈根不挑食。不過, 他不打算揠苗助長。
獸皇道:“那還差不多,之前的就算是送你了。你這麼有頭有臉一人,做這種事倒是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我為我忠心耿耿的坐騎求藥,用什麼手段我都不會不好意思。彆廢話了,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來意麼。有外位麵的人窺探咱們這個位麵,你跟本座出去走一趟。”
獸皇不想去, 好不容易淩樞這家夥舍得要離開位麵,他肯定不想一道離開啊。
“憑什麼要本皇去?”
“憑你打不過我。”淩樞很和氣地道。
獸皇就隻能咬牙切齒的被帶走了, “你就不怕出去之後, 本皇和外位麵勾結置你於死地?”
“你要是乾這種事,將來遲早也是帶路黨。正好趁早讓本座看穿你的真麵目。”
淩樞一路拽著獸皇的胳膊到了位麵之門。
他釋放了一縷威壓, 鎮守在此的正道同盟的化神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來的是真的淩宗主,絕不是什麼人假冒的。
他趕緊帶人躬身行禮, “晚輩見過淩宗主——”
但是,淩宗主拽著的那人是誰?那人氣鼓鼓的,都快氣成河豚了。
獸皇沒好氣道:“看毛看?本皇咬死你!”
淩樞道;“開門, 本座同獸皇出去走走。”
獸、獸皇?守門的化神不敢有違,麻利的開了門。
淩樞拽著獸皇踏步而入,“此事不要讓旁人知曉。”
“是。”
直到這會兒,知道這一人一獸結伴去了外位麵的人和獸依然就隻有那幾個。
可是哪怕知道淩樞不在這個位麵,苟裕也不敢去抓顧嫣的。就不說之前兩回陛下因為這位姑奶奶挨揍的事了。沒見外位麵的人上門欺負了這位姑奶奶,淩宗主都要上門替她出氣麼。因為不放心,還把自家陛下也捎帶走了。
借苟裕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顧嫣的。
他覺著淩宗主怕是不會讓自家陛下如願了。
顧嫣接下來就在精英戰隊過日子了。這回的製式法衣、法靴、長劍是於婉兒順手幫她一起領回來的。
不說彆的,長劍的材質就比之前好了許多。尤其顧嫣這把是特製的,不至於一揮灑劍意就承受不住地寸寸龜裂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開始了站在高台上領著一萬隊員出早操的經曆。
她就按自己平素晨練時一絲不苟的做。但是,一言不發。不管誰發問,她都一言不發。
劍意這玩意兒就沒法言傳身教,隻能自己悟。在這個前提下,基礎練習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彆的沒了——
這些她都說過了!
她一來是嫌麻煩,一萬人啊,哪怕她開個講座,答疑也能把她的嘴說廢了。
而且,說多說少,總是有人會懷疑她沒說儘。她何必費那功夫,乾脆一言不發。
三千下耍完,走人——
自然有人說她太高冷了,太不近人情了。
顧嫣當初被人說了五十年,都被說自卑了。
如今她自己有了實力,也學會了對這些聽若未聞。
“聽說她來領操,十天還給一積分啊。這積分真好掙啊!”
汪翎羽道:“那不是大家夥去請求黎首座安排的麼。她沒準還不想來呢。要是你有意見,你就去說,讓她不要來領操了。”
那人就不敢說什麼了。
絕大多數人還是希望顧嫣能來領操的,她不敢犯眾怒。
汪翎羽繼續道:“你們背地裡不都說我抱小顧大腿,是她狗腿子麼。這劍意的事兒是能口耳相傳的麼?要是能,她還不私下告訴我啊?而且,要真的能,那天道宗幾萬人也不會隻有宗主和掌門領悟了劍意了。人家說多說少都是錯,不如不說!”
明事理的人還是占大多數的,這種聲音漸漸就沒了。
而且,他們也發現顧嫣其實不缺積分。沒準人家真的不樂意來呢。
稍晚一點,精英戰隊城裡儀式召開。
一係列流程之後,公布了潛入靈獸城主眾人的功勞。這個是隻針對隊員的。
顧嫣因為套出地下河下了藥的秘密,居此行首功!獎勵一百積分。畫出城主府概貌,獎勵二十積分。自此,顧嫣便有了六百積分了。
下頭有人道:“居然比烈士的功勞還大?”
黎曉述元嬰七層,哪有聽不到的道理?
他正色道:“小顧發現地下河裡下了有害人體臟腑的藥,而且推斷出地下河是環形的。這功勞是對所有人族的。今日散後,所有人排隊去藥師那裡檢查身體。有問題的,儘早治療。”
這麼一說,人人自危,誰還顧得上說人小話?
其他有功的隊員也各有獎勵。
最後便是為這次犧牲的兩名隊員,以及之前犧牲的數百隊員默哀一百八十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