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靳?”淩樞接過傳音符,玩味的吐出這個名字。
那晚他得到丹王的通知遠程激活了分|身。
然後就聽到小顧言之鑿鑿的跟樊靳說‘淩兄’看上了她,所以提供了不少幫助。她還給了‘淩兄’不少甜頭。
他就很想問問,他得著什麼甜頭了?
顧嫣察覺師尊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古怪,她撓撓頭。這個眼神,很‘淩兄’。
到這一刻,顧嫣才真的師尊和‘淩兄’劃上了等號,之前總覺得是兩個人一般。
“師尊?”
淩樞站起來,“你安心休息吧。我去聽聽丹王怎麼說老鶴的傷勢。”
“哦,弟子恭送師尊!”
淩樞腳下一滯,轉身道:“你儘可以還我當‘淩兄’看待。你這樣,你不自然,我也不自在。”
顧嫣心道:能一樣麼?
方才這麼多人來探望,又說了一陣話。她有些困倦了!
五天啊,丹王弟子親自出手治療,丹王親手開出的藥方,都需要五天!看來她真的是傷得不輕啊。
她躺到床上閉上眼養神,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風鳶抱著風姿回來,看顧嫣睡下了,便對妹妹做了個‘噓’的動作。
風姿也跟著做。
風鳶放輕腳步,安頓小妹躺下養神,自己在一旁守著。
她從懷裡掏出淩前輩給自己的掩飾體質的發簪。
淩前輩果然不是普通人!怪不得他一句話,就連散修盟已經榮養的老盟主都驚動了。更怪不得他給自己重新煉製了這個發簪,就再沒人看穿夠自己那招災惹禍的體質。
淩樞來到隔壁,問丹王,“那生命之泉你研究得如何了?能人工配置麼?”
丹王搖頭,“天生靈物,哪那麼容易配置?我給你徒弟的藥裡加了四滴,看她方才的反應還不錯。如果能多弄點,應該能讓她康複得更快些。”
淩樞便拿出傳音符撥給林清晏,“直接找苟裕,讓他送兩百滴生命之泉到丹城。這一次獸族處心積慮要殺你師妹的事,為師就不追究了。”
他的分|身在外位麵又揍了獸皇一頓,本來想就此算了的。
“老爺子,要不再多要點?您問問丹王,那玩意兒普通人族能不能服用?”
“凡事適可而止,彆把獸族逼急了。你要是能搶得來,你隨便去搶。但敲竹杠,這就差不多了。人家能不知道你師妹的傷勢需要多少?”
“好吧。”林清晏準備私下讓師妹攢下一些,試試看給一些丹藥都難治的重傷員服用有沒有效果。有的話,真的可以這個作為最重要的戰利品。
丹王笑,“你徒弟可殺了獸族兩個化神。你還跟人家要賠償?不過,小顧這回可是真正的一戰成名啊。如今各門各派誰還不知道你淩宗主又名師出高徒了?”
“兩個化神對一個築基加老鶴出手,我不該生氣?我當時沒插手,不代表我認同他們這麼做。至於小顧,她自然很好。”
要不是為了磨礪小顧,讓她有成就感,獸族敢這麼仗勢欺到她頭上來,他早發作了。
丹王道:“得,果然小顧才是你的愛徒,也不知道清晏會不會吃味兒啊?”
愛徒?淩樞笑了一下沒言語。轉頭就見鶴老盯著他看。
丹王問淩樞,“你住客院還是怎樣?”
淩樞道:“不用費事了,我就睡這裡。”
等丹王出去了,鶴老胭脂也打發了出去。然後他嘀咕道:“我可不是丹王那樣一門心思隻知道煉丹的。”
淩樞在另一張空床上坐下來,“早跟你說了,一個老光棍不要冒充過來人!”
“那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這兩三百年,我見得多了。你這樣,對小顧不好!人家不敢說你,隻會說她。”
淩樞道:“等她足夠強大了,我看誰敢?”
“那你飛升了,她怎麼辦?”鶴老如今對顧嫣除了長輩對晚輩的疼愛,又添了幾分戰友情。
淩樞道:“我不是卡這兒了嗎?靈力都溢出了也不能晉級,再修煉都是白搭。再說你一百年內晉入化神應該沒問題了。”
鶴老道:“我可從沒覺得你會真卡住。你不能隻圖自己快活,將來你拍拍屁|股飛升了,什麼不好的都留給小顧。”
淩樞靜默了好一陣,“且看吧,再說她對我又沒有那種意思。”
鶴老瞪大眼,你怎麼知道她對你沒那種意思?
淩樞自嘲地一笑,“我也不是事事都心想事成的!”
鶴老躺下,“算了,你們的事我不管了。”順其自然吧。
當晚淩樞就睡在鶴老的病房。風姿空出來的那間,胭脂和風鳶住了。
一牆之隔,淩樞有些睡不著。
然後,他聽到隔壁顧嫣的傳音符又有了動靜,又是敲敲話!
他聽了聽,不過是說生命之泉的事兒。
林清晏他有毛病吧,說這樣的事用得著這麼敲敲敲的?
鶴老笑了兩聲,“這叫情趣。彆說,清晏這方麵就是比你會。難怪那麼多女修惦記他。”
“當年惦記我的女修應該也不少吧?不還有許多人賄賂你麼。你那時候都是人家給什麼,你就收什麼。”
鶴老被揭了老底,有些羞惱地道:“我那時候根本不懂你們人族那麼多彎彎繞繞。不過現在,應該是沒幾個女修還敢惦記你了。真的,清晏對女人很有一套的。”
淩樞沒好氣道:“回頭收拾他!不娶何撩?”
鶴老想了想,“好像結契之後他對彆的女修也都是敬而遠之了。不過他以前也不是故意去撩人家,就是比你有親和力,招人喜歡。”
“那他現在在乾什麼?”
鶴老一滯,這不還是在有意無意的撩小顧麼。這個清晏,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顧嫣看看一旁睡得很好的風姿,這樣敲好像更吵人啊!
“師兄,你直接用說的吧。這樣更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