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好笑地道:“傳得跟真的似的,我師尊估計都不知道他這麼看不上你。這都什麼人傳的啊?”
兩人一起往裡走,司南越道:“不知道哪裡起的頭,反正現在基本已經是整個修真界的共識了。小顧,你這升得夠快啊。七年前人人都覺得你配不上林掌門,如今連我這個四方樓的少樓主都高攀你不起了。”
顧嫣道,“我就是想爭口氣,也不至於跟你較勁啊。那那些人拉郎配,連你都配不上我。那在他們眼底,誰才能跟我匹配啊?”
司南越也笑,“他們劃拉來、劃拉去,覺得如果不是有種族禁忌,也就隻有獸皇能配得上你了。”
“我謝謝他們了!”唯一好的就是,沒人再把她和林清晏扯在一起了。
顧嫣沒急著進入趕著搭建起來的宏偉大殿,就和司南越在外頭聊上了。
幾個師侄看到她,紛紛過去見禮。
顧嫣先看向秦重,後者點點頭。表示方才有異常表現的人他已經派暗門的人盯住了。
黎曉述問候道:“師姑,你都好全乎了吧?”
“嗯,我沒事了。丹王替我把身體都調理了一下。我之前身上的一些暗傷都清除了。”
“那就好。唉,要早知道您來了之後幾個月就推進到了這裡,前頭那個營地我就不費事建了。”他一直以為還會拉鋸很久的。
現在這一大片沒有林木,靈獸就棄了。
“這兒是你師尊打出來,可不是我啊。不過也沒事,那邊可以放儲備的隊員。反正你個老摳也隻給我們精英戰隊修了固定的房舍。”
黎曉述道:“師姑,咱們一直在貼錢打這仗啊。您以後當了戰部首座也得體諒一下師侄,一塊靈石掰成兩塊花。回頭我拿賬本給您看看您就知道了。”
顧嫣點頭,“行。”
秦重撓頭道:“師姑,方才師尊介紹我們幾個的時候,太師尊停下來看了師侄幾眼。這、這幾個意思啊?”
顧嫣道:“說到這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可真是個人才啊,想法天馬行空。天下行走,我去你的天下行走!”
要不是被秦重和鶴老誤導了,她能陷進去麼?
顧嫣越想越氣,伸手推了秦重一把。
這事兒其實應該找師尊和鶴老算賬。師尊那裡,她喝醉了撒了回酒瘋。鶴老那裡,她沒喝醉不敢。
但麵對師侄,她可就不客氣了。
秦重都傻眼了,“師姑,你這意思不會是說舒淩就是淩......”後頭那個字他咽了下去沒敢說出來。
顧嫣冷笑一聲,“你說呢?”
黎曉述道:“師兄,原來太師尊能記得你的姓名是這個緣故啊。我還羨慕嫉妒恨了一場呢。”好想笑啊!
秦重搓搓臉,“我那也是怎麼都查不出來,瞎猜的。你們當時不是都挺認同我這個猜測的麼。那、那誰能想到那是太師尊啊!”怪不得來無影、去無蹤的。
顧嫣揉揉鼻子,“他看我把自己靈根都弄錯了就露麵提點了一番,沒想讓我覺得自己有依靠。所以就隨口把名字顛倒了。”
秦重自嘲一笑。是啊,這麼明顯,化名都不走心的。可偏偏沒誰敢往這個最明顯的答案去猜。
司南越道:“走吧,小顧,咱們該進去了。”
天道宗和四方樓這次承擔的事情最多,秦重和黎曉述師兄弟倆也各有各的事。方才是停下手頭的事過來迎接太師尊的。
等兩個師侄走開了,司南越小聲問顧嫣,“怎麼樣,這回有沒有什麼進展?”
顧嫣道:“司南,你跟我說實話,你經驗是不是還挺豐富的。”
司南越矜持地道:“比你是強了不少。”怎麼,難道還真的有進展?
顧嫣左右看看,把他拉到一旁沒什麼人來人往的開闊處。這裡有幾個樹樁被弄成了桌凳。
“你設個隔音的結界。”
司南越是化神,怎麼也比她一個築基設的結界強多了。
司南越道:“我有隔音、隔絕窺探的法寶你忘了?放心吧,煉虛想聽都聽不到。當然,你師尊如果要聽,我就沒辦法了。”
“他沒這麼無聊啦。”
“行,那你說說看,我幫你參詳參詳。”司南越從儲物法寶裡召喚出一壺靈茶,還有四盤點心。
顧嫣瞪眼道:“你要不要再弄一盤瓜啊?”
司南越把點心往顧嫣麵推推,“給你的、給你的。”又倒茶給她,“說吧,我洗耳恭聽。”
顧嫣把她和師尊去誘騙魔族,還同睡一床的事說了。
“我有兩回也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是後來想了想,如果我是跟你一起去誘敵,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也是能擠一擠的。然後師尊挺照顧我的,好像也能用疼愛徒弟來解釋。所以我又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司南越心道:不,兄弟。你真沒想多!
如果是自己和小顧去,那沒辦法,做不到以少勝多,隻能虛以委蛇。可淩宗主是什麼人啊,他是能被那些魔族逼迫的主麼?
師尊疼愛徒弟,能疼愛到一張床上去了?
淩宗主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啊。兄弟,恭喜你,你不是單戀啊!
司南越回想了一下,好像除了第一次進魔域的時候,淩宗主對自己的態度都有些微的敵意。
他驚駭不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和小顧是那種關係吧?
這可是自找的黑鍋啊,但他真背不動。他覺得自己需要私底下去找淩宗主解釋一下。
顧嫣看司南越走神,伸手推了她一把,“你想什麼呢?”
司南越道:“你說得沒錯,如果是咱倆一起去誘騙魔族,這種事也可能發生的。”
不管淩宗主是什麼原因沒說出來,都不該由他來說明。
天王老子啊,這事他不敢摻和了。
顧嫣道:“你也這麼覺得啊?那我就擱下了。你說我這患得患失的,都快不像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