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樞道:“我對獸皇的身世有所猜測。但是記不太清楚了。我說,你翻!”
他看一眼還在帳門處停留的眾人,挑眉,還有事?
無事、無事,一群人趕緊躬身告退出去。
顧嫣道:“曉述等一下,把我的盆栽送回大帳。”這可是開了靈智的,不能留她下來旁觀。
帳門重又垂落下來。
顧嫣走過去,跪坐在桌案後,“要查獸皇的身世啊,具體翻哪些卷?”
淩樞抬手將她圈在懷裡。
“第一百零八卷,你翻到修真曆六萬七千五百四十二年。”
顧嫣撇嘴,都知道具體是哪一年的事了,還留她下來。這用心真是昭然若揭啊!
不過這個時間有些耳熟呢!
她翻到相關的頁麵,“啊,這不就是這個位麵之前飛升的最後一位大能蕭擎蒼的事跡麼。獸皇能跟他有什麼關係?”
淩樞的右手撥弄著她的耳垂,“你先看看再說。”
顧嫣如今懶得戴飾物,倒是挺方便他的。
一開始是因為嬰兒期的風姿老愛伸手抓,有一次手指直接插進她耳環裡。兩人都被折騰慘了,一個耳朵被拉痛,一個手指腫了。後來還是風鳶把耳環硬掰開才解救了她倆。
後來要經常跟海族搏殺,如今更是直接上了戰場。顧嫣就索性什麼都不戴了。
她耳朵肉肉的,淩樞捏著覺得手感特彆好。
顧嫣低頭去看玉簡,“咦,蕭擎蒼臨飛升之際,和自己的契約靈獸白虎解除了契約啊?”
這就相當於是借著飛升把人家拋棄了嘛。跟你那麼多年出生入死,到分享飛升紅利的時候你不要人家了?太要不得了!
等等,白虎?
顧嫣低頭去看蕭擎蒼靈獸的更多消息。一時忘了自己的耳垂還被人捏在手裡,一低頭就不小心扯了一下。
淩樞道:“不要一驚一乍的嘛。”伸手幫她揉了揉。
顧嫣抬手打他一下,“你是懷疑蕭擎蒼拋棄的那隻白虎是獸皇?不對,你說的是身世不是來曆。”
她倒抽一口冷氣,“你是懷疑獸皇是蕭擎蒼和白虎生的?”
她手裡翻動著蕭擎蒼的相關記錄,上頭影影綽綽的說他善補過,具體什麼事沒說。
又是為尊者諱!
“師尊,你是怎麼想到這上頭來的?”
“獸皇聽到蕭擎蒼的名字有點異樣。然後我就想到了當初被他解契丟在了下界的好像正是一隻白虎。你再看看,《修真簡史》上有沒有說那是雄虎還是雌虎?”
顧嫣往前翻了翻,“雌虎。”
淩樞道:“三千年,應該還有老家夥活著。我要去拜訪一下他們,問問當年的事。這種事不好帶你同去了,我會儘快回來!”
顧嫣雖然不舍,還是點頭道:“嗯,我知道輕重的。”
去向那些活了三千年的老怪物打聽蕭擎蒼和白虎的情感糾葛,這事兒確實不好帶上個女弟子。
淩樞把頭湊過去,和顧嫣的額頭相抵,“我不想和你分開,才剛把話說開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終於體會到了。”
顧嫣低頭悶笑,彆說師尊了,就是淩兄,她也沒想到會有這一麵啊。
淩樞在她耳邊道:“小顧,你親親我——”
怎麼能這麼黏糊啊?
顧嫣自然也不舍得他,被他磨了幾次,湊過去在他頰邊輕吻了一下。
淩樞一個轉頭,正好叼住她的嘴巴,含糊道:“臉上不算。”
硬是又摁著她親吻了一番。
過了半晌,顧嫣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要去拜訪那些老家夥麼?”
那些人早就不現世了。雖然修為不如師尊,但歲數擺在那裡,也不好動用正道盟主的身份召人前來。
不然哪怕應了相召,也會找出各種理由拖拖拉拉的。
什麼閉關啦,身體不好啦之類。
淩樞道:“我說要去,又沒有說現在去。又不是十萬火急的事!”再急,也不可能讓他這會兒放棄和小顧耳鬢廝磨,即刻動身的。
雖然這個事為防走漏消息,不好用傳音。但也沒急到這份上。
顧嫣道:“好啊,你騙我!”她剛還真情實感的難受了一下,剛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就要離分。
小拳拳捶你胸口......
淩樞作勢抬起一隻手來擋,“謀殺親夫啦——”
顧嫣本來要收手的了,聞言又補給他兩下。沒法子再把他當端方自持的師尊對待了,還是鶴老說得對,真的熟了才知道。
淩樞道:“你忘了一茬。”
“什麼?”
“獸皇沒有三千歲。我記得好像是兩千七百歲的樣子。”
顧嫣道:“那就是白虎後來跟彆的人,哦不,彆的獸生的嘛。”
被人族傷成那樣,應該不會再找人族了。
淩樞搖頭,“我在獸皇身上發現了一些人的特質。他應該就是半人半獸。我好像聽賣丹藥的提過一次,說有種懷孕的方式是叫隱胎。就是當時懷上了,但要幾百年後才會體現出來。”
顧嫣瞠目,還有這種事?
“那你趕緊把丹王找來問問吧。”
顧嫣點頭,揚聲讓帳外的是從去請丹王。至於他們之前的動靜、聲響外頭是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