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問關於蕭擎蒼的事, 聶明源就鬆了口氣。隻要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就成，雖然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哪得罪了這位。
不過說到蕭擎蒼就不免有些唏噓了。
蕭擎蒼飛升之時，天道曾對他所屬的宗門有過饋贈。越是親近者得的好處越多。他師弟甚至還直接突破屏障晉級了。
他師弟可是煉虛期, 晉一級忒難了。
但即便如此, 這三千年來蕭擎蒼的宗門還是慢慢沒落了。沒再出現一個像他這樣驚才絕豔的人物。
如今, 更是都不存在了。
這件事也讓這個位麵的人相信了，飛升上界的人的確是一去不複返。
聶明源親自帶著淩樞去去見的是一位姓魏的太上長老。
他已經老態畢現了。人族高級修者, 如果不是壽元將儘, 是不會有這樣的表現的。
魏太上長老也知道淩樞, 沒敢倚老賣老,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相迎。
淩樞拱手道：“晚輩見過老前輩！”
“淩宗主不必多禮。老夫實力可不如你, 隻是區區煉虛。”
煉虛隻有三千二百年壽元，蕭擎蒼飛升那陣這位為太上長老恐怕得有一百多歲了，正好是知情人。
果然不愧是萬年大宗門淩雲劍宗！
淩樞笑道：“還是要敬老的。”
司震看到這裡道：“原來必要的時候，你也是會敬老的啊。”
再看影像裡，魏太上長老顯然很受用，“淩宗主想問蕭擎蒼的什麼事？若是和飛升有關, 那老夫是不得而知的。”
淩樞在椅子上坐下, “我想知道他和他那隻契約靈獸白虎的私事。我懷疑如今的獸皇是那隻白虎所出。”
聶明源挑了下眉，這就難怪淩樞會親自來一趟了。
聶太上長老的表情古怪了一瞬, “蕭擎蒼和他那隻白虎的事情，當時的人確實是人儘皆知。”
聶明源張大嘴巴, “太上長老, 我怎麼聽著您這話有點古怪啊？”
魏太上長老道：“掌門沒誤會,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這也才是淩宗主真正想問的事吧。您是覺得獸皇在為母複仇？”
淩樞道：“我懷疑獸皇其實是半獸。他親爹是人族，而且很可能就是蕭擎蒼。”
聶明源這回總算沒失態，“淩樞, 你從哪得來的消息啊？”
“我與獸皇同赴外位麵，聊到蕭擎蒼時獸皇表現有異。我便留了個心眼，日常觀察了他一段時日。我察覺他身上應該是有一半人族血脈的。”
聶明源想了一下，“年齡不對啊，蕭擎蒼都飛升了三千年了。”
“我來前問過丹王。他說有一種隱胎，能在幾百年後才顯現出來。你彆打斷了行吧，咱們都好好聽老人家講。”
聶明源太震驚了，老實看向宗門長輩。
彆說他，顧嫣和司家父子也好奇得好死。當年到底怎麼回事啊？
提著茶壺過來摻茶水，然後就站在顧嫣後頭蹭著看影像的胭脂更是直接驚到了。威風凜凜、威名赫赫的獸皇是人和虎生的孩子？
聶太上長老道：“想不到三千年前那樁孽緣，影響竟持續到了今日。蕭擎蒼當年是我們那一代人中的天驕！他在修煉上的成就我就不多說了。總之就和今日的淩宗主差不多。”
其實更強些，畢竟蕭擎蒼已經成功飛升了。淩樞這裡還可能出現變數。
“他是所有女修的夢中情郎，可他一直不曾親近過任何女修。當時大家隻以為他一心大道，絕情棄愛。後來才發現原來他早有了動情的對象。就是他契約的那隻白虎。那白虎的人形老夫見過，確實是尤物惑人哪！不啻於修真界的第一美人。”
魏太上長老本來已經是垂垂老矣，暮氣沉沉。可說到後麵八個字的時候，他眼中忽然有了光。
顧嫣‘嘖嘖’一聲，男人！都快成棺材瓤子了，居然還能好色。
小院裡的淩樞本尊看看她，彆一杆子掃翻一船人啊！
而影像裡的他則對聶明源道：“聶宗主，有沒有相關影像留存？”
他聽著有點不對，獸皇是長得不賴。但比起他父母的驚豔絕俗，他相對就普通了啊。
除非，那廝一直易容了。
那可就不能從樣貌上看他像不像蕭擎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