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要的耗子。”
“殿下,您要的狗皮大衣。”
溫嵐和柳玉很快就回來交差來了,衛晏懶洋洋的斜靠在軟塌上捏著腰間的玉佩玩,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瞥了他們一眼,漫不經心的吩咐道:“把耗子放了,拿狗皮大衣的穿上抓耗子。”
哈?
溫嵐和柳玉同時傻了。
柳玉:耗子?放了?在這兒?
溫嵐:我?穿狗皮大衣?抓耗子?閒得蛋疼吧?
而衛晏吩咐完這兩句話卻仿佛就已經大功告成了,雙腿落地,從軟塌上站了起來,一邊往自己的臥室走,一邊狀似隨意道:“耗子抓不完殺無赦,吵到本王休息殺無赦,擅自協助者殺無赦。”
然而他敢隨意說,卻沒人敢隨意聽,衛晏將小太監扔進瘋狗籠子裡讓人觀刑的一幕幕還曆曆在目呢,當時衛晏說的也是這般隨意漫不經心,讓人聽了隻以為他在開玩笑。可事實告訴他們,衛晏並不是在開玩笑。
柳玉頓時慌了,焦急的看著溫嵐問道:“溫大哥,怎麼辦啊?怎麼辦啊?你什麼時候得罪了寧王殿下麼?”
溫嵐想了想確定他無論是以前還是衛晏回來之後,他都沒得罪過衛晏,以前他沒得罪衛晏都被衛晏揍哭了,哪兒敢上趕著去找刺激啊。現在他知道衛晏是這個世界的殘暴**oss,就更對他敬而遠之了,當然不可能找死的得罪衛晏去。
所以溫嵐並不算很慌張,冷靜的思考了一下,用手在嘴邊比了比,示意柳玉安靜。不管他們有沒有得罪衛晏,衛晏既然說出口的話那就不是玩笑。吵到衛晏休息,他們就真要和這個世界C古拜了。
柳玉想到衛晏的話忙閉上嘴,但依舊很是擔心的看著溫嵐。
溫嵐一臉無奈的小聲道:“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了寧王殿下,不過寧王殿下既然吩咐了讓我抓耗子,而不是直接賜死,那就說明我還有一線生機,你把耗子放了吧。”
柳玉聞言忙把自己找來的十隻耗子從籠子裡放了出來,溫嵐苦著一張臉穿上狗皮大衣苦哈哈的趴在地上往各個角落裡鑽找耗子。
不是他不想偷奸耍滑,讓柳玉留幾隻耗子在籠子裡,而是一屋子人看著呢,他做不到啊。
抓耗子
三個字說的容易,但耗子這東西,鬼靈精怪的很,而且膽子還特彆小,一放出來頓時就跑了個沒影兒,屋子裡站了這麼多人,躲好了根本就不肯出來。
好在這宮殿裡並沒有老鼠洞,所以溫嵐費點勁兒還是能找到他們的,隻不過不好抓而已。
“嘶~壞了壞了,我卡住了,柳玉,你快從外麵把我往外拉~”
溫嵐在軟塌下麵看到了一隻耗子,潛伏了半天終於看到了這麼一個,激動死了,下手那叫一個快準狠,生怕又給這小東西跑了,結果耗子是抓到了,自己也卡在軟塌下麵出不來了。
柳玉聽到求救急忙上前,忙抓著溫嵐的兩條腿往外扯。
“哎呦~不行不行,你慢點,我的脖子要被拉斷了。”
清和宮裡的一眾丫鬟太監看著溫嵐穿著條狗皮大衣毛茸茸的趴在地上鑽來鑽去的早就忍了半天了,忍到現在看到這一幕終於忍不住了,一個個的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衛晏睡了一個回籠覺出來,溫嵐還在軟塌下麵卡著呢,柳玉正在將軟塌上的案幾什麼的往下一樣樣的搬,扭頭看到衛晏出來嚇得一個手抖差點沒把手上的棋盤摔了,反應過來急忙跪倒在地行禮:“臣參見寧王殿下。”
溫嵐聽到衛晏出來了,也是心中一慌,蹭的一下用了九牛二話之力硬生生的將自己的頭扯了出來,“嘶”了一聲,也來不及心疼自己如花似玉的俊臉,急忙跪下規規矩矩的給衛晏行禮:“臣參見寧王殿下。”
溫嵐在軟塌底下卡的太久,身上又捂著一條厚厚的狗皮大衣,一張俊臉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急得通紅,脖子上更是因為多次拉拽和軟塌底部的卡槽磨蹭蹭紅了一圈兒,側臉因為剛才的蠻力蹭破了皮,流出了星星點點的紅血,手上還抓著隻吱吱亂叫妄圖逃命的老鼠,看上去又滑稽又慘,可笑又可憐。
衛晏沒被溫嵐狼狽滑稽的模樣逗笑,皺眉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出了殿門。
溫嵐頓時鬆了一口氣,衛晏走了那就好說了啊。急忙將狗皮大衣脫了下來遞給柳玉,“拿著先,在這兒等我,我馬上回來。”然後撒腿就往外跑,沒衛晏的命令也沒人攔他。
溫嵐跟在後麵偷偷摸摸的看著衛晏走遠,然後衝著反方向,向著禦膳房狂奔。在禦膳房求爺爺告奶奶的找人要幾個老鼠夾子出來,又撒腿往會跑。
回到清和宮,溫嵐將老鼠夾子弄得鬆一點,保證會讓老鼠受阻,但卻又不會夾死它們。誰知道衛晏那個變態會不會拿老鼠是不是活蹦亂跳的這種借口找他的事兒啊,因此還是小心為妙。反正隻要老鼠不那麼靈敏,他就有足夠的信心能抓到他們。
溫嵐將老鼠夾子一個個在他探查了有耗子的角落擺好,然後將小耗子嚇唬的竄出來撞到夾子上,再出手將他們一個個的捉回籠子裡。
雖然溫嵐自認為他這也沒違抗衛晏的命令,但他用這種投機取巧的方法抓耗子,抓的依舊膽顫心驚,畢竟誰知道衛晏那個變態會出去多久啊。萬一他突然殺回來,看到他這樣抓耗子又變態了呢?一氣之下直接把他扔進瘋狗籠子裡去那可就完了。
好在衛晏並沒有,直到溫嵐成功的靠著老鼠夾子以及自己敏捷的身手將十隻老鼠重新抓回籠子裡,衛晏都還沒回來。
溫嵐趕緊毀滅證據,雖然毀不毀滅的這麼多人看著呢也沒什麼意義,衛晏要是想知道肯定會知道,但萬一衛晏不問呢。
等到溫嵐毀滅了證據,一切準備就緒了,衛晏還是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