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衛晏從浴桶出來,剛收拾完,還沒來得及叫人把浴桶抬走,拓跋淳就到了。

“殿下,殿下~”

光聽聲音,不用看臉,衛晏就知道他這會兒有多嘚瑟,挑了挑眉不知道這神經病又發什麼神經了。頭發沒乾,他也懶得梳理,散著頭發,穿著裡衣,披了件外套就出了臥室。

衛晏的屋子一般沒有吩咐,除了拓跋淳誰也不敢亂闖,衛晏又隨性慣了,因此拓跋淳看到衛晏沐浴完這麼衣衫不整的出來倒是沒什麼驚奇的,他比較奇怪的是:“殿下,你怎麼這個時辰沐浴?”

衛晏懶洋洋地坐到軟榻上靠著,漫不經心道:“沒什麼,小睡了片刻,做了個噩夢,出了一身虛汗。”

衛晏說的漫不經心,拓跋淳本來輕鬆的表情卻瞬間沉重了,皺眉道:“殿下,豔妃娘娘他......”

衛晏皺眉厲聲打斷:“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拓跋淳去而複返,自然是有事的,看著衛晏明顯不欲談起往事,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隻得作罷,說起正事來。

“有探子來報,說是老四和衛懷來往密切,像是要結盟,我們需不需要提前做些準備?”

衛晏聞言冷笑一聲:“衛素和衛懷?衛懷剛從我手上吃了虧,他輕易不敢跟我動手,現在最應該著急的可不是我。”

拓跋淳聞言一愣,猶豫道:“殿下說的是衛瑾?”

衛晏輕哼:“老四老五一向不和,兩人從還沒入朝開始就針鋒相對,現在老四投奔了衛懷,勢力可就比老五大多了。”

拓跋淳皺眉問道:“那殿下以為,衛瑾會怎麼應對?”

衛晏瞥了他一眼,麵色淡淡地反問:“你覺得呢?”

拓跋淳想了想,隨即了然:“衛瑾會來投奔殿下。說起來自從殿下歸京,衛瑾好像一直在若有若無地在向殿下示好,也不知是何居心。”

衛晏垂眸嗤笑毫不上心:“是何居心重要嗎?”

拓跋淳想了想也是,不在糾結這個問題:“那殿下是打算收還是不收他?”

衛晏想了想應道:“收,有人自告奮勇來給我當木倉使,為什麼不用。”

拓跋淳聞言便又和衛晏商議了一下計策部署問題。

談完正事,拓跋淳又想起了今天的意外之喜,笑眯眯地跟衛晏打商量:“殿下,跟你借個人唄?”

衛晏挑眉看他。

“柳玉,皇上賜給您的侍衛之一,反正除了溫侍衛,剩下三個你都沒用,借一個陪陪我,俗話說的好,男男搭配,乾活不累......”

拓跋淳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衛晏卻已經開口了,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

拓跋淳頓時愣了:“為什麼啊?”

衛晏沒說為什麼,隻是淡淡道:“除了他,其他人隨便你。”

拓跋淳皺眉撇嘴:“我要其他那些臟不垃圾的糟漢乾什麼,回家熏蟑螂啊!為什麼就他不行?莫非殿下你上了人家溫侍衛還不夠,連人家兄弟都不放過,想要玩三人行不成?”

溫嵐處理完鼻子換了衣服過來,推門進來正好聽到這一句,頓時尷尬地站在了門口,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了。

mmp!寧王府的守衛都特麼的是乾嘛吃的?拓跋淳在屋裡和衛晏商議事情看到他過來不知道攔他一下嗎?他身份這麼特殊,本來就有奸細的嫌疑。這是誠心的想害死他嗎?

溫嵐瞬間覺得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整個世界都對他充滿了惡念。

衛晏和拓跋淳聽到推門聲扭頭看去,看到溫嵐也是一愣。

說起來這還是拓跋淳自己造的孽,因為拓跋淳和李管家吩咐了外麵守門的家將,溫嵐可以隨意出入衛晏的寢室,以至於讓家將們以為溫嵐和拓跋淳是一樣的地位,所以不用避諱。這才沒有阻攔,直接將人放了進去。

拓跋淳此刻見到溫嵐直接推門進來心裡也是倒吸一口冷氣,知道是他考慮不周行事不密了。

這得虧他們說的是閒話,若是在商議政事,讓溫嵐進來誤打誤撞的聽到了,萬一透露出去了,還不得把他們害死。

畢竟衛晏有興趣,讓溫嵐貼身伺候是一回事兒,溫嵐對衛晏的忠心又是另外一回事兒,雖然他們是已經調查清楚了,衛帝大約是通過衛晏這段時間的舉動,察覺到了衛晏對溫嵐和柳玉這兩個侍衛與眾不同,所以往衛晏府上塞了兩個探子的同時,還將溫嵐和柳玉一同送了過來安撫衛晏。按照他們調查所見溫嵐和柳玉都是乾淨的,但這種事情誰說的準,萬一是藏到更深的暗哨呢?

拓跋淳心中思慮萬千,麵色凝重。

衛晏的臉色卻在看到來人是溫嵐之後陰轉多雲了,不再理會溫嵐,扭頭看著拓跋淳下逐客令:“你還有彆的事兒嗎?”

拓跋淳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衛晏這是默許了溫嵐隨時隨刻進他的大殿,驚愕地看著衛晏久久不語。

他了解衛晏自然看的出來衛晏對溫嵐與眾不同,應該是動了心思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擅作主張將溫嵐安排到衛晏屋裡來。但他沒想到衛晏能待溫嵐與眾不同如斯。

彆人不知道,拓跋淳卻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了,隻有他一個人可以自由出入衛晏的大殿,不是因為衛晏和他有多親近多信任他,而是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他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傷害背叛衛晏的理由,反而需要依靠衛晏來做很多事情。

那溫嵐呢?衛晏的信任從何而來,亦或者,衛晏根本不在乎這個人是否背叛出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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