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來了?”隔著重重疊疊的人群,五條悟遙遙地與夏油傑和晴彥對上視線。

沒等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人做出回應,他轉過頭去,後撤一步蓄力,一腳踹倒大門。

晴彥與夏油傑對視一眼,兩個人撥開這些看著便是一副神誌不清狀態的盤星教教徒們,跟上五條悟。

等他們也一並進入那扇門後,就發現一個中年男性正被五條悟一腳踹到角落,嘴裡正嚷嚷著什麼破碎的字句。

無外乎是關於星漿體同化會對他們信仰的“純粹的天元大人”造成影響,從而動搖盤星教的根基。

盤星教都是一群普通人,無力反抗咒術界的術師們,所以才破罐子破摔地雇傭伏黑甚爾去殺死天內理子。

晴彥對於整個星漿體事件發酵到現在的過程已經儘數知悉,他剛看見一旁被白布包裹著的女孩的遺體,神色微鬆。

“隻可惜伏黑沒有把那個加川晴子抓回來,還愚蠢地聽錯了我的意思,擅自把原本的抓捕懸賞變成暗殺懸賞,讓他去帶個死人回來也沒帶回來,不然你們這些咒術師怎麼能狂妄成這樣!”中年男性憤懣的聲音與他手腳並用不斷後撤的行為截然相反。

“這樣。”五條悟逼近幾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人拎起,徑直把他往堅硬的牆麵上扔去。

頭部與牆麵直直相觸,迸出的血花順著牆麵淌下,那人言語之間更多上幾分瘋狂:“你們這些人都懂什麼,星漿體、又恰好撞見擁有克製咒術師能力血液的人出現,這是老天都要幫我們完成多年的夙願,解決心頭大患!”

“他們是以為擁有晴子的血液就能以普通人之軀同咒術師抗衡嗎?”夏油傑眉頭緊皺,先不說對方是從哪裡獲知這樣的情報,光是這種想法本身便存在著一定的錯誤。

五條悟觸碰到過晴子的血液,可隻是把他的術式燒掉而已,對咒力的運轉以及本人的身體都沒有造成一絲一毫的損傷。

就這一點,在確定的當日,五條悟就有同夏油傑說明過,並給出推測,晴子的血液對於咒靈的傷害比對於咒術師的傷害是更大的,還吐槽夏油傑遇到在術式上明明白白地克製他的對象。

“前輩,讓讓——”趁著在場的四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的空檔,晴彥仗著體型更小,靈活地擠進五條悟和那個男人之間。

他抬手,略微有些艱難地按住五條悟的肩膀,努力地衝著身後的夏油傑一陣擠眉弄眼,幾乎要把本就沒怎麼運動過的麵部肌肉搞抽筋。

夏油傑頷首。

晴彥這才鬆開五條悟,轉頭蹲下,眼角的紅色紋路在他背對著兩位學長的一瞬間似乎就在隱隱散發著不詳的光芒。

“從一開始,你就搞錯了。”晴彥的聲音忽地放得極輕,在偏昏暗的室內猶如幽幽鬼魅。

“加川晴子為什麼誕生於世,可以用更為醜陋、更為令人作嘔的說法來作為回答,但絕對不會是為了滿足一個依靠殺人來維護自己想象中潔白無瑕神祗形象的團體。”

“好了。”晴彥站起身,為自己方才的行為頗為敷衍地開始解釋,“接下來他活著的每一個夜晚,都會永久與噩夢相伴。”

最後不出所料的話,惶惶不可終日地死去,便是他的結局。

所以......不要弄臟自己的手啊。

中年男人早就在他剛剛的“精神壓迫”之下昏迷過去,作為地獄刑罰術法之一,還是普通人的他自然不可能承受得住。

晴彥馬不停蹄地快步走到天內理子的遺體旁,以自己的身體作為遮掩,在兩位學長仍然保持著沉默的情況下,毫不客氣地先行一步,悄悄地以靈力在她身上做了一處標記。

等到有地獄的人來接引她的亡魂時,晴彥就會有所感應。

標記一做完,他死纏爛打地跟著夏油傑過來的目的已經達成,沒有再繼續逗留在這個盤星宮總部的必要。

五條悟這時也動了起來,他從晴彥手上接過天內理子的遺體。

“晴子怎麼樣。”五條悟突然地提問。

“她已經差不多沒事了,伏黑甚爾是用咒具傷的她,所以傷口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被五條悟的狀態影響到,他那邊一有話茬就忍不住接上一大串回複的晴彥輕輕歎氣。

他們剛進來時,外麵的每一個盤星教的人,無一例外地臉上帶著興高采烈的神色,似乎遇到什麼百年難得一見的大好事發生在自己頭上。

一會兒再從這裡出去,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顯然都不適合再受什麼刺激,繼續在本就不好的情況上雪上加霜。

在地獄時,他手上隻要無事,便會去閻魔廳圍觀亡者的審判。在淨琉璃鏡以及俱生神的記載下,所有事宜無論大小,從欺騙到殺人,都會被清清楚楚地記錄在案,放置在一旁的淨琉璃鏡會播放出亡者犯下罪過時的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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