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扶了陳老板起來,把場麵話交代了一通,這位大老板也是曉事的,不等劉瑜趕人,揖手道:“劉老爺公事煩忙,小人也不能總在這裡相煩,便在太白樓掃榻以待大駕光臨!”
誰知劉瑜聽著卻就伸手截住話頭:“陳翁,不如去潘家酒樓如何?”
新開的酒樓,請劉瑜去赴宴,結果要去彆的酒樓吃這叫什麼事?
那太白樓的陳老板不願惡了劉瑜,聽著也隻能苦笑點頭道:“小的就去潘家樓訂下雅閣!”
陳老板辭了出去,劉瑜卻對趙原笑道:“便是等著這由頭。”
這時外麵卻就又有人來城南左軍廂的公事房尋劉瑜,卻是先前那位被劉瑜打發去買酒肉的花臂漢李鐵牛,一進來卻也不磕頭,隻瞪圓了眼衝著劉瑜吼道:“你這官人,好生沒道理!又說有事關生死之事,誰知灑家買了酒肉回來,卻聽著你高升!便是讀書人,卻也不能這般戲耍人!”
趙原在旁邊聽著就要發作,這年頭士大夫地位高,彆說是有官身,便是普通士子,也是看不起武人的,何況一個花臂混混?誰知劉瑜卻攔住他,對那李鐵牛說道:“老李你當真願意幫我?”
看著李鐵牛稱是,劉瑜點了點頭,卻把剛才那個年青書吏也叫了過來。
一個花臂混混、一個跟紅頂白的書手,能有什麼用?趙原就皺起了眉頭。
他卻就不相信,劉瑜還能用這花臂混混和書手,派上什麼用場!
“那廝偷了我傳家的《韭花帖》!躲在大宅院裡不出頭,你們若是幫我辦好這差使,日後必不會虧待你們兩人。”劉瑜向著李鐵牛和那年青書吏這般說道。、
趙原在邊上幫腔:“卻不要嚷到四處都知曉,要不然都來要找子瑾借閱觀賞,也是頭痛。”
他的意思是注意保密,免得打草驚蛇。
因為他知道,劉瑜當然不可能有什麼家傳的《韭花帖》。
這玩意跟《蘭亭序》差不多一個級彆,都是藏於皇宮大內的珍寶。
誰知劉瑜不以為然:“不怕,這帖子是有根底的,嚷嚷也不怕,你們若有本事,叫多些人幫我盯著,隻要看他出了南門大街的宅院,便去潘家酒樓報與我知!”
那個年青書吏,不似李鐵牛一腔的俠義,他是想著劉瑜是官身,又是現管的首領官,討好了劉瑜,總不會有錯。何況劉瑜還說,不怕嚷嚷,那也就不是巧取豪奪,更不是要他們把人拿下,所以倒也就用上了心思:“可是,小的不知道您那對頭生得什麼模樣啊!”
“讓仙兒帶著你們去,她曉得!”
劉瑜就這麼吩咐道,那書吏和李鐵牛匆匆而去,往劉家裡尋仙兒同去。
看著兩人退下同,趙原感覺更不對頭了:“你家仙兒,知道細作模樣?”
“你我都不知道,仙兒如何知道?”
劉瑜一臉驚訝地望著趙原,仿佛剛才說找仙兒帶路的人,壓根不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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