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嶽還以為劉瑜想通了,準備燒開了水,怎麼用刑。
誰知他下一句卻是:“那位小公公,勞煩找副茶具過來,茶就不必了,我自個帶了。”
“夠了!”魏嶽便咆哮起來,他實在忍不住了。
“這兩個細作到現在還沒招出半點有用的東西!你喝什麼狗屁的茶!”
“你要沒錢,自與咱家說知便是,弄這勞什子把戲給誰看?”
劉瑜找了個椅子,從容坐下,然後方才對魏嶽說道:“你覺得喝茶不對”
“自然是不對!這是國家大事,喝什麼茶?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嗎?”
劉瑜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你辦差,向來都是正正經經,不苟言笑,儘忠職守,死而後已的,對麼?”
“咱家沒你說的那麼好,但忠心王事,卻是本份!”魏嶽冷著臉應了一句。
他尋思著,要不把這劉瑜趕出去算了,自己來審訊就是。
讀書人,總歸心軟,下不得手。
但他沒開口,就見劉瑜搖了搖頭道:“就是你們這麼搞,搞到兵部的地圖都能失竊嘛!”
“看著你還打算接著這麼搞,那就你慢慢去搞吧,我就不奉陪了。”
這話聲音不大,卻如悶雷一般,在魏嶽耳邊炸響。
直接把魏嶽炸蒙了。
兵部失竊本身就暴露了皇城司在反細作上,是不足的。
何況在動用軍兵的力量之後,仍也沒能到失竊的東西,正是劉瑜把那案子破了。
而捉住耶律煥,雖然用的是皇城司人手,可從頭到尾,也全是劉瑜的謀劃啊!
魏嶽回過神來的時候,劉瑜已快要走出門了。
這時節,魏嶽也顧不得體麵了,仗著身高臂長,搶過去一把劉瑜攔腰挾起,然後放在方才那椅子上,悶聲說道:“猴崽子,真走啊?煞是不仗義!一句話都說不得麼?”
“你想說什麼都成,你要我留下也可以,但有一條規則,你得守著。”
魏嶽望了耶律煥一眼,他也是有眼力價的,耶律煥這種人,看著就是那個硬骨頭,受不過刑,指不定給一堆假消息,或是找個空隙,撞牆而死還是咬舌自儘之類的,他真沒把握能問出東西來。
所以形勢比人強,他是不得不低頭:“行,你說。”
劉瑜也不跟他客氣:“汝行你來,你不行,彆逼逼。”
“逼逼是為何?”
這回那些小黃門真是眼珠都要掉下來,因為劉瑜一下子站了起來,衝著魏嶽咆哮道:
“逼逼,就是指妄有主張、橫加指責等等!你剛才就一路在逼逼!”
魏嶽臉色很難看,回頭見著愣在門邊的兩個小黃門,過去一人一巴掌:“去啊,找水壺、找茶具!入娘賊的,沒點眼力價!”
於是很快的,燒烙鐵的爐子上,便置了個大水壺燒著開水,小壺還不成,那爐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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