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告訴你,太師是我大伯父,隻要我回轉遼國,便是坦體而行又如何?何況去除刺字的法子,於你宋人軍卒來說,是千難萬苦。對我而言,隻要開口,要點藥物,又有什麼打緊?你不必心存僥幸了。”
太師,他指的就是遼國的魏王,耶律乙辛。
有這樣的伯父,這等的權勢,當然區區刺青,的確是拿捏不了他的。
劉瑜苦笑道:“早知你是這麼顯赫,便不放你歸去了。”
“我知道你掌握宋國的機密,自不會這般離去,必要與你同歸,才不冤了此行!”
當日耶律煥殺到劉宅,正是劉瑜在教仙兒拚音。
儘管躲在屋頂聽不懂,但能被派來充當細作頭子,耶律煥還是能估計,那是極高明的字驗之類的機密。
“你若不肯歸遼,那我便隻好來硬的了!”
蔡京再也控製不住,撲到劉瑜身邊:“先生,就先降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說著便是嚎啕大哭,淚如雨下。
蕭寶檀華哥也低聲勸道:“那姓種的,加上他也就五條漢子,就算把仙兒算上,不過六個人,對麵有三十多人,怎麼扛?不吃眼前虧,還是先降了算了吧!煥哥向來是講信義的,他答應了不為難你,必會保你個前程的。”
她的眼光是毒辣的,隻有那四個上過沙場的悍卒,才被她算作人手。
至於和李鐵牛那樣的,空有身板的,那在這種場合裡,還真算不上人手。
劉瑜沒有理他們,喝完了手裡的茶,卻向涼茶鋪的老板問道:“鵪鶉餶飿兒可曾炸好?”
“雖是炸好了,可貴人您這麼多人,哪裡濟得了事?不如還是上幾碗雞絲麵?”、
老板苦著臉,似乎茶鋪外,那些明晃晃的刀槍不存在一般。
在他的心裡,似乎如何填飽劉瑜的肚子,才是最為至關重要的事。
劉瑜點頭對那老板說道:“好啊,便由你拿主意就是。”
然後他微笑著向耶律煥說道:“隻怕,來硬的,你也不成啊。”
綽著長槍在手的耶律煥,卻是被劉瑜激怒,大吼一聲:“殺!”
涼茶鋪外的官道之上,三十多名遼國刺客、殺手,一湧而上。
便連蔡京看著劉瑜的眼色裡,都生了怨恨,原本還能拖些時日,這劉瑜硬要激到對方發作做甚麼?蔡京哆嗦著在地上摸索到一塊石頭,捏在手裡,也不知道是想作為防身武器,還是想抽冷子,往劉瑜後腦勺來上一下。
“殺!”種師道那邊儘管隻有區區五人,卻也氣勢如虹。
不是他們不怕死,而是上過沙場都知道,這時候,怕死會把自己害死。
隻是一個照麵,李鐵牛和種師道的四名健仆,就全倒下了。
大約看多了高俅他們踢球,李鐵牛居然沒有被那種錐劍刺中,不過一發短矢,洞穿了他的大腿,他慘叫之際,便被不知是誰一槍杆砸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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