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去玩,要不就來學拚音!”劉瑜氣得衝她大吼了一聲。
還好,對於讀書的恐懼,讓仙兒趕緊跑掉了。
不過轉眼之間,她卻又跑了回來,身後還跟著滿身大汗的雲五娘。
“青天大老爺,民女雲阿五給您磕頭了!”雲五娘一見著劉瑜,就急匆匆地往下拜。
大宋朝不興動不動下跪和磕頭,那是不假的。
例如向老爺子,品級比劉瑜低,上了公堂也沒行跪拜禮。
但那是士大夫階層。
對於底層小民來說,見著一縣父母官,他們仍舊是惶恐的。
劉瑜連忙把她攙了起來,儘管滿頭大汗,額上汗珠止不住下滲,但劉瑜抬眼望去,卻見著雲五娘那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按這年頭來說,喚作是黑裡俏。那粗布衣服也被汗濕透了,緊貼在身上,雖不是波濤洶湧,卻也是玲瓏有致。
女孩子再純樸,對有些眼光還是很敏感的,雲五娘在劉瑜的注視之下,禁不住臉上就泛起紅暈,下意識把頭垂得更低了。不過劉瑜卻坦然笑道:“在公堂上倒沒發現,卻是生得端正,也難怪向家大少,起了邪念,你還是快跟仙兒去把濕衣換了!姑娘,有什麼話換好衣服再說,不然的話,除非聖賢,這隻要是個男人,瞧著你這模樣,難免會有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雲五娘被他說得禁不住要笑起來,隻是想著家裡父兄教導,死死咬著嘴唇,忍得辛苦。
這話若是向大少爺說出來,隻怕她聽著便是驚惶失措;
但是她視作青天大老爺的劉瑜說將出來,卻隻是讓她覺得心裡一鬆,更覺劉瑜平易可親。
所以這官聲兩字,當然也不是白搭的。
當下行了禮,隨著仙兒下去換了衣衫,方才上來述話。
劉瑜聽得她的述說,點了點頭:“多謝姑娘救我,若非姑娘舍命相告,隻怕我是難免要遭了那向家的毒手!”
說著便起身一揖,嚇得雲五娘又要跪下還禮。
最後劉瑜千恩萬謝的,又教仙兒取了兩張餅,幾個雞蛋給雲五娘在路上充饑,又是派種師道領了從人,把她一路送到小溪附近,以免得路上出了什麼事。
“先生何必如此?”蔡京跟個幽靈一樣,從書房邊上閃了出來,向著劉瑜問道。
劉瑜聳了聳肩:“美女啊,我是俗人,見著美女,總是好說話一些的。”
如果要等到雲五娘來報信,劉瑜才知道雲家要對他下手,那他不光是智商堪憂了。
而且整個大宋朝的情報工作都是完蛋。
要知道皇城司裡,童貫是他的兄弟,勾當公事的魏嶽以他為臂助。
雖說身上沒有皇城司的差遣,但如果劉瑜調用皇城司的資源,大事不成,收收情報什麼的,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從向老爺子赴京開始,皇城司在陳留的人手,就把線報一份份地遞交過來了。
劉瑜打斷了要調侃幾句的蔡京:“事辦得如何?”
“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先生不過知一縣,學生自然不會做得太過。”
蔡京說著獰笑了起來,似乎,他對這些陰謀詭計,有著天生的領悟和本事,還有熱愛。
劉瑜聽著點了點頭:“說來聽聽。”
沒有核實的情報,不叫情報,那隻是妄語,隻是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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