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這班賊配軍!圍攻官員私宅,是想要造反麼!”
“不單下官在此,開封府專管勾使院諸案公事的少司膳也在此,汝等有幾個腦袋好砍?”
接著黃勁鬆也從牆頭露了頭,帶著幾分上峰的矜持,向劉瑜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劉子瑾,你犯了痰麼!帶著這夥賊配軍,胡鬨什麼?我不怕告訴你,這事容不得你不低頭,你今天要教唆使這夥賊配軍,進了向家的宅院,那就不是你的死活了,那是族誅!”
劉瑜聽著笑了起來,彭孫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一把椅子,劉瑜撩起袍裾坐了下來,掏出折扇在手裡拍了拍,對高牆上的黃勁鬆說道:“裡通敵國,確是族誅。怎麼?黃前輩,你也知道自己罪當族誅?”
“你身為大宋高官,何以勾結向家,裡通敵國,出賣大宋呢?我其實一直很想不通這個問題。”劉瑜饒有興趣地向黃勁鬆問道。
黃勁鬆一聽急了,戟指著劉瑜罵道:“你休得血口噴人!”
這種罪名,黃勁鬆是知道輕重,那肯定要第一時間撕擼清楚:“你有何證憑敢出此妄言?你以為就憑這班賊配軍,就可以平白汙人入罪麼?若是如此,我說你才是裡通敵國的賣國奸賊!”
劉瑜聽著倒沒有黃勁鬆那麼激動,他站了起來撣了撣衣袍上的灰塵,放聲對周遭越來越多的圍觀百姓高聲問道:“諸位陳留的父老鄉親,現時有人構陷下官,裡通敵國!汝等意下如何?”
這個時候,那些為劉瑜修宅子的工匠,還有得了劉瑜伸冤的雲家,縣學裡得了劉瑜補貼的學子,這段時間裡,有意無意的宣講,使得劉瑜是青天大老爺這個陳留下層民眾的共識,效用一下子就顯了出來了。
幾乎聲浪如潮:“劉青天怎麼可能是奸臣!”、“我等去東京敲登錄聞鼓!”、“知縣是青天大老爺啊!”還有激動的民眾,向這邊湧了過來,以至於龍騎軍不得不分出一些人手,來維持秩序。
劉瑜整了整衣冠,轉身看著牆頭上臉色氣得通紅的黃勁鬆:“你能構陷得了我?”
“之前在潘家酒樓,你不是說我‘聽著犬吠雞鳴開的蒙’麼?抱歉,我沒有這麼聰明,下官衝齡之前,就已蒙家師收錄門牆。隻是自己沒什麼出息,不願辱沒老師名號。今日不怕說與你聽,家師上諱純、下諱仁,範文正公次子!你能構陷得了我?”
構陷範仲淹的徒孫,裡通敵國?這不扯蛋麼?
便算是範仲淹的政敵聽著,也會老大耳光往黃勁鬆頭臉上扇過去吧?
就不能找個靠譜些的籍口麼?
黃勁鬆聽著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年頭師承很重要,這個敢於大庭觀眾說出來,又都是有官身的人,不可能作假。黃勁鬆心裡不住罵娘:你早說你是範純仁的弟子,老子怎麼會去搞你?範純仁的弟子,你有毛病去當個那個勾當城南左軍廂公事?
“就算你師出名門,無憑無據,你也休想構陷於我!”黃勁鬆咬著牙在高牆上揚聲說道。
劉瑜聽著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誰告訴你,我需要證據?”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