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隱約記得,這位似乎私德不是太好。
說起來烏台詩案,蘇東坡原本雖政治上當時不得誌,但還沒弄到要坐牢。
就是這位大發明家,大科學家告的密,才搞到蘇大胡子入獄。
對人類文明史、對國家、對民族貢獻怎麼樣偉大,劉瑜自然是敬仰的。
但私德不太好的話,劉瑜覺得還是認識一下就行了,彆太深交。
不過沈括專門來找自己,劉瑜還是拉不下麵皮,拒人千裡之外。
劉瑜迎了上去,叫著沈括的字:“存中兄,何時返京的?何以在這城郊相見?”
“子瑾,可否借一步說話?愚兄新得寒舍,想延請賢弟同往,小酌一番。”沈括滿臉笑意,全然教人難以拒絕。
於是劉瑜也隻好上了邊上沈括為他準備好的轎子。
到了城郊一處莊園前麵停下轎子,沈括落了轎,卻就伸手把著劉瑜的手臂,往內引去。
劉瑜輕輕掙脫了,卻笑道:“存中兄,請。”
“請。”沈括有些尷尬,不好再去拉扯劉瑜,便在前頭引路。
有著沈括在前引路,這莊園的門子、丫環,紛紛行禮,看著起,頗是富貴之家,禮儀齊備。劉瑜跟著沈括入了這處碩大的莊園,過了一道九曲廊橋,從半月門出了去,卻便見著一汪碧綠湖水,在這秋意裡,隻望著一眼,便覺秋霜醒人。
有管家在湖邊的亭子裡生了爐子,置著壺煎水。
又聽得弦樂聲響,隻見一行歌姬,便如穿花蝴蝶也似的,抱著各式的樂器,入了亭子。
亭子本來就不太大,又置著爐子、茶具,十數美貌歌姬入內來,更顯得擁擠。
但所謂耳磨廝鬢,溫香軟玉,不就是描述這種場景的麼?
劉瑜和沈括那些歌姬之中一坐定,就禁不住問道:“存中兄何時置下這般家業?”
在劉瑜的記憶裡、印象中,沈括似乎就沒闊過啊。
這些歌姬,置買花費的銀子,絕對不是小數目。
就算她們全部都是仰慕沈括,自己來投的,光養著她們,日常開支都很可怕。
而且這樣的莊園,沒有上千貫是不可能下得來的,沈括的新居竟是此處?
劉瑜是不信的,就算沈括貪得不行,也不可能貪出這麼多錢啊!他所在的位置,也不是什麼油水部門。何況去年沈括的母親逝去,他就辭官回錢塘了,按說現時守孝都沒還期滿,怎麼跑上來京郊,買這麼大一個莊園?
“賢弟,這說來話長,愚兄是被友人相懇,才潛入京師,約賢弟出來一會的。”聽著劉瑜的話,沈括愈加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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