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聲張。
一行也不停留,直往城內而去。
那守城門的老軍湊過來,衝著冰井務的太監沒話找話說:“公公,這幾位,還真豔啊!”
“你沒聞著腥氣?”冰井務的太監冷冷地擠出這麼一句,看著老軍茫然的眼神,搖了搖頭,背手走開了。
那不是紅衣,那是被血染透的衣袍。
包括劉瑜身上那一筆大紅牡丹,也是鮮血噴濺上去的印記。
天寒地凍,血衣一被凍硬,便顯得紅到發紫的模樣。
昨夜出城,吳十五帶著七名兄弟,又有李宏、魯斐、郭清,加上劉瑜,恰是十二人。
今日入城,隻有六人。
去到皇城司公事房裡,便隻有五人了。
卻是魯斐行到大相國寺那頭,支持不住,倒了下去,送去醫館,生死末卜。
“劉秘閣,咱家向來傲倨,少有服人,今遭卻是服了!”
郭清在公事房裡,連衣袍都沒換,便衝著劉瑜一揖到地。
他先前壓根就不相信,怎麼可能把遼國安置在城外的暗樁,也一並拔了?
這事不是不願乾,是做不來啊!
郭清以為,劉瑜是跟哪家人有仇,借這名目,公報私仇罷了。
因為就算殺錯,又如何?至少起來七八個西夏安在東京城外的暗樁,就算有兩三樁冤殺,又有什麼說不過去?
但這一夜過去,郭清才口服心服
每拔一個暗樁,所搜出的文件憑證等等,無不顯示,正是遼國的細作!
“郭公公,殉國六名義士,朝廷的撫恤,還請你這邊也幫忙開口說一說。”
劉瑜扶起郭清,卻沒有什麼得意的氣色,隻是揉著眉心,向郭清這麼說道:
“公公是見著,這些邊軍的好男兒,是如何熱血剛烈的。”
七個西夏人的據點,六個遼國的據點,頭兩個就是攻敵不備,到了後麵,總難免硬拚。
何不多調人馬出城,再一一圖謀?
敵國細作是乾什麼的?就是收集、傳遞情報的啊,等東京城裡,皇城司親事官,全都披了甲出來,這些暗樁要還沒跑掉,那其實也就不必剿了,這就一群廢物啊!
“咱家省得,若不是義士挺身,替咱家攔了那一槍,咱家是見不著今天的太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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