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相又對新法多有抵觸,故之王相爺這邊,隱約又把韓相視為眼中釘。”
“任由司馬某人折騰下去,很難說會否因為抵製新法,倒讓司馬某人和韓相站到一起了?”
“這番弄出神臂弓事,便是要司馬君實惡了韓相。”
“若是他本與王相爺政見相違,又惡了韓相,他在這京師,總歸便長久不了。”
當然,前提是韓琦啃了這死老鼠,願意為劉瑜背鍋。
“你是韓相爺的私生子麼?你能給張若水好處,你能給石得一好處,你能給郭清好處,你能讓李宏飛黃騰達,所以他們都聽你的,你能給韓相爺什麼?”
劉瑜能給韓琦什麼?
不如說,這世上,連皇帝在內,還有誰能再給韓琦什麼好處!
三朝宰相,封魏國公。
除非給個皇帝讓韓琦當,而且還得他願意當。
要不然,普天之下,真的誰也給不了韓琦什麼了。
但劉瑜卻笑了起來,伸手輕撫蕭寶檀華哥的秀發,柔聲道:“彆怕。”
他說不怕,蕭寶檀華哥覺得這真是天下最扯蛋的瘋話。
可是望著他的眼睛,卻真的有種恬靜,如那不波的古井,如那萬古不融的冰川。
她便真的不怕了。
好水川之役,大宋的失利,除了戰略層麵,神臂弓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問題。
所謂“射二百四十餘步,入榆木半秥”這殺傷力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當將帥的戰略水準,沒有被拉得很開時,裝備了這種利器的一方,必定是占大便宜啊。
“他是韓琦啊,好水川是他一生的汙點。”
“所以韓魏公,怎麼可能會說出,神臂弓的事他不知道?”
他要說不知道,那不是等於說韓琦忘卻了好水川戰死的無數英魂?
劉瑜的手指,滑到了蕭寶檀華哥的俏麵,輕聲說道:
“他若說不知道,皆是劉瑜豎子胡說,世人怎麼看他?”
“你會相信,沒有他點頭,我敢做出這等事嗎?”
“不,沒有人會信,就算我站出來,說一切都是我在搞鬼,也不會有人相信。”
劉瑜摸了摸鼻子,笑道:“當然,我知道這會讓我付出代價。”
“韓相爺不是好相與的。”
“隻是,我實在無法忍受司馬君實,總得趕他滾蛋,才能教我念頭通達!”
“哪怕韓相爺責罰下來,總不至於殺了我頭。”
劉瑜把握得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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