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客來(下)(2 / 2)

秘宋 荊洚曉 4173 字 10個月前

劉瑜點了點頭,向那黃柏然問道:“尊駕和黃勁鬆是如何稱呼?”

出乎劉瑜意料,這種黃柏然裂嘴一笑:“竟勞直閣動問,我便直說了。”

“我跟他怎麼稱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想要黃勁鬆那廝死掉的人。”

“而且,我能給出,讓他死掉的代價。”

“不知如此,可否蒙直閣賜座?”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向來是恒古不變的真理。

特彆是在黃勁風當著方儀的麵,承認這一點的時候。

當然,不是他說,劉瑜就相信,黃家和向家,可以掌握到的家族關係裡,的確黃柏然是和黃勁鬆隱隱有不和的跡象。所以他才會給黃柏然一個機會,坐下來說話。

其實,就算沒有這一層,劉瑜也會跟黃柏然談。

因為黃家,有他需要的資源。

劉瑜儘管新黨和舊黨都不站隊,擺出一副孤臣模樣。

但不意味著,他放棄在朝廷、在官場建立自己的人脈和關係。

不站隊,是因為他知道新黨長不了,而舊黨,偏偏也長不了。

這中間新舊兩黨幾次反複執掌朝政,除非他想跟蔡京或是沈括一樣,汗青上留下罵名。

要不然的話,他為什麼要去站隊?

但官場的人脈和關係又是不同了。

無論新黨還是舊黨,政令推行也好,任派地方官也好,總要有人去辦事。

新官老吏,新派任官員,可以決定政令的方向。

但執行上麵,還是要依靠老吏來執行。

黃家一門,儘是老吏。

“尊駕跟黃勁鬆,是怎麼一個情形?”劉瑜請黃柏然坐下之後,卻就好奇地問道。

不過後者卻遞了一個歉意的目光,然後方才開口道:“還是先請直閣與大司膳計議之後,在下再與直閣詳談,可否?”

顯然對方有不願在方儀麵前說出的隱秘,那麼劉瑜也就不強求。

方儀這邊,倒是很坦然的:“向家以為,娘娘素來,都是嚴禁族黨生事。有欲援例以恩換職,皆被娘娘所禁,謂‘吾族未省用此例,何庸以私情撓公法’。”

這倒是確實有發生的事。

劉瑜聽著,也頻頻點頭:“娘娘母儀天下,當真萬世典範哉!是國家之幸,是蒼生之幸!”

方儀笑著取茶飲了,緩緩說道:“然則族黨龐大,下麵刁奴滋事,著實也是教人頭痛。”

“有私開行鋪的;有背著主家,強要他人投效田地的;有籍著主家名義,攤得行商股份的,不一而眾,難以枚舉,這其中的苦處,當真不堪言。為此得罪了人,主家都不知道,往往這家奴在外做的事,教主家無端與人結了怨。到時娘娘怪責下來,卻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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