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剛要開口,劉瑜伸手止住他:“裡麵九成都是細作,大胡子你不要濫好人了。”
劉瑜望向黃柏然,後者下意識地移開眼光,劉瑜冷笑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今天突發的事件太多,劉瑜不想再弄險了。
原本他是準備創造一個機會,讓黃柏然動手的。
但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他就把黃柏然先擱一擱。
歌伎、樂師,本來就是遼國準備刺殺劉瑜的殺手。
事實上,從劉瑜還沒遇著西夏那十五騎的刺客,他就知道今日這些歌伎和樂師之中,大多是殺手了。他也早有應對的手段。隻是沒有想到,這韓勝和他當入內院子的內弟,突然搞了這麼一出,讓劉瑜措手不及。
“諸位還有遊興麼?”劉瑜向著司馬康等人問道。
後者連連苦笑,就連朱光庭也拱手道:“全賴直閣活我!”
“直閣雖有救命之恩,然而日後如果學生認為直閣行事,有傷天理,不合律法,不采於國家的時候,請恕學生不敢以私忘公,到時仍將秉公行事。”司馬康卻就拱了拱手,不鹹不淡地說道。
劉瑜正在火頭上,聽著微笑道:“哪當得起公休這話?日後劉某如有什麼地方,犯了公休的諱忌的,任憑責罰,雷霆雨露,皆是……”
不等劉瑜說完,呂惠卿連忙道:“子瑾、子瑾!何必與他一個孩童計較?”
“子瑾口下留人!”蘇東坡也連忙叫了起來。
梁燾和朱光庭不約而當,硬生生將司馬康按跪下去,後者還沒回過神,曾布厲聲道:“你還不磕頭認錯?是要害死涑水先生麼!”
司馬康也是聰明人,此時回過神來,連忙衝著劉瑜拜了下去:“世叔見諒,小侄年少孟浪,言語無狀,卻是跟世叔搗蛋戲耍,請世叔責罰!”
他是想通了,他憑什麼跟劉瑜說這話?
這年頭,是有講究的,寫寫“他時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就是反詩了。
一個還沒踏入仕途的家夥,威脅七品官員,要秉公行事?
他壓根就沒這資格吧。
要讓劉瑜把話說完,那就是指司馬康當自己是太子還是皇帝了。
不然的話,司馬康這話,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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