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東京城裡,還有數十處暗樁,還有大遼的國運。
她隻是說了一聲:“你……”便說不下去了。
然後她就翻過牆頭,快步逃離了這裡。
“先生!這樣放她走,卻是因私害公了!”楊時向來耿直,直接就向劉瑜發問。
劉瑜望著楊時笑了起來:“你覺得,遼國會不向東京派出細作嗎?”
“不會。”楊時很肯定。
國與國之間,就算這個年代,大家也知道情報的重要性,怎麼可能不派出細作?
“對付一個陌生的細作頭子,為什麼我們不對付一個熟悉的細作頭子呢?”
“而她又能跑到哪裡去?”久違的自信,再一次回到了劉瑜的臉上。
現在的東京城,不是以前的東京城。
有了人員,有了編製,有了合理的結構,劉瑜有絕對的信心,掌控東京城裡,各國細作的動向。
跟隨在劉瑜身後的楊時,突然問了一句:“左邊和右邊,並沒有那身手過人的老夫婦,也沒有一個指揮的弓箭手吧?”
“你說呢?”劉瑜微笑地拍了拍楊時的肩膀。
他真的能看出蕭寶檀華哥的心思。
隻要不再把她當成親人,他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可如同她滲出的淚,走出窄巷的劉瑜,莫名的,不知為什麼,隱隱有些揪心的痛。
看著巷頭,那舊去的桃符,總教他難以抹去,舊日時光裡,點點滴滴的溫馨。
“相公,夏人有異動!”這時張二狗匆匆奔來,低聲向劉瑜報道。
西夏人有異動,劉瑜心中是有數的,這種異動不是在於西夏於大宋京師如何活動。
而是秦鳳路那頭的情報,愈來送達的時間愈慢。並且路上損失的情報,和送遞情報人員死活不知,下落不明的情況,這個月要比過去多了許多樁。
不過張二狗來彙報,是因為剛剛收到了一大疊隨幾支商隊車行而來的情報。
嚴重過期、滯後的情報,還有另外一支商隊,隻帶回來一句口信:夏人有異動。
托這口信的人,已經在半路上死了。
如果不是這支商隊的騾馬,隨地便溺,被街道司扣住。
然後街道司士兵無意罵了一句:“一邊叫一邊走!你以為自己是劉相公麾下皇城司的親事官啊!”
這商隊才想起,半路上有人托了一句話,要傳給皇城司的劉相公。
否則的話,大致說不好,這支商隊還記不記得,到皇城司傳這一句話。
劉瑜去到公事房,讓張二狗把人帶上來。
報知劉瑜之前,張二狗倒已翻來覆去問半天,仍舊沒有什麼東西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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