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軍裡麵,劉瑜有一定影響力,但他人不在秦鳳啊!
萬裡之外一聲令下,然後下麵的人就聽命效死,皇帝都做不到這樣,何況劉瑜?
再說就算他在秦鳳路,也不可能調動許多人手,十來人,二三十人,基本到頂了。
大宋的江山是怎麼來的?
對於兵員調動很敏感的,跟著吳十五到京師來的這些人,都是以殘疾退出了軍隊。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可能進入京師。
憑著劉慶那點人手,怎麼跟西夏人截擊情報線的軍兵交手?
總不能讓劉慶他們,披盔頂甲,招搖過市吧?
一個是這麼乾很忌諱,沒事一夥披盔頂甲的家夥穿行而過,哪個軍頭都不會讓這麼乾,除非有旨意,皇城司的親事官,由劉瑜帶著下去,作為劉瑜直屬的部曲一類的,那可以;
一個是這麼乾很傻逼,劉慶他們要真這麼乾,不用三天就被西夏人乾掉了,秦鳳可不比京師,西夏人在那裡的情報網絡很發達的。特彆是青唐那塊,瞎征因為跟劉瑜有一段友情,所以當時劉瑜沒防備,跟他聊起不少間諜方麵的常識,所以瞎征手下的間諜,也很利害。
那劉慶那點人手,不著甲,肉搏,怎麼跟騎著馬的西夏軍兵打?完全是送死。
所以劉瑜不得不利用高士充,利用高遵裕貪圖軍功的心理,無中生有,拔拉些兵馬來應付截擊情報線的西夏人。包括對西夏諸關隘的地形查探,也得有兵馬保護。
“眼看就要過年了,你仍是很忙麼?”門外幽幽傳來這麼一句,劉瑜整個人如同被石化了,良久才抬起頭來,卻見著他以為再也見不到的王檾,一身男裝,款款行近了來。在他身後,自然還跟著不住咳嗽的王雱。
王檾的容顏,仍舊如往日的美麗,看著她的眼睛,仍舊教劉瑜迷醉。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劉瑜過了許久,才擠出這麼一句話。
“為什麼你不再給我寫信,也不再給我回信”
劉瑜剛想開口,便見著王雱削瘦的臉上,少見地露出凶狠的眼神。
不用問了,所有的信件,都是被王雱扣了下來。
“我試著讓自己忘記你,不然我活不下去。”劉瑜長歎了一聲。
王檾長長的睫毛眨動著,如是拔動著劉瑜的心弦:“你不想見我?”
她帶著憂傷,語氣裡,儘是失落。
這便教劉瑜的心被揪起,他連忙握住她的手:“不,我無時無刻,都想見你。”
王雱拚命地咳嗽,看著自己妹妹羞紅了臉,卻沒有掙開劉瑜的手,他忍不住上前把劉瑜推開:“檢點些好嗎?”
又對王檾說道:“他忙,一個人辦三個差遣。你看我病了這麼些天,他那天過去,把奏折往我那一扔,又把楊中立留在我那裡,然後就跑了。連楊中立都莫名其妙,為兄當時也隻好教中立先回去找他。這人是忙昏了頭。”
畢竟來往書信都是他扣下,他也不想劉瑜出了什麼破綻,搞得自己妹妹怨他。
“元澤兄,想來你不會專門過看我吧?有什麼差遣,還請吩咐。”劉瑜總算冷靜了下來。
王雱笑道:“你都不知道什麼差遣,就讓我吩咐?”
“元澤兄這天寒地凍的,一見麵就要逼我去品嘗斬膾,一回是這樣,二回也是這樣,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癖好,我消受不起來,你身體不好,也不該多吃,隻要我兄答應,以後彆冬天吃斬膾,那無論什麼事,我應下就是。”
斬膾就是生魚片嘛,所謂魚傳尺素、錦書托雙魚,劉瑜是在嘲諷,魚都讓王雱吃了!
要不他怎麼會跟王檾絕了書信?
王雱的臉色就很難看了,因為這嘲諷他聽得懂,王檾卻也同樣聽得懂,這時已回過頭,狠狠的瞪著他:“大兄!”
“且慢,小妹,你先坐片刻,為兄這邊有正事,要和子瑾相商。交代完了之後,你們要打要殺,悉聽尊便!”王雱一臉正色,卻是極為光棍地這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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