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說,先生,中立還拿著刀子呢,小人怕他用刀刺我啊!”
楊時尷尬地把刀收起,說來這短刀,還是劉瑜送給他防身的。
劉瑜失笑衝著高俅罵道:“可以說了麼?”
“小人知曉,中立為何到了大名府,突然如同魔怔。”
“隻因先前見著那陳夫人,楊中立起了慕少艾的心思,後來發覺這陳夫人,竟是鬼章青宜結,他便心中下不了台……”
還沒等高俅說完,楊時就脹紅了臉爭辯道:“你何故無端汙人清白!”
“行了。你還跟他認真?他擺明就是逗你玩耍!”劉瑜看著失笑,見得楊時想通,也就任由他和高俅去玩笑,自顧出了房門,去看吳十五和張二狗。
這兩位倒是熱鬨,廂房裡圍了五六人,劉瑜行入去,他們紛紛轉身抱拳為禮:“見過劉相公!”
卻是那幾個相府裡的護衛,不知道為什麼,這幾人麵上,隱隱有愧疚之色。
這些相府護衛,圍在這裡,是在看吳十五和張二狗換藥,因為昨日包紮時,用高度烈酒清洗,用煮過的潔淨棉布包裹,他們都在笑話吳十五嬌貴。當時劉瑜有跟他們說,這樣包紮,傷口能乾爽不化膿。
因為劉瑜的身份,大家嘴上沒說,心裡卻是不信,所以今日換藥,便專門過來看。
若是吳十五他們兩人的傷口,跟他們平時包紮沒什麼兩樣,那以後少不得,要笑話一下劉相公了。
隻是今晚相府的護衛,結伴過來看著換藥,那傷口真的沒有化膿,甚至不怎麼腫,卻就不由得他們不心服口服了。此時劉瑜過來,教他們如何不尷尬?
劉瑜仔細問了一番之後,不禁失笑,他倒是不太在意,向這幾名護衛解釋道:“化膿是因為感染,傷口處理,越乾淨越好,會避免病毒。”
當然再往深裡說,劉瑜卻就不行了,畢竟不是醫科出身也不是化學係的。
幾個護衛倒是口服心服,行了禮退出去。
不過出了外麵,他們之中,卻就有人低聲說道:“按說劉相公這等人,不至於來誆騙我等的,可沙場上的弟兄,誰講究這個啊?沒金創藥,抓把煙灰和點水,一樣止血!”
“是啊,那時有人腿上中刀,血拚命流,軍中兄弟隻好往他腿上撒尿,嚼了青草塗上去,不也一樣的好麼?”、“你們這是廢話,沒飯吃還扒桑樹皮呢!吳老哥是命好,跟了劉相公,自然講究。在軍中,哪有這條件?”
這麼胡亂包紮止血能活下來的,身體素質那是極好,或者隻能說,命硬吧。
可這麼胡搞,而傷口感染死掉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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