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家蔡京不樂意從事這行當,也沒有楊時那份尊師重道,因為尊重劉瑜,而過來幫手的情份。蔡某人是迫不及待的跟劉瑜做了切割,儘管逢年過節,該有書信問候、禮儀式的禮物沒少。可有事的話,絕對是指望不上的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
劉瑜想了一會,開始拿起紙筆,做起計劃,寫了一半,把楊時和高俅叫過來:
“跟我去秦鳳路,你們可願意去?這可不比去大名府,要是一到秦鳳路,很有可能我們還會再西進,直接往青唐那邊逼近,才能第一時間,得到第一手的資料。也就是說,可能會死。”
“或是死於青唐人的刀下,或是死於西夏人的刀下,甚至可能死於野獸的爪牙之下。”
楊時整了整衣冠,拱手道:“先生,弟子不敢自輕。”
他的意思,是他不敢認為自己是個貪生怕死的家夥,他會跟隨著劉瑜。
至於高俅,就直白得多了:“先生看得起小人,小人還有什麼好想?總要搏上一番,方能得富貴,總不能在這京師踢上幾腳氣球,便能成得了事的。”
劉瑜話幾乎就到嘴邊“你真的踢幾腳氣球,能成事啊!”硬生生咽了下去的。
“該安排的事件,便去安排吧,我們不在京師過年。”劉瑜重新拿起筆,卻對他們吩咐道。
這讓楊時和高俅吃了一驚。
現這年月不比千年後,有許多的玩耍玩意,過年,就是一個很大的節日,很大的事。
但凡家裡還能過得下去,總要置辦一身新衣,總要吃上一頓肉之類。
一年裡,所經受的苦難,對於美好生活的期待,就在這個過年了。
所以真是很大的節日,他們沒有想到,劉瑜會選擇,乾脆不在京師過年。
不過劉瑜吩咐下來,楊時和高俅也隻是愣了一下,馬上就唱了諾,下去準備。
劉瑜把自己的計劃理順了,叫了吳十五備馬,直接就出門去。
一路不停奔馳到皇城司的公事房,點了李宏之下下二十人,對李宏說道:“挑上五人同行,其他十五人,看好鬼章青宜結。若離京之時,有人欲私放其離京,便將鬼章青宜結殺了。”
李宏想了想,搖頭道:“皇城司裡的親事官,牽絆甚多,若是上頭有令,恐怕未必能行。”
他又提出了一個方案:“當日街道司出身的那些漢子,張二狗那些同僚,調入來當入內院子的雜役,教他們在獄裡看著,真有事了,那些漢子,依小人看,倒是能做事。”
簡單的說,就是皇城司的親事官,大都是武官職事的,有品級的,考慮的東西多。
他們又不象李宏這樣,在劉瑜的麾下,連升了好幾級的。
而且也各有各的後台之類,劉瑜在這裡,能鎮得住他們,但如果劉瑜不在京師,是否還能扛著壓力,把鬼章青宜結殺了?李宏覺得很懸。
但是張二狗的舊同事,那些人本來出身下層,受了劉瑜恩惠。
可謂隻知劉直閣,不知宋天子,這些人還靠譜些。
劉瑜點頭按了按李宏的肩膀:“去辦吧。”
然後劉瑜又馬上出了門,策馬去尋王雱,到了公事房,扯下雪披,直接把自己列好的章程扔到王雱案幾上:“我要出京,去秦鳳。”
王雱笑著搖了搖頭,剛要開口,劉瑜卻冷著臉道:
“青唐和西夏的細作,已猖獗到敢於謀刺韓魏公了,不給他們壓力,他們就會接著給我們壓力。”
“不論上頭的相爺們怎麼決定,我都會出京。”
“我要出京,不是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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