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征派了一個看起來很精乾,以前俞角烈沒見過的手下,先行一步過來,說還有十來裡地,瞎征他們就該到了。
“你是夏人?”俞角烈向這個瞎征派來的手下問道。
對方還沒有回答,俞角烈身後就傳來了劉瑜的聲音:“西夏,鐵鷂子,對吧?”
那被劉瑜叫破的鐵鷂子,雙眼一瞇,死死瞪著劉瑜。
但馬上他的視野便被一襲白袍占據,懷抱長刀的白玉堂,幾乎無聲無息,就衝到了這鐵鷂子貼身之處,所以對方眼裡,才會被他的白袍占據,因為近,近得這鐵鷂子隻能看得見白袍。
幾乎下意識地,這鐵鷂子連退了三步。
但白袍依舊在他眼前。
白玉堂悠閒地緊逼了上去。
若論沙場廝殺,白玉堂的本事,大抵是沒什麼大用的。
戰陣,講究的是勇者不前,怯者不後,個人武勇,真的很次要。
若論殺戮的效率,白玉堂大致也是遠遠比不上鐵鷂子的。
這種沙場老客,講究的是避過要害,扛下傷害,然後快速乾掉對手。
如果對手的價值夠大,比如是對方主將、大官,他們甚至連要害都不避。
例如這鐵鷂子要是給白玉堂一肘,然後扛下白玉堂的攻擊,很有可能,這第一擊,鐵鷂子會傷得比白玉堂重,但傷勢帶給他的影響,絕對要比白玉堂小,小許多。然後再來一次以傷換傷,可能白玉堂就無再戰之力,這鐵鷂子身上也多了幾首淒楚的刀口。但到了那時候,鐵鷂子他仍然能戰啊!
但如果這種單對單,類似切磋的東西,江湖上名聲遠揚白玉堂三個字,可不是開玩笑的。
白玉堂怎麼可能去跟對方以傷換傷,他絕對會發揮自己速度上,步法上的優勢啊。
“小白,回來。”劉瑜淡淡地說了一句。
白玉堂抱著長刀,瀟灑地回到了劉瑜身後。
劉瑜叫住他,是因為看到鐵鷂子已然要暴發了,一旦暴發,鐵鷂子出手,那是不死不休的,白玉堂不見得能占什麼便宜,那麼,還不如留給對方一個心理陰影更好些。
“這位是劉直閣,劉相公?”鐵鷂子冷冷地問道。
劉瑜微笑著點了點頭:“何必這麼客氣?我就是你們嘴裡的劉白狗啊。”
那鐵鷂子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好麵子的宋國官員,怎麼會有自黑到這種程度的?
劉瑜本來就不是西夏人認知裡的大宋官吏。
麵子,對於間諜來說,那值當什麼?
間諜的臉,說換就換,就變就變的。
利益,隻有利益才是劉瑜最終的追求!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