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瞎征的肩膀,劉瑜又開口道:“看著兄弟茁壯成長,愚兄心中慰藉啊!”
“哥哥還是要保重身體,莫要太過勞累了。”瞎征也握著劉瑜的手臂,情深意切地說道。
當真在這難得雪後晴天裡,一副跨越了國界的兄友弟恭,互敬互愛的畫麵。
白玉堂低聲向仙兒問道:“說要來的瞎征呢?這位是相公的同胞兄弟?”
“這就是瞎征!”仙兒翻了翻白眼。
這時瞎征看著劉瑜臂上的麻布,卻就扶著劉瑜小臂,聲音顫抖地問道:“哥哥,家裡還好麼?大人康健麼?”
劉瑜長歎了一聲,還沒開口,瞎征就哽咽著衝身後鐵鷂子說道:“徐州哪個方向?”
鐵鷂子為他指了方向,瞎征便向俞角烈要了三炷香,點著之後衝東邊拜了下去,算是遙拜了劉瑜逝世的父親。
劉瑜還了禮,四目相看,儘是漣漣淚水。
這著實也怪不得白玉堂誤會。
“好了,坐下說話吧。”俞角烈看不下去,走過來攬著兩人入帳篷裡去,這一幕才算是結束。
隻是一入帳篷,畫風又變了。
“哥哥,方才這奴才無禮,是小弟教訓無方,還請哥哥恕罪。”瞎征向著劉瑜拱手說道。
他見著劉瑜,全程都是宋話,基本行的也是宋禮,更沒有把一條腿蜷起來,抱在胸前。
劉瑜接過仙兒遞來的毛巾,抹了臉,搖頭笑道:“都是武人,有個脾氣,是好事。”
“脾氣太大卻是壞事啊!兄弟看著哥哥這護衛,是有本事的人,不如請他幫兄弟訓一訓這奴才?”瞎征看著白玉堂,微笑著向劉瑜這麼說道。
俞角烈在邊上聽著,卻就不禁臉色一僵,這畫風轉得太快了吧?
這明顯就是瞎征要在氣勢上壓下劉瑜啊。
而且劉瑜身邊現在就一個白玉堂,要有個什麼閃失,如何是好?
“他啊,也就一個賣相罷了,手底下,稀鬆得要緊。”劉瑜笑著把話岔開,卻是不想白玉堂下場。
瞎征剛想要開口,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
在瞎征的身後,平緩而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你還是太小了,麵對直閣相公,玩這些場麵話,怎麼可能占得到便宜?咱們青唐人,本就不以此見長。”
卻見先前跟著瞎征身後,充任親衛角色的三人裡,一個人走出來,把瞎征按到邊上,扯下包裹著頭臉的布巾,大馬金刀坐了下去,衝著劉瑜點了點頭道:“直閣,大名府一彆,如隔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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