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和劉瑜一起長大,從小被劉瑜洗腦,要讓劉慶去當漢奸,劉瑜第一個不相信。
這時前方煙塵尖尖卷起,看起來有一股騎兵,正衝這邊而來。
“警戒!”王四高聲呼喊,然後帶著幾個親事官,充當踏白,向前迎了上去。
來的是當地的弓箭社,騎了幾匹騾子,由王四帶過見劉瑜,卻是極為知禮,馬上翻身下了騾子,長揖到地,口中稱道:“小人見過劉直閣相公,著實不是吃了豹子膽,敢來冒犯相公的虎威,實在是慶哥兒托在小人這裡,有一封件,先前吩咐了,除非相公遣人來問,不然等到初六,才教小人送過來。”
劉瑜強擠出一絲笑意,對著楊時道:“賞他半貫錢吧。”
信從這弓箭社的弓箭手懷裡掏出來,還帶著體溫。
卻是劉慶從過年以前,就存在對方這裡的信件。
一拆開了,信開頭第一句,便是:“少爺到此時方才見信,當知仆於少爺身邊,並非不可或缺。”如果劉瑜身邊離不開他,那麼早就開始尋找他了,也就不會等到這封送來的現在,才會發現劉慶的失蹤。
那麼,此刻的劉慶,到底是在哪裡呢?
他在遼國的南京,一條小巷口的當鋪後門。
劉慶抬手先急後緩的敲了七聲,那門便打開了,佝僂著背的老頭兒,拄著拐掍問道:“敢問客從何處來?”
“從來處來。”
“到何處去?”老頭兒又問道。
劉慶笑道:“到去處去。”
老頭兒點了點頭道:“那如此的話,我就是你爺爺。”
“孫兒叩見爺爺。”劉慶馬上就行了禮。
老頭兒讓了身子,以讓劉慶從後門進去,伸出頭來左右張望,便把後門掩住了。
回身走到後院裡,卻就見著劉慶已放下隨身包裹,老頭兒上下打量了劉慶一番,便笑道:“還真有八九分象,連說話的聲音,都差不多。你且等一等,待天色黑了,我教那真孫兒,到鄉下去避上幾個月。”
劉瑜從小教出來的劉慶,本來身材臉型,就和這老頭兒的孫兒差不多的,加上臉部做了一些修飾,八九分象,並沒有什麼出奇;至於嗓音,這卻也是從小被劉瑜訓練出來的,如果這都做不到,他也不敢留了信,跑來遼國了。
“不急,爺爺,怎麼也得一家人吃了飯,然後才好教您那真孫兒下鄉去吧?”劉慶頗為體貼地說道。
老頭兒覺得劉慶識趣,便把他的真孫兒叫出來,劉慶又刻意和他攀談,去到晚飯上桌時,劉慶和這老頭兒的孫子,從八九分象,幾乎成了雙胞胎。
不單是天黑之後,燭火光照不太明亮,迷糊掉了一些細節;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劉慶在跟目標交流之後,模仿得愈是惟妙惟肖,那抬手舉足,說話習慣的口頭禪,包括對方的小動作,不時好往左下斜視,透著三分怯意目光等等。
“爺爺,若是這當鋪發生了什麼意外,您又沒在家裡,我得找誰才是”劉慶很耐心地向老頭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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