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論兵(上)(2 / 2)

秘宋 荊洚曉 4191 字 9個月前

“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高遵裕聽著臉色一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過了半晌才點了點頭道:“子瑾知兵!”

很顯然,高遵裕是打算看劉瑜笑話的,他高總管練兵破敵,水平如何不論,至少戰場上帶著兵打出來的官職,他這一路過來,都覺得這問題沒法答——要答得有水平不瞎扯,又能扣題,他自己都覺得懸乎。

但沒有劉瑜想了一會,張口說出來,卻真的就不偏不倚!

列好陣勢,然後作戰,這是戰爭的常態,也可以說是準則;

但戰略戰術上,巧妙靈活的運籌帷幄,就全在於善於思考了。

這話它很能對上那個空洞的問題,但又非常有水平,耐得住推敲。

所以高遵裕才會覺得劉瑜怎麼可能答得出來?感覺不可思議。

當然妙了,劉瑜心中苦笑,他是沒辦法了,這本來就是南宋最璀璨的軍事家,嶽飛嶽武穆的軍事理論。這理論放在大宋現時,怎麼可能不牛逼?嶽武穆戰略、戰術的成功,又不是吹捧出來的,那是真的以少勝多,一場一場打出來的啊。

得了劉瑜的回答,高遵裕明顯此行的任務已完成,閒話了幾句,便辭了去。

出於禮節,劉瑜當然也要送彆,不單要送出門,還要送得高遵裕離了徐州城五六裡地,才依依不舍揮手作彆,這年頭就這禮節,除非說劉瑜做到韓琦、富弼那位置。不然的話,不這麼乾?可以,落個狂生什麼名頭是小事,關鍵是在整個大宋官場,那就自我孤立了。

王安石吃魚餌的呆事,許多人都聽過,但換個人試試?

他能呆,是因為他是王安石,換個人來,隨時可能就因為君前失儀吃罪,或是自此被認為腦子有問題,不再被器重大用吧。

劉瑜送了高遵裕回來,劉昌祚卻就一臉崇拜地望著劉瑜:

“我說及北地邊事,父執長輩教我來訪直閣相公,原來以為,相公於用間處,有不可思議之大能,今日聽君一席話,方知能者無所不能,相公於兵事的見解,隻怕也少有能及者!”

劉瑜一時倒也來了興趣,就和劉昌祚討論了起來:

“子京兄不要太客氣,若有興趣,你我不妨印證一番。”

通事舍人劉昌祚大喜,原本他以為,劉瑜是看在他父親劉賀的麵子上才見他的。他父親劉賀是定川之戰中犧牲,素來都有傳聞,劉瑜對軍中兒郎極為親切,更對烈士後代十分照拂。甚至多次說跟範仲淹不太對付的狄青足以稱軍神等等。

沒有想到,劉瑜這麼沒架子,願意跟他一個小小的西路都巡檢討論兵事。

要知道,劉瑜再怎麼冠帶閒住,也是直秘閣館職在身的士大夫階層,劉昌祚為了能訪劉瑜,其實不單使了錢,還是帶了他父親的朋友,所寫的書信,和李宏搭上關係,才得以見到劉瑜。

劉瑜對劉昌祚很客氣,甚至,比對高遵裕還熱情。

但過不了一陣,劉瑜開始頂不住了,當他提出:“子京大哥,我剛才提出的軍官團,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不知與五代的孩兒都,銀槍效節都之類,有何區彆?”劉昌祚漸漸放開之後,就開始提出自己的問題了。

劉瑜說是挑選青壯,然後加以培養訓練,形成軍官團嘛,那就有個問題,這種法子,五代的節度使都乾過啊,類似的孩兒都,銀槍效節都,不都這樣?”選軍中驍勇置銀槍效節都”嘛,跟劉瑜說的軍官團,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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