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帶了從人,出了王大財主的宅子,翻身上了馬,卻對手下吩咐道:
“準備一下,先用了飯,然後去拜一拜劉直閣,來了徐州,不拜會劉直閣,日後見著童家哥哥,卻少不得,要被他訓斥的了。”
他說得極誠懇,如同真的極為仰慕劉瑜也似。
仙兒有些無聊地倚在案前,對正在持筆存檔的如夢說道”找不到就算了吧,奴奴都連搶帶拐,給你找了有二三十個女校書回來,就沒一個是對的。這麼下去,少爺遲早會發現,到時候,奴奴就麻煩了!”
這時卻就聽著劉瑜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你家少爺在你心裡,就是蠢笨成這樣?你到現在都禍害了七八間青樓了,還都是徐州城裡檔次高的,然後指望我沒發現?”
劉瑜說著,走進了房間裡,伸手就捏住了仙兒的臉蛋,後者連忙求饒:“奴奴不敢了!好痛,少爺快鬆手!”
邊上如夢已經嚇得跪了下去。
劉瑜鬆開捏著仙兒的手,對她道:“去煎水泡茶。”
“噢。”仙兒嘟著嘴應了一聲,向外走去。
劉瑜這回卻就沒有去哄她,而是坐了下來,望著如夢,搖了搖頭,歎了一聲:“有什麼事,你不能跟我說?起來吧,好好說話。”
是個人,便有自己的私欲,不然就成聖人或是機器了。
連倉鼠都知道往窩裡存糧食,何況是人?
如夢也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所以她有她自己的人生過往和經曆。
“妾身以前,教琴的女校書,對妾身很好。”如夢不敢起來,低頭這麼說道。
劉瑜看著她,起身彎腰把她攙了起來:“坐下說吧。”
“那女校書後來生了場大病,卻就好不起來,臨去時,說她的女兒大抵在徐州,教妾身日後如有可能,關照她女兒一番。以前沒有辦法,現時來了徐州,妾身便想著,托仙兒去打聽,有沒有跟女校書同一個籍貫,年歲差不多的女孩。”
劉瑜想了想:“這怎麼打聽?無名無姓的。”
“不、不,是有的。”如夢說著,卻就從首飾盒裡,拿出一些物件,那位女校書,夫家是姓馬的,還有那女校書家裡的一些瑣事等等。
劉瑜看了之後,直接就把蔡京叫了入內來:“要多久”
“弟子不才,但天黑之前,也應能幫老師辦了些事。”蔡京看了看,便心中有數,很穩當的回了話。
仙兒剛好叫了丫環煎水,然後抱著一袋炒豌豆入內來,聽著蔡京的話,就對他道:“奴奴找了這麼些天都沒眉目,小蔡你天黑前就能找著?”
蔡京聽著臉皮抽搐:“小師母,學生草字元長。”
“奴奴知道啊,小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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